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傲雪話音剛落,陸九安就滿是欣喜地反問,“天下還有這樣的好事?”
“你認為親生父母不認你,這是好事?”邱傲雪不解地問。
陸九安一看邱傲雪這般不解的模樣,反而心平氣和了,明的眼眸洋溢著一片璀璨的笑意。
“可能旁人會覺得親生父母不認我,這是件壞事。但對我來說,卻是一件好事。”
“第一,我已經過了需要父母疼的年紀,我過去曾經到的傷害,已經客觀存在,他們是否願意認我,都不能抵消我過去所到的傷害。”
“第二,他們不願意認我,那說明他們在親生兒和養之間選擇了養,那我想他們以後估計也沒有臉找我贍養他們吧?”
“第三,我以後肯定會過得很好,既然他們不願意認我,我也不願意讓他們沾我的,從此當陌生人,好的。”
陸九安的話,落在邱傲雪的耳朵裏,就了陸九安的逞強。
“你如果真的這麽想,你就不會去告你的養父母了。”
陸九安心知,在這個年代,許多人都不會理解為什麽要狀告章桂英的事。
甚至有可能還會道德綁架,說什麽縱然人渣有千般不是,好歹養一場?
抱歉!
對於人渣,陸九安可沒有一丁點的同心。
“雪姨,如果我與那位姑娘是無意間抱錯,我不會說什麽,但是,章桂英明明是故意將兩個孩子調換,要讓的兒過好日子,卻讓原本應該過好日子的我,過了這麽些年的苦日子……”
邱傲雪上下打量著陸九安,見過過苦日子的孩,還真沒有在陸九安的上看出過了什麽苦日子。
“你也不像是過了苦日子的人啊?”
“未經他人事,莫勸他人善。”陸九安無可奈何地嘲諷一笑,“你看我現在是不是麵紅潤有澤,但你知道我和謝蘊寧剛親時的我,是什麽樣的嗎?”
“你知道陸家原本有四個姑娘,一個兒子,除了我以外的三個姑娘,都是初中畢業,兒子更是高中複讀了好幾年,你也知道,我連小學都沒有讀完,是我不想讀嗎?不是。當時的老師幾次三番地上門勸說,他們都不同意,你認為是為什麽呢?”
麵對曾經的苦難,陸九安心平和了不。
“雪姨,我不求你對我經曆的一切同,但我認為,至,你作為一個知識分子,你能明白最起碼的一個道理,那就是倘若我的人生,因他們的私心調換而更改,那我得做的一切,就是合合理的。”
邱傲雪神微凜,語氣生道:“陸九安,你又怎麽會認為你親生父母家的條件,就好過現在的陸家?”
“章桂英在麵對審問時,清清楚楚地承認當時是看見隔壁床上的產婦麻藥未過,邊沒有其他照顧的人,又從護士的口中得知產婦是名幹部,才私心作祟換了孩子。”
邱傲雪的心裏,浮起一抹說不定的酸楚。
看向陸九安的眼神,也多了幾分審視。
準確說來,邱傲雪原先以為陸九安是個文盲睜眼瞎,可短短聊了一會兒,邱傲雪覺得之前的想法太過於先為主了。
陸九安有主見、獨立又有個,雖說,還是配不上謝蘊寧,卻也沒有太過不堪。
謝蘊寧將熱好的飯菜,一一端上桌。
“謝蘊寧,我去找老師和師父過來……”
陸九安的話,還沒有說完,謝蘊寧便一邊盛著炒飯,一邊道:“九安,師父說了,他們晚上想吃點清淡的,就自己在家裏做了。”
邱傲雪接過飯碗,詫異地問,“蘊寧,你在這裏還拜師了?”
“雪姨,不是我的師父,是教九安醫的兩位老師。”
“九安學醫?”邱傲雪滿是驚愕地問道:“你能學會麽?這學醫不像別的,要是學不,那可不是救人,而是殺人了。”
陸九安聽著這般不中聽的話,邦邦道:“雪姨,這就不勞你費心了,我師父說我很有天賦。”
“雪姨,九安每天都認真地看醫書,師父隔三岔五地還要考校,我相信九安一定能為一名出的醫生。”
謝蘊寧一說話,邱傲雪便沒有再揪著陸九安學醫的事不放。
三個人坐在方桌的各一麵,吃著晚餐。
桌上大部分的菜,都是中午婚宴上的剩菜。
邱傲雪嚐了幾口,不是很適合自己的口味,就放下碗筷。
起從自己的行李裏拿出一個盒子遞給謝蘊寧,正在吃飯的謝蘊寧連忙放下手中的碗筷,出雙手接過邱傲雪遞過來的盒子。
“雪姨,這是什麽?”
“新婚禮。”
謝蘊寧打開盒子一看,裏麵是一隻做工的鋼筆。
“九安,你看這是雪姨送給咱們的新婚禮。”
陸九安淡淡地瞥了一眼盒中的鋼筆,不鹹不淡地說道:“正好你用這支新鋼筆,舊的那隻給我用。”
“不,你用新的,我用舊的。”
謝蘊寧這話,惹得邱傲雪頗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十分肯定的認為,陸九安一定是故意這麽說的。
果真是鄉裏的村姑,心眼比篩子還多。
好一招以退為進,功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陸九安深深地看了一眼邱傲雪那張滿臉不悅的臉龐,脆生生道:“不要,我用你那隻舊的鋼筆很順手,我不想再適應新的鋼筆。”
“九安,這個牌子的鋼筆很好用的……”
邱傲雪補充道:“這個牌子的鋼筆很貴的,我還是托人搞了一張外匯券才買到的。”
要是知道千辛萬苦搞來的鋼筆是給陸九安用,還不如隨便買支鋼筆算了。
“太貴的東西,我不配。”陸九安頗有自知之明的說了一句,“我就喜歡你之前那支鋼筆。”
“九安,區區一支鋼筆而已,哪裏有配不配的?你一會兒試試手。”
邱傲雪被謝蘊寧和陸九安的對話,氣得直哆嗦。
還是第一次會到為什麽會有人要做“惡婆婆”……
謝蘊寧還不是親兒子呢,都這麽生氣,真不知道謝蘊寧的親媽看見陸九安時,會有多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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