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能抵得了金錢的。
這些人同樣也不例外。
裴九安看得出來他們在搖,便又繼續道:“你們應該知道,雪鬆大酒店是我開的。”
“九蘊火鍋,是我開的。”
“九妹鹵,是我開的。”
“食一條街,也是我開的。”
裴九安炫耀似的說出自己的實力,不外乎就是想要告訴這些人,有錢,有很多很多錢!
沒有誰能拒絕金錢的?
如果真的有人拒絕金錢的?
那說明對方一開始想要的就是的“命”。
果不其然,有人聽見裴九安羅列出來的產業,就有些心了。
“要不?我們拿這一萬,算了?”
裴九安沒有再說話,而是看著圍著自己的這幾個人,這幾個人中間,有一個稍微瘦一點的尖臉中年婦。
看向其他人,問,“你們的意思呢?”
其他人也一時半會拿不定主意,隻說:“我也覺得可以直接拿錢。”
“我想拿錢!”
“我也想拿錢!”
平時工資才多?
如果能一下到手一萬,那豈不是瞬間變富婆翁?
手裏有錢了,其他事也好辦了。
“我們先商量一下。”
幾人將裴九安關在一間房間裏。
裴九安並不知道這裏在哪裏,可卻聽見人淒厲的尖聲,以及空氣裏那濃到化不開的腥味。
聞著這樣濃烈的腥味,裴九安幾乎都要作嘔了。
明白這是什麽地方,因為知道,才覺得陣陣後怕。
害怕自己會無法保護自己的孩子。
甚至不知道安興所說的,李玉泠要綁架小花生,是不是隻是引回京城的一個局?
裴九安的手輕輕放在小腹上,用自己掌心安著腹中的孩子,同時又側耳傾聽外麵走廊上所說的一切。
“茍主任,您是怎麽想的?”
茍主任看向其他人,明白其他人也都想要拿錢。
如果明麵不同意,這也等於是在斷人家財路?
斷了人家財路,其他人會樂意?
“都這麽大的月份了,再做引產手,的確風險也大的,萬一稍有不慎,那可真是一兩命,到時候我們也不好待。”
其他人聽見茍主任這麽一說,也紛紛點頭。
茍主任繼續道:“可若是放任不管?我們也不好向上麵待?若是我們不知道也就算了,如今我們知道了,那到時候年終總結上我們怎麽寫?寫我們辦事不利?區區一萬,就讓我們冒著掉鐵飯碗的危險?這其實不太值得!”
茍主任這話,大家也跟著沉默了。
是的。
一萬是很多。
是一筆巨款。
若為了這一筆錢,把手上端著的這個旱澇保收的鐵飯碗給弄掉了,那也是不劃算的。
風險太大了。
“我都可以,你們商量商量。”
茍主任似乎並不願意背這個責任,而且,徑直把選擇權給了其他人。
一如們所說的這般,們想要錢,又不想因為這件事丟了工作,大家心裏的小算盤就開始了起來。
“要不,讓再加一點?給我們這個數?”
這些人一聽說裴九安手下有這麽多產業,那更是獅子大開口。
一有人開了這個口,其他人也覺得對於擁有那麽多產業的裴九安來說,拿這一筆錢出來,自然是小菜一碟。
“我覺得可以。”
“我也覺得。”
“主任,您覺得呢?”
茍主任微微點頭,看著這些貪婪的屬下,輕聲道:“行啊,我們去問問。”
門“吱呀”的一聲打開,空氣裏的腥味就更濃了。
裴九安捂著口,不有些想嘔。
“我們剛剛商量了一下。”
裴九安深呼吸了一口氣,下口裏的那不爽,問道:“你說?”
“他們要這個數。”
茍主任手比了一個數。
裴九安也被這些人貪得無厭的模樣給逗得心裏陣陣冷笑,佯裝為難地微微沉半晌。
其他人也都張的看著裴九安,心裏既然是期待能出這一筆錢,又擔心出不起這一筆錢。
裴九安也是故意在拖延時間。
小桂圓若是找到了裴雪鬆,裴雪鬆自然就會去找傅司年。
以傅司年在京城的地位,那定然是能夠找到自己。
現在要做的,那就是為自己爭取更多、更多的時間,讓們能夠在茫茫京城找到自己。
“這一筆錢,我可以拿得出來。”
裴九安無比艱難的說出這句話。
“但你們也應該知道,這年頭現金放上肯定不太安全,會計的手上除了流資金以外,其他的營收都放到了銀行。”
“你們如果真的需要這一筆錢,我就需要先打電話給家裏人,讓家裏人去找會計拿錢!”
裴九安看了一眼窗戶外麵的天,輕聲道:“我現在給家裏人打電話,家裏人去找會計,說不定還能在銀行關門前找過來,若是再晚一點,估計時間就來不及,隻能等明天了。”
“那你現在打電話。”
裴九安輕輕點頭。
“來吧,去打電話。”
裴九安被押著去了辦公室,辦公室的牆上,還有一些宣傳標語。
的眸隻是掃了一眼,就聽話地拿起桌上的電話。
練撥打了京城家裏的電話。
“喂,是九安嗎?”
接電話的人,是景澄。
“師娘,是我,我是九安,您現在能去找付桂華,讓付桂華拿五十萬來……”裴九安堂而皇之地看向茍主任,問,“這是什麽地方?”
茍主任隨口道:“東營胡同。”
“師娘,你記得拿五十萬來東營胡同來找我。”
景澄問,“現在我去找付桂華,也不定能湊這五十萬啊,銀行那邊也沒提前準備這麽多現金呀。”
“師娘,銀行那邊如若沒有,你去找傅司年,傅司年認識的人多,一定是可以幫我們湊夠這五十萬的!”
“行。”景澄無比關切地問道:“九安,你還好吧?”
“師娘,您放心,我好著呢!”裴九安寬著為自己擔憂的景澄,輕聲問:“師娘,小桂圓還好吧?沒有嚇壞吧?”
“小桂圓很乖,你放心!”
裴九安頗有深意道:“師娘,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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