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顧風輕而易舉便躲開自己一擊,褐男子不目一凝重之。
這顧風的實力,還是在他預料之上啊。
畢竟尋常的鬥天境九重武者本躲不開他的攻擊。
一個大境界的差距,在速度上往往也是相差極大。
但是顧風,卻是已經達到了臨世境武者的速度。
這讓他不得不正視起顧風。
「看是你的法快還是我的刀快。」
不知何時,褐弟子的手上驀地便浮現了一柄大砍刀。
砍刀通呈深紫,紫不時在刀鋒之中閃起。
褐弟子手持紫砍刀,並出那般模樣,著實令人到神一振。
「這人覺有點兇殘啊!」
「誰說不是呢?他在之前已經連續殺了三名弟子了。」
「是啊,而且死在他手中的弟子死相都極為難看。」
………
頓時,場上的一些個見證褐男子戰鬥場麵的弟子紛紛開口道。
他們的臉上同樣有著一抹懼意,畢竟褐弟子修為較高,而且生殘暴,若是怒,見到讓自己不爽的人有可能當即出手殺死。
他若是殺了同殿的弟子,那麼自有自家的殿主出手製裁。
但若是殺了被殿的弟子,那況就不一樣了。
畢竟大家互相從未有過尊敬,甚至帶有仇恨,殺了就殺了。
反之,自家的殿主還會為他撐腰,如此一來,短時間,整個天外宗又會陷一陣恐慌之中。
這種事可不隻發生過一次。
幾乎每過十年,褐弟子便會令得天外宗的弟子到恐慌。
當然,那些修為再高一些的弟子自然是不會到任何懼意,但是修為低的弟子則不同了。
最為主要的是,那些修為高的弟子本不願意出手製裁褐弟子。
不因別的,就因不想惹上麻煩。
畢竟一旦把褐弟子殺了,那麼他的殿主便會一直讓自己不好過。
因此,還不如不管不問,好好修鍊自己的。
至於其他人死了,又關自己何事?
「怎麼辦啊,小雜役不會有事吧?」
伏鈺聽著場不弟子的議論,眸之中當即出擔憂之,這可不比之前的對手。
眼前的褐弟子可是個殺人狂魔,連天外宗的殿主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個……實在不行,顧師弟就隻有投降了。」
胖師兄的眼中同樣有著憂慮之,畢竟這褐弟子看著確實不好惹,是個天外宗有名的「歹徒」。
「小雜役,你可千萬不要逞強啊!」
伏鈺聞言,點了點頭。
胖師兄所言確實是對的,畢竟這投降可是毫沒有任何的貶義。
在命攸關的時候,哪還管得著什麼比武之事,隻要能活著走下擂臺,便是最好了。
「喝,吃我一刀!」
很快,褐弟子便邁步而來,手中明晃晃的大砍刀當即朝著顧風的頭顱劈去。
這一刀,直接令得這片空間產生一陣極大的震,彷彿空間將要碎開了一般。
顧風手中的【鎮妖劍】自然也不是吃素的,雖然來到了這片世界,但是【鎮妖劍】卻是並未因此而弱上什麼。
這令得顧風還是較為驚喜的,畢竟他在先前也一直擔憂【鎮妖劍】適應不了此地的戰鬥。
顧風當即持劍而起,【鎮妖劍】在空中閃過之時,一道極為恐怖的劍意當即散發。
虛空之中,瞬間便產生了一駭人的氣流。
這般氣流,不僅威懾力強大,甚至還伴隨著令人心神一凜的意境。
這意境,竟能讓人漸漸地陷幻境之中……
沒錯,顧風發了【迴九劍】。
【迴九劍】雖然是曾經世界中的功法,但即便是來到這個世界,它仍然可用。
畢竟顧風的修為大增,實力進了許多,這【迴九劍】用起,不得不說,令人到極為抑。
抑的不在於這劍釋放的威力有多可怕,而在於其產生的幻境。
「這是哪裡,我怎麼在這裡?」
忽然之間,一幅曾經的畫麵浮現在一個白弟子的眼中,他看著前方的一個俏麗的姑娘,見那姑娘明眸含笑,正一臉深地著他。
「這不是我的夢中人嘛,原來你在這裡,我來了……」
白弟子見前方的夢中人對自己似乎極為有意,他開心地合不攏,當即邁步向前而去。
但在奔至那姑娘前,正攬手抱其時。
忽地一下,那姑娘不見了,頓時消失在了白弟子的眼中。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你回來…快回來啊!」
白弟子急了,當即大聲呼喊。
但無論他如何呼,都未再有人理他,也未有人看他。
………
這是其中一個弟子的幻境。
「我怎麼在這裡?」
一個赤弟子看著眼前的場景,不由得眉頭皺。
他的前方,是一陣火海,他的家,此時正被熊熊大火燃燒著,而他卻是無能為力。
「你……你是仇家!」
忽地,赤弟子看見了從火海之中走出的刀疤男子,此人麵冷意,一雙寒眸似能將人冷凍。
「沒錯,你全家都被我殺了,就連這房子,也沒了。」
刀疤男子冷地笑著,臉上的刀疤如蜈蚣一般扭了起來,模樣看著極為瘮人。
「不……不,我的爹孃…還我爹孃!」
這是赤弟子的幻境。
………
諸如這二人的幻境還有許多,在場的絕大部分弟子皆陷了幻境之中。
倒不是顧風有意與他們施展這般功法,實在是【迴九劍】所涉及的麵極廣,能輕而易舉地讓其餘弟子陷幻境之中。
可以說,此時的顧風,若是想要開殺戒,那麼這些人,將會無一例外的,都為顧風劍下的。
當然,顧風不會這麼做,因為這沒有必要。
但是眼前的褐弟子就不一樣了,因為……他不僅對自己了殺意,而且他本,也是個惡貫滿盈之人。
今日,他既然見了自己,那他必然得為他曾經所做過的事而付出代價!
【迴九劍】第九式全然發。
這一劍,直直地朝著褐弟子而去,而恐怖的幻境之意,也全然朝著他席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