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神醫被侍衛們換著背,負責在前頭開路的兩個侍衛用菜刀將山路兩邊的樹枝清理得很干凈,而且每個人上都帶著好幾個驅蚊蟲毒蛇的藥包。
路好走了,也不用擔心蛇蟲鼠蟻,隊伍的速度一下子就提了起來。
晌午大家停下來吃了些糕點,喝了些冷茶,稍微休息了一會兒就繼續趕路。
到夜幕降臨之前,侍衛們選了一塊兒開闊并且靠近水源的地方扎起了三頂帳篷。
這三頂帳篷一頂是給曲神醫用的,另外一頂是給珍珍一家人用的,其中最大最華麗的帳篷自然是柳翟的。
袁老二撇了撇,真是矯,進山了還這般講究。
講究給誰看哪!
最終袁老二得出了總結:有錢人燒得慌!
既然進了山,珍珍就想抓點野味吃,可是剛想溜進林子就被趙金柱給攔住了。
“小舅舅!”珍珍甜甜地喊他,把趙金柱的一顆心都給喊化了。
趙金柱從懷里掏出一個油紙包塞珍珍手里:“給你吃,舅舅專門給你帶的糖。”
珍珍聞言眼睛一亮,忙將油紙包打開,里頭包著三粒糖塊兒,拿出一粒兒糖墊著腳高高舉起:“舅舅吃!”
趙金柱忙擺手:“舅舅不喜歡吃甜的,珍珍吃!”
珍珍歪頭,真奇怪呀,還有不喜歡吃糖的人!
珍珍噠噠噠地跑去給趙氏,趙氏也不吃,也留給。
呆在趙氏旁邊的袁老二一臉笑意地等著閨投喂,結果閨直接越過他噠噠噠跑到柳翟跟前兒:“狐貍哥哥吃糖糖!”
袁老二:……
柳翟瞟了一眼臉上織著震驚與失兩種緒的袁老二,得意地一口叼了小丫頭手上的糖。
“珍珍啊,吃東西之前要先洗手!”柳翟剛把珍珍給他的糖吃到里,曲神醫走過來牽著的小手去火堆旁邊兒洗手。
侍衛們燒了熱水,曲神醫順便幫小丫頭把臉洗了。
柳翟這個時候才反映過來小丫頭拿糖的手似乎是黑乎乎的。
里的糖忽然就不香了。
他想吐,結果剛張就對上小丫頭轉過來沖他笑的小臉兒。
對著那雙亮晶晶的眼睛,他忽然就不忍心了。
一閉眼,后牙槽咬碎了糖塊兒。
民間不是有句話:不干不凈吃了沒病嗎!
這邊兒袁老二著自己的臉問正在收拾草藥的趙氏:“我長得沒柳公子好看?”
趙氏抬頭認真地看了看袁老二,十分干脆地道:“相公是我們大靖最好看的男人!”
不遠的趙金柱:我姐怕不是眼瞎!
袁老二就很疑:“那為啥咱們珍珍看不見我,只看得見柳公子呢?”
趙金柱:因為珍珍不瞎!
趙氏:“你是親爹,親爹長再好看也是沒用的,得外男長得好看才能拐來當相公……”
袁老二恍然大悟:“有道理!”
趙金柱:……
幸好珍珍住在袁家,要是繼續讓他姐姐姐夫帶著,將來長大了得變啥樣?.七
他的腦海里不控制地冒出一個天真滿大街薅俊俏年的畫面……
噫……
趙金柱接連打了好幾個寒。
珍珍洗完小手和小臉兒就噠噠噠跑道趙金柱邊,的腮幫子鼓鼓囊囊的,顯然是兩邊兒都包糖塊兒。
“豆豆找喔麼系?”小丫頭里有糖,一開口說話就流口水。
趙金柱下意識就抬手用袖子給,但一只骨節分明修長白皙的手搶先了一步。
柳翟很詭異的瞬間出現在珍珍邊,拿帕子有些嫌棄地幫把角的口水給干凈。
干凈之后他就將繡著青竹的帕子扔給珍珍:“再流口水就自己!”
說完,他就看向呆愣愣的趙金柱:“你找小丫頭什麼事兒?”
趙金柱結結地道:“我……我……我想……想讓珍珍……教教我……”
柳翟皺了眉頭:“教你什麼?”想死眼前這上不得臺面的東西。
也不知這種人家怎麼生出這麼古靈怪的小丫頭。
若不是這丫頭的長相跟袁老二夫妻倆很相似,柳翟都懷疑這小丫頭是不是兩口子上哪兒回來的。
柳翟一不耐煩,趙金柱就更害怕了,抖抖索索地道:“數……數……識數……”
“鵝費……”小丫頭連忙舉手,口水又流出來了,偏生柳翟給的帕子還掉到了地上。
趙金柱下意識就彎腰去撿,卻被柳翟一腳踩住,然后抬起手用自己個兒的袖子幫小丫頭把角干凈。
趙金柱:……
這位貴公子怕不是有病喔,攔著他不讓他用袖子給小姑娘,說用手帕的是他,故意把手帕踩臟了用袖子給小丫頭的也是他!
侍衛們:……
他們握了一把大草,這還是他們那個有潔癖又挑剔的公子嗎?
要是他們把公子的服弄臟了……
幾個侍衛瑟瑟發抖,不敢想那下場和后果。
“好好吃你的糖,不許說話,我來教他!”柳翟看著自己個兒臟兮兮黏糊糊的袖子,語氣很是不好地道。
他很煩躁。
給珍珍的手臂跟有無數只螞蟻在爬一樣。
“不……不用……”趙金柱嚇得腚都了,他也不知從哪兒冒出來一子勇氣來,抱起珍珍就跑。
珍珍在他懷里笑,口水淌了趙金柱一肩膀。
柳翟就想去將小丫頭搶過來好好洗刷洗刷,他黑著臉快步回到自己個兒的帳篷中,麻溜地將裳換了,并命人將臟服理掉。
珍珍跟趙金柱蹲在距離火堆不遠的地方,小丫頭用木材兒教趙金柱識數。
趙金柱跟著姐姐跑了幾趟,他深算賬的重要,不然人家稍微買多一點東西,他就得糊涂。
他也不是很笨,珍珍多教他幾次他就會了。
不過等珍珍糖吃完的時候,柳翟邊的一個小廝就來了,聲跟珍珍說:“姑娘,奴婢伺候您洗澡更。”
“可你是男孩子呀,男孩子不能給孩子洗澡澡噠!”珍珍著小廝,聲氣地道。
小廝被可的樣子給萌住了,溫溫地笑著跟珍珍解釋:“回姑娘話,奴婢是公子的侍,為了在外行走方便,故而才扮小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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