太玄天北部是一片延綿無盡的沼澤,這裏蟄伏著太玄天最古老的勢力……葬神地。
擎天仙尊與萬劫仙尊便是這裏的霸主,是太玄天公認仙主之下的最強存在,是站在這片大陸最頂峰的男人!
世人畏其威名,稱呼他們為【葬地雙煞】。
“葬地雙煞,跪見葉天帝”
被世人吹上天的葬地雙煞,而今卻是跪在了一個男人麵前,看起來小心謹慎,眼裏還帶著淡淡恐懼。
“葉天帝,還錢大帝進仙朝之後,再無靜,恐怕已經隕落”
“其肱骨之臣衛莊,亦是退回了煙波城,他的大軍也在護送分散在各地的原大秦百姓匯聚煙波城,看樣子是想要死守”
站於天穹之上的男子緩緩轉過來,他臉頰棱角分明,鼻梁高,眉宇間盡顯王霸之氣。
此人正是大秦初代鎮北王,葉安心。
他那一紫戰甲寒意人,深黑披風迎風而展,獵獵作響,相比於王慧天的玩世不恭來看,葉安心更像是一個久守沙場的將軍。
聽到葬地雙煞的稟報後,他抬手按在劍柄之上,眼中帶著深深慨。
“唉!如此多年過去了,小弟的脾氣,當真還是那般肆無忌憚,讓他長長教訓也好”
萬劫仙尊輕輕抬頭看了一眼葉安心,低聲詢問。
“天帝,我們要出手救援麽?”
葉安心搖了搖頭。
他蘇醒之後,對王慧天的印象一直都停留在小時候,那時候王慧天神木楞,無大誌,哭鬧。
總之看起來不怎麽聰明,是那種長大了沒出息的樣子!
可現在呢,他時常聽別人說還錢大帝如何如何心黑,如何如何果決,這與小時候形象相差太大了,他一時間還沒緩過。
“萬劫,你說我這親弟弟,他下一步會怎麽做?”
“留在太玄天這分,怎麽看對他而言都很重要,你說,他會集所有力量,猛攻仙朝,還是會放棄,吃下這個啞虧?”
萬劫天尊思索了片刻。
他們雖然沒有參戰,不過卻也是知道妖庭與大秦發生了什麽。
“天帝,我認為還錢大帝已無力再戰,這丟在仙朝的分,怕是拿不回來了”
葉安心角微微勾起,雖然太久沒見過這個弟弟,但是看其格,可不是會輕易認輸的主啊。
他抬手拋出一塊靈石抓在手心,臉上帶著自信。
“萬劫,我賭一塊靈石,他絕對會想辦法營救這分”
“不過而今他底牌盡出,下界那尊泥瓦匠又被帝俊拖住了,我倒是很好奇他會怎麽做!”
“他能拿得出手的,也就一個葉白,可葉白不足以破開仙朝的封鎖”
“小弟啊,你究竟會怎麽做呢?”
便在葉安心好奇之時,天邊雲層卷,一道劍破雲而來。
那劍距離葉安心數十裏之遙便停下了形,神識向這邊掃來,更是在看到他後直接開口大喊。
“前任鎮北王葉安心,速速接旨”
來人穿白袍,修為倒也不高,卻是看起來很傲,那種陛下老大,天老二,自己老三的傲。
“喂,葉安心,沒聽到嗎?”
看到那修士再次了自己名字,葉安心麵頗冷。
這哪兒來的莽夫。
沒到自己這仙帝初期的修為嗎?
竟是如此大膽。
“你什麽名字?”
華晨飛看到葉安心那一臉鬱的樣子,冷哼了一聲。
“本仙大秦相爺華春秋之父,華晨飛是也”
葉安心皺了皺眉,略微釋放了些許威,頓時華晨飛一個踉蹌,差點從天空之上栽倒下去。
不過在穩住形後,他麵依舊毫無懼意。
想當初他就小小天尊,一人麵對滿殿大帝都過來了,本就不帶怕的。
他當即開口質問:“葉安心,你要抗旨?”
葉安心笑了,他抓在腰間劍柄上的手青筋暴起,為仙帝以來,他還很顯緒。
好好好!好啊,自己這個弟弟竟然還正兒八經的派人來送旨意了。
“說,我那好弟弟,他找我想幹嘛?”
到那鋪天蓋地的威散去,華晨飛冷哼了一聲,從懷裏掏出了一張錦書,有模有樣的念了起來。
“奉天承運,還錢大帝詔曰,本帝不日將殺進仙朝誅妖,恐有好歹,兄長相助,吾劍軀不死,可以此令喚醒意識”
令畢,華晨飛將錦書和一枚令牌同時丟給了葉安心。
後者接在手裏,神一臉呆滯。
他剛才還在與葬地雙尊討論王慧天會如何自救呢,結果下一秒主意就打到自己頭上來了。
此時萬劫仙尊與擎天仙尊均是有些怪異的看向他。
葉安心手裏著那枚靈石,那句他賭一枚靈石,王慧天絕對會自救的話語而今再聽,竟是讓人覺有些害臊。
“華晨飛是吧,你可知王慧天乃是我親弟弟?”
“即便他而今掌管大秦,可他憑什麽認為能調得我?能調我這個仙……帝”
說到仙帝之時,葉安心厲喝而出,話語裏帶著寒意。
華晨飛嚇了一個哆嗦,倒也不是害怕,就是莫名其妙被吼了一下的正常反應。
他抿了抿,再次開口。
“我家陛下說了,若是葉帝出手幫忙,他便承了你這兄弟恩,若是不忙幫,他也是懂些手段的”
說著華晨飛將一塊投影石拋向葉安心,後者接過灌靈力。
便見投影石之上,一年被了上,正被修士鞭打,年渾染,看起來很是淒慘。
在這年旁,還有一豔婦人正趴在泥水裏求,豔的臉蛋沾滿了泥垢。
淒慘!悲涼!
視頻充分的演繹了一對孤兒寡母艱難求生的畫麵。
“皓舟,你們不要打皓舟,他從小爹爹不在邊已經很可憐了,你們怎麽能欺負他啊,王慧天,我求求你,放過他吧,他是你侄兒啊”
那婦人聲音淒厲,聞者傷心,聽者流淚。
那被鞭打的年心智堅毅,麵不屈。
“娘,不要求那個畜生,他當初劍滅世,兒子已經被他殺過了一次,兒子不怕,我不怕他,怪隻怪我父親走得早,讓我娘母落了這惡魔手中”
拿著投影石的葉安心手臂略微了一下。
他看著那婦人與年將軍低聲開口。
“豔茹,皓舟?”
他抬起頭來,咬著牙。
視頻演得很假,表演痕跡很重,但是他不知道怎麽拒絕,這些年,他欠妻子和兒子太多了。
“王慧天,他想要怎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