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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卉側過頭看著他:「冒昧問一下,你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富二代?」
顧雲卿詫異:「所以,你真的不知道我是個富二代?」
向卉呆了呆:「你倒是一點兒也不謙虛。520網
他鼻子:「我為什麼要謙虛?富二代是件很丟人的事嗎?」
向卉乾笑:「當然不丟人,不過,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活生生的富二代,覺得還蠻神奇的。噢,你剛剛說到你同父異母的哥哥,繼續說,我最喜歡聽你們豪門的八卦了。」
「……」顧雲卿非常無語。
「怪我,早知道不打茬了。行,你不說我說,季安之是你同父異母的哥哥沒錯吧,那江臨集團是你們顧家的產業之一吧。我的前夫陳維平就在江臨集團上班,季安之是他頂頭的大老闆,你說巧不巧?」向卉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是嗎?」顧雲卿很驚訝的語氣,「那是巧的。」
「你說怎麼就這麼巧呢?」向卉半撐著頭。 (5,0);
「你是作家,這個就應該由你來發揮想像力了。」顧雲卿輕鬆就把問題丟回給了。
「別別別,我就是個靠寫字混口飯吃的普通人,你們豪門的事,可不是我這種升斗小民敢隨便想像的。」向卉自嘲道。
他笑道:「向卉,你到底想說什麼?你是覺得這個世界不可能有這麼巧合的事,季安之剛好是你前夫的老闆,而我剛好救了一把。你把這些一串聯,就覺到了鋪天蓋地的謀氣息,是這樣嗎?」
向卉也笑:「那個酒店也是你們家的產業之一吧,兒園,江臨集團。顧雲卿,從邏輯上來說,一件事巧合是很正常的,但巧合太多,那肯定是不正常的。要知道,兩個不同世界不同階層有所集,那一定是有一個點的……」
剛好到一個紅燈路口,顧雲卿踩了剎車,他傾過直視著向卉的眼睛:「向卉,你覺得你有什麼值得我花費力氣去算計你?嗯?請問你有什麼?」
向卉被他問得很狼狽:「那你怎麼解釋這些巧合呢?」
「邏輯。」他冷笑,「生活是沒有任何邏輯可言的,你不會連這個道理都不明白吧?你別把文學作品裡那一套用到生活裡面來,這樣你很容易變得神經質。」
向卉再一次被他完秒殺,側過頭看著車窗外,很好,街兩旁的晚櫻開得肆意,一切都是好的樣子。 (5,0);
十來分鐘的車程,車子開回了醫院。
「謝謝你送我回來。」向卉收斂了自己,將自己狠狠地拉回了疏離客氣的位置。
「我和你一起上去。」他說。
「不用了。」向卉語氣堅定地拒絕了他,「說實話,平白了你這麼大的恩惠,我們一家對你激涕零。之前,我媽還和我商量說要好好的報答你。是我有眼無珠,沒搞明白你的家庭況。那就這樣吧,我們一家心裡都會念著你的好。以後我去寺院燒香拜佛,一定會求菩薩保佑你長命百歲,家業千秋萬代傳下去。」
顧雲卿看著,並不說話。
「我知道你特別忙,以後真的不要再時間過來醫院看我爸的。不過,我爸再過幾天應該也能出院了。真的很謝了,就這樣吧,我走了,再見。」向卉解開了安全帶,手準備推車門。
「等一下。」顧雲卿喊住。
向卉回頭看。
他單手搭著方向盤:「你說了這麼多,但卻不給我說話的機會,這是不是對我不太公平啊?」
向卉心裡暗想,公平?這個世界從來就沒有公平可言,不過還是出了禮貌的笑容。 (5,0);
「顧先生,你說……」
「顧先生?」顧雲卿挑眉,「怎麼就從顧雲卿變到顧先生去了?向卉,你們作家都這麼變幻莫測,莫名其妙的嗎?」
向卉努力地保持著平和的緒:「我之前確實不太了解你的份,如果有冒犯的地方,希你能諒一下我這個窮人,窮人嘛,總是些從容。顧先生,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強行中斷生活送給我的這個巧合,僅此而已。」
顧雲卿扯了扯角:「行了,你走吧,我不想再聽你說話了。」
向卉立刻推開車門下了車,往前走了幾步,顧雲卿的車子就啟了,隨即一個急急的掉頭,然後似托馬斯小火車頭般衝出了醫院大門。
向卉看了好一會兒才收回了視線,想,以後顧雲卿應該不會再來了。那樣最好了,兩個世界的人,原本就不應該有任何的集。不管這個集是刻意的巧合還是純屬意外,都無福消。只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這輩子,也只配過普普通通的生活,生普普通通的煩惱,最後普普通通的老去,死亡。
五天後,向父出院了。向父出院那天,向卉接到了一個不平常的電話,電話是派出所打來的,以為還要配合調查,結果派出所那邊說樂雯想見,讓過去一趟。 (5,0);
向卉也不敢和媽媽說實話,只好又扯了謊,說回家趕個急稿,掙筆快錢。向媽媽這回倒沒有多說什麼,終歸還是知道了向卉離婚的事。想到兒以後的人生路,又想到兒還有兒要養,沒有錢是萬萬不行的。
向卉幫爸媽了一輛快車,把他們送上車後,才開著車往派出所趕去。一路上,都在猶豫要不要給樂母打個電話說說這事兒。車子一直開到了派出所門口,向卉最終也沒有將電話打出去。那天樂母責備說的那些話實在太心了,沒有勇氣再去聽樂母罵一次了。
向卉進了派出所,說明了況後,接待年輕男警察帶著往裡走。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拐過彎後,年輕男警察將帶到一間掛著審訊室招牌的門口,他輕輕敲了一下門,門從裡面應聲而開,一個警察出來了。
「向卉?」警察看著。
向卉本能的就直了後背,差點就要背自己的份證號碼和戶籍所在地了。
「我是。」
警察上下打量了一量,抬手看了看手錶:「你們可以聊二十分鐘,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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