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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元道長說秦流西會是師門的榮,清遠對此表示了盲目的信任,而他的信任,並沒有被辜負。
短短五年時間,清平觀從破敗的廢觀模樣,恢復了香火,修葺過的道觀雖不比那些真正的大觀,但供馬車行走的山路鋪了石板磚,而供信徒行走的階梯,也是鋪的青石磚,兩旁紮上了護欄,可用遊人停歇扶手。
修葺好的道觀,隨著赤元道長師徒倆的回歸,漸漸地就有了人氣和香火,有人來求符問卦,有人則來求醫。
他們道觀的寶貝疙瘩,不過十歲,就把玄門五學了個,且還有上升的空間,都是人,都不知人家的腦瓜子是怎麼長的。
清遠自愧不如。
可惜的是,這寶貝疙瘩有點不思進取,不熱衷搞香油,以至於祖師爺的金,遲遲沒有。
現在又不知躥到哪去了?
是打鬼還是打妖道?
自然是後者。
秦流西這幾年來,說是拜了師父,但基本就是放養,老頭除了帶門,就丟給師門攢下來的典籍,再帶去葬崗,挖死和渡鬼,然後了,把的位都扎了個遍,才去扎活人,再救人。 (5,0);
至於為什麼去葬崗,因為那邊死人多,有的人死了,會被扔過去,再不濟就是扔義莊去,反正哪有新鮮的死人,就去哪挖。
而葬崗除了有死人,還有鬼,正好適合煉手,這不,去得多了,鬼都怕了,遠遠瞧著,就跑了,生怕被逮到狠揍一頓。
老頭親自帶著實踐了五年,雖然在外學本事時,多是自己上手,他在後方坐鎮當神針,但他也傾力護了五年,直到認可有了自保的能力才放手。
事實上,秦流西也不敢讓他繼續帶了,這一年年的,老頭的年紀大,修為卻像是了阻滯,非但不進一步,越是對付厲害的惡鬼,他的靈力就散得厲害,要閉關好些日子才能緩過來。
秦流西已經探出他有暗傷,也知那是積年沉疴的舊傷和了大的反噬,普通的丹藥,他養可以,卻不會令他修為大增,更不會讓他長生不老,除非築基。
此間靈氣雖然匱乏,道門中人,也不是沒有機會修得道高道,一旦修得大圓滿,功築基,壽命可增一百五十至二百。
得為這老頭整長壽些,不能只逮著出力振興師門,還是個寶寶呢。
秦流西這次是幫一個富戶看祖墳,追著一個邪道去了,到了邪道的老巢,一番激鬥,還請來了剛認識的打手東方鬼王,才拿下那該死的邪道。 (5,0);
邪道表示死不瞑目,打就打,為什麼你還能請來鬼王,到底誰才是邪道啊?
還有那個誰,堂堂鬼王,為什麼要聽一個娃的指令?
可惜這答案他得不到,因為他的魂一出來,就被鬼王給吞了。
秦流西笑呵呵地看著東方鬼王,道:「你看吧,我們就是雙贏,我誅邪道,你吞魂,完,沒虧的吧。」
東方鬼王說道:「借外力算什麼正經較量,還是本王出的大力,有本事你自己上。」
秦流西哼笑:「能召來你,難道不是我的本事?你看這妖道,能請出你麼?甭管是不是外力,反正是我的幫手,自然就是我的本事。」
說得好像有道理,但好像哪裡不對。
「怎麼,你不服?」秦流西指尖把玩著一簇小火苗。
東方鬼王看到那火苗,魂一,想到自己落在手上被這業火給灼燒的痛楚,差點魂飛魄散,不得已才和做了『朋友』。
朋友個屁,他是迫於那業火的威才屈服的!
也不知這小娃是啥來頭,竟懷那樣恐怖的業火。 (5,0);
罷了罷了,惹不起,他躲得起!
「我府的小妾我回家吃飯了,我先走一步,再見。」不,再也不見吧。
東方鬼王咻地消失。
秦流西撇,算了,回頭再把一壇雪蓮酒和一炷好香供給他吧,不能讓鬼王白做不是?
開始搜刮這邪道的府,一直往裡走,直到來到一被挖出來的,站住了,蹲了下來,看著裡面的一對姐弟。
那兩人看到來人,都往裡了,神驚恐。
秦流西打開了鐵門,道:「那邪道已經死了,沒事了,你們可以出來了。」
兩人猶豫了一瞬,看只是個小姑娘,慢悠悠地出來。
秦流西看了二人的面相一眼,眉頭皺起,父母雙亡,六親絕,這是一對孤兒呀。
不過兩人怎麼被關在這裡?
秦流西在這邊看了一眼,來到一角抓起兩個木偶人,一男一,寫著生辰八字,下意識地掐算,眼角又掃到一本殘舊的書,撿起來翻了翻。
煉男,純,既可充作爐鼎,又能煉噬作為武,而男,純之子,其剛正,煉之為幡,可震邪鎮鬼。 (5,0);
秦流西面憎惡,忍不住把書給焚了,扭頭看向那個姑娘:「你的生辰八字是年月日時?」
說了那木偶人畫著的八字。
小姑娘點點頭。
秦流西又看向男孩兒,不用說,這純之子就是這孩子了。
看著二人,有些犯難,道:「你們自由了,可以走了。不過,生辰八字以後不可對人言,不然你們還會遇到這樣的事。」
「姑娘是道長嗎?」小姑娘看著秦流西問。
秦流西看了自己的一青,點了點頭。
小姑娘立即帶著男孩跪了下來,道:「姑娘,我們姐弟的父母都被那惡道殺了,然後被擄到這裡來,他說要把我們煉什麼鬼幡鬼。姑娘救了我們,就是我們姐弟的恩人,我們願意跟著姑娘道,在道觀出家。」
都聽到了那惡道說的,他們這樣的八字,是極其難得的,今日從這惡道手裡逃出,難免會落到別的惡道手上。
可眼前的小道長,年紀看起來比自己還小,卻能把那惡道滅了,那就證明的本事比那惡道還大。
他們姐弟,需要一個庇佑,正好! (5,0);
秦流西:「你們這是賴上我了?」
小姑娘磕頭:「我們願出家道,但求小道長庇佑。」
秦流西想起自己在老宅的小院,又仔細看二人的面相,也是正直之人,便道:「行吧,那你們跟我走,出家就不必了,給我當個種藥田和打理庶務的下仆吧。」
小姑娘一怔,十分乖覺:「請姑娘賜名。」
還得賜名,真麻煩。
秦流西想到自己的藥齋堆放的藥材,口而出:「岐黃,陳皮,就這樣吧。」
主打一個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