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霖仗著人高長,腳卡住玄關的柜子,就是不肯出去,“喂你別太過分,我都給你刷碗了,留我睡你家沙發一晚會死嗎!”
見推不他,容姝去找手機。
傅景霖瞄見撥的那串號碼是自己哥哥的,馬上撲過去跟搶手機,“不準打,你快掛了。”
“你不走,我就喊你哥過來。”容姝左閃右閃,不讓他搶到。
“嫂!子!”
“你喊一百聲嫂子也沒用,要麼走,要麼我讓你哥來。”
傅景霖看電話已經通了,馬上撲過去,從容姝手里奪過手機就掛斷。
而容姝猝不及防,整個人摔在沙發里,雖然沙發背是的,不過腦袋重重磕了一下,還是有點疼。
把電話掛斷后,傅景霖松了一口氣,然后注意到被甩沙發里的容姝,應該摔到了,細眉皺了起來,下擺往上翻卷,出一截白皙細腰,還有……
“FJT?”傅景霖視力很好,看到容姝右腰側紋的幾個字母。
他很快想到這幾個字母的意思,愣愣看著容姝,“你……把我哥的名字紋在你上?”
這時,門鈴響了。
容姝匆匆拉下下擺,遮住那串字母紋,去開門,沒想到門外站著傅景庭跟顧漫音,讓有點意外。
傅景庭一襲黑西服,而他邊的顧漫川穿著香檳長,白貌。
兩人站一起,無比登對。
傅景庭看容姝發微,臉頰還紅紅的,上氣息陡然冷了幾分,沉聲問,“景霖呢?”
“傅總怎麼知道他在我這的?”容姝反問,“連我住的地方都知道,跟蹤我啊?”
顧漫音上前一步,聲道,“容小姐你誤會了,今晚景庭父母跟我父母一起吃飯,景庭看景霖沒來酒店,電話又打不通,查了下他手機所在位置,找過來的,至于你的門牌號,是我們問保安的。”
容姝哦了聲,邊的笑容明艷慵懶,“我還以為離婚后,傅總對我念念不忘,一直在跟蹤我呢。”
顧漫音臉上笑容僵住,很快溫婉道,“我們來接景霖的,你讓他出來吧。”
“傅景霖,你哥跟嫂子來了。”容姝朝屋里喊,“可不是我說的,是你哥在你手機上裝定位,找過來的。”
傅景霖見是自家哥哥來了,肩膀一拉,似乎有點慫,慢慢吞吞地拿著書包走出來。
三個人要走時,容姝喊住他們,“傅總,你弟弟用了我的藥,還吃了我兩碗牛面,你不打算付點錢啊?”
傅景霖氣道,“兩碗牛面值多錢啊,你掉錢眼里了?”
“現在牛貴啊。”容姝道,“再說咱們又沒關系,我干嘛要讓你在我家白吃白喝?”
傅景霖,“……”
傅景庭從錢夾了五張鈔票,遞給容姝,神淡淡,“夠嗎?”
“夠了,謝謝傅總,你們慢走。”容姝接過錢后,利落地進屋關門,不多看他們一眼。
三人乘電梯下樓。
直到上車后,傅景庭才問傅景霖,“為什麼不去酒店,跑來容姝這?臉上的傷,又是怎麼回事?”
傅景霖在哥哥面前慫的很,他一問,馬上老實回答,“跟同學打架弄得,我知道哥你今晚跟漫音姐姐家人一起吃飯,我怕這樣子跑過去不好,喊嫂……容姝來保釋我,在家吃了晚飯。”
看傅景霖要喊容姝嫂子,顧漫音手狠狠了一下。
顧漫音拿車上的醫藥箱,幫傅景霖又理了下傷口,作輕,說話也溫溫的,“景霖,以后有事打電話給我或者你哥哥,我們是一家人,沒什麼麻煩不麻煩的。”
“容小姐有男朋友,你老/擾也不好,男朋友會有意見的。”
傅景霖想起剛剛吃飯時,容姝逗他的話,神有點不自在,“好像一個人住,沒跟那小白臉住在一起。”
傅景庭從后視鏡看了他一眼,不知道為什麼,聽傅景霖這麼說,他心里突然一松。
“可能他們另有住。”顧漫音輕輕一笑,“傷口消毒了,還疼嗎?”
“不疼了,謝謝漫音姐。”傅景霖咧笑了下,覺顧漫音真溫,說話輕言細語,可比容姝好多了!
顧漫音將醫藥箱蓋起來放好,有意無意地跟傅景庭說,“景庭,圈里那些新聞,聽說你讓張助理理好了?就是件小事而已,沒想到天晟的員工會錄視頻,在圈里傳播,伯母名聲被抹黑,還連累了你。”
“漫音姐你什麼意思,懷疑是容姝讓員工錄的視頻?”傅景霖納悶地問。
“我不是這意思。”顧漫音忙說,“我是想,容姝早知道這事,制止一下手里的員工,視頻就不會在員工圈里傳播的這麼快。”
“天晟員工多著,就算警告了,也有想搞事的員工發出去。”傅景霖撇了撇,“再說本來就是我媽不對,我哥跟容姝都離婚了,還因為一點小事,跑去天晟大吵大鬧。”
傅景霖雖然不喜歡容姝,但跟容姝在一個屋檐下相六年,知道不會干那些齷齪事。
況且是王淑琴跑去天晟鬧,又不是容姝找茬的。
顧漫音不可置信。
明明傅景霖很討厭容姝的,為什麼現在會替容姝說話?
“漫音姐,你干嘛這樣看著我?”傅景霖見顧漫音看著自己,抬手了臉,卻不小心到消毒過的傷口,又齜牙咧的,“我破相很厲害?”
顧漫音馬上回神,婉一笑,“是有點,我在想你明天去學校,肯定會被同學盯著看的。”
傅景霖拉著一張臉,想說請假不上學得了,但是顧忌開車的是自己哥哥,他敢說不去上學,明天估計連家門都進不去,慫的不敢說話。
車子很快抵達傅家。
王淑琴看顧漫音還沒回去,親熱地拉著的手,“哎呀漫音,要你跟景庭一起去找小霖,真是辛苦了,都這麼晚了,你就在這睡吧,反正你早就搬進來了。”
顧漫音也想留下的,往傅景庭那看了眼,見男人沒說話,就抿了抿,婉道,“好,謝謝伯母了。”
“都是一家人,客氣什麼!”王淑琴見留宿,簡直喜不自勝。
傅景庭洗了澡出來,并沒急著睡,理了幾分文件。
他拉開屜拿墨水時,卻拉錯屜,看到放最里面,整整齊齊的一摞泛黃的信封。
看著那些信,男人眼神不覺和下來。
他跟這個“楓葉”的筆友意外認識,你來我往,流的多了,沒想到兩人那麼聊得來。
他頭一次心,是跟他隔著信紙流的人。
萬萬沒想到,信紙那端的人竟是顧漫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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