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
喝得醉醺醺的羅老三有了一瞬間的懵圈,他狠狠抬手打了一掌在自己的臉上,裝作反悔道:“婆娘,我錯了,我不是人,我打我自己……”
“羅老三,我是死過一次的人,你就算打死在我麵前,我也要和你離婚……”
劉姐的話音未落,羅老三就一下憤恨地站了起來,雙眸噴火的衝到陸九安的邊,出手,咬牙切齒地指著陸九安的臉龐。
“是不是你這個多管閑事的婆娘慫恿的?”
羅老三才走到陸九安的麵前,陸九安就聞到一臭氣熏天的酒味,厭惡地皺起眉梢,還未來得及說話,謝蘊寧就手一把抓住羅老三的手指,用力一掰。
“誰給你的膽子敢這麽和我人說話?”
當他的麵,都敢這麽指著陸九安?
怎麽?
還想打人?
羅老三也沒料到戴著眼鏡,斯斯文文一書卷氣的謝蘊寧,手上也有這樣的一力氣。
“你兇什麽兇?要不是,那死婆娘會和我離婚?肯定就是你們攛掇的!”
劉姐氣的一下衝到羅老三的麵前,狠狠一掌甩到羅老三的臉上。
“羅老三,我和你離婚,和別人沒有關係!”
一向隻有羅老三打劉姐的份,哪有劉姐打羅老三的。
羅老三原本醉得不輕,被劉姐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狠狠甩了一掌,頓時覺得麵子掛不住,邪火也跟著燃燒了起來。
他兇悍得想要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去打劉姐。
平時大家都知道羅老三打劉姐,這會好些熱心人士都紛紛去阻擋羅老三和劉姐打架。
說是阻擋,多半都是阻止羅老三,劉姐總能揪著空檔狠狠報複回去。
“行了,吵什麽?鬧什麽?像什麽話?”
朱國慶冷喝一聲,大家都紛紛安靜了下來。
“場長,不配當婦主任。”羅老三滿臉沉地看著陸九安,他將劉姐的變化全都怪罪到陸九安的上。
他之前又不是沒有打過,那個死婆娘那次不是逆來順了?
偏偏陸九安今天給撐了腰,那死婆娘就想要離婚!
朱國慶看著一直被謝蘊寧護在後的陸九安,態度強勢道:“羅老三,你打老婆,還有理了?”
羅老三理直氣壯道:“哪個男人,不打老婆?”
“我,我就不打老婆。”
朱國慶其實也是知道,這兩口子打架,是常有的事。
夫妻之間有點紛爭,這很正常。
但像羅老三這樣得劉姐去跳湖,這就不正常。
羅老三張了張,又看到胖嫂那沉沉的眼眸,默默地垂下頭,一副耍橫道:“反正我不離婚。”
“羅老三,我不會讓你把我的閨嫁給茍家的那個腦癱。”
茍科長冷不丁的被點名,飛快地和羅老三撇清關係道:“場長,這事是羅老三主提的,我還沒答應呢!”
“賠錢貨遲早要嫁人,早點嫁人有啥不好?”羅老三罵罵咧咧道:“早點嫁人,我還能省點錢。”
“羅老三,我和你離婚,家裏的什麽我都不要!我隻要孩子。”
劉姐想好了,有手有腳,不著倆孩子。
陸九安說得對。
不能讓自己的孩子在這樣的家庭裏長大。
害怕自己的兒子長大後,為像羅老三一樣的男人。
“想得!老子不離!”羅老三想著,他要離婚了,誰給他做下酒菜?
誰給他洗裳洗臭子?
劉姐看向人群中的兒子和兒,深呼吸了一口氣,突然發了橫道:“羅老三,你要真不離,老娘就拿菜刀剁了你,和你同歸於盡,省得你禍害我閨……”
羅老三被劉姐這話,嚇得直哆嗦。
他權衡了幾秒鍾,罵罵咧咧道:“離,誰不離誰是孫子?不過,離婚你也得把寄給娘家的錢還上!”
劉姐道:“我隻還你一百,你要不要!”
“二百。”羅老三堅持不肯退讓。
劉姐:“一百,我給你打欠條,你非得要二百,那就不行了,我就不信你現在還敢和我睡一屋?”
羅老三兒就沒想到劉姐有這樣的脾氣,他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陸九安,不甘不願道:“一百就一百,我現在就和你離婚,離了婚,你就從家裏搬出去。”
“行,我搬。我就算現在去砍樹搭個草屋,我也不願意和你在一屋裏呆著。”
有林場領導的見證下,劉姐和羅老三離了婚。
劉姐也寫了一張欠條。
朱國慶將之前顧住的那間單宿舍分給了劉姐,又讓保衛科的人幫劉姐搬了家,劉姐左手牽著兒子,右手牽著兒,三人遙遙地看向陸九安和謝蘊寧離開時的背影。
遠的羅老三滿眼鷙地看著陸九安和謝蘊寧,一臉兇狠的啐了一口。
好管閑事的婆娘,你給我等著。
林場大部分人,都和羅老三有一樣的想法。
們都認為一定是陸九安對劉姐說了什麽,劉姐才會下定決心離婚。
畢竟,之前羅老三也打過劉姐,秦玉蘭這個婦主任除了表麵上嗬斥羅老三幾句,也沒點實質的幫助。
劉姐的事,告一段落後,大家都陸陸續續回家了。
裴雪鬆、沈一鳴、張馳等人都坐在烤火爐前,吃起了板栗燉的湯鍋。
空氣裏,飄著湯的鮮香,吃完,再煮點蘿卜片和燙把碗豆尖,瞬間就覺得全都暖和了。
裴雪鬆想到羅老三剛剛那兇狠的眼神,提醒道:“九安,你最近一個人小心點。”
沈一鳴也跟著附和道:“對,小心羅老三的報複。”
“師父、老師,我會小心的。”陸九安想,倘若羅老三真的來報複,就要讓羅老三嚐嚐金針的厲害,“有件事,我想和你們說一說。”
“你說,什麽事?”
陸九安道:“我現在不是婦主任麽?我想在林場開個婦培訓班,我發現大部分林場的婦白天都閑的,咱們又不種地,手裏也沒其他的進項,我想把這段時間利用起來,讓們能找到一個進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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