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趕請罪:“奴婢知錯。”
李氏這才又握住柳襄的手,安道:“都怪我今日忙沒代清楚,讓下頭的人將昭昭妹妹當做尋常客人安排了。”
“我早給昭昭妹妹和玉公子準備了獨立的院子,我帶你們過去吧。”
柳襄臉這才稍微好看些。
李氏便趕拉著邊走邊哄道:“昭昭妹妹不生氣了,待晚宴我自罰幾杯給昭昭妹妹賠罪。”
早就看出來了這姑娘是被寵著長大的,沒有過什麼委屈。
這樣的人最好對付。
果然,幾句話就將人哄的開了笑。
待安置妥當后,李氏才離開。
出了院子,的臉就冷了下來,沒好氣道:“在急什麼,不是說了要從長計議麼!”
媽媽恭敬道:“以五姑娘眼下的境,難免著急些。”
李氏冷哼了聲:“上不得臺面的東西,也就只有這些手段,去告訴這兩日安分些,我自會替安排,若壞了我們的事,別想好過!”
“是,老奴這就去。”
柳襄待二人遠去,才折進屋。
將門關上,冷聲道:“果真是姚芳茹的安排。”
謝蘅已經斜靠在榻上,昏昏睡,聞言只道:“不足為懼。”
柳襄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對比起姚芳茹,李氏才是個狠角。
但還是有些不放心。
四看了眼,尋了個椅子坐下:“我就在這里歇吧,晚上我也悄悄過來,我睡榻,你睡床。”
雖然有些手段不咋樣,但謝蘅畢竟不會武功,邊又沒人,萬一不慎著了道,仍舊是天天不靈。
謝蘅沒反對,若有若無的嗯了聲。
沒過多久,便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柳襄角一。
他倒是心大,被人這麼惦記著,還能睡得這麼香。
而不知,謝蘅不是心大,只是如今的他已不能全然掌控。
以往每日他只需四個時辰的睡眠,如今已逐漸的超過了五個時辰。
不過謝蘅睡得并不安穩。
天氣太熱,這里沒有冰塊。
柳襄很快就發現了,輕手輕腳走過去,見他額上有一層汗,眉頭也擰著,顯然是不住這炎熱。
四下了眼,看見了被放在一旁的折扇,遂搬了個矮凳過來,坐在旁邊緩慢有序的給他扇風去熱。
期間也做不了旁的,就盯著他瞧。
平常不讓看,如今他睡著了,倒是能看個夠。
真怪不得人見他一面就了心思。
這張臉實在是找不出一缺陷來。
不過,他好像瘦了些?
在京中那會兒看他時,他兩頰還有些,如今卻已是棱角分明。
柳襄一手托腮,一手搖扇,不知不覺間,眉眼越來越彎。
是真的想通了,管今后如何,起碼現在能每日見著他,他的邊也只有一個姑娘,這就足夠了。
以后回了邊關,也能多些回憶。
喜歡,并不一定要得到。
雖然也難過,傷心,憾,但人生哪有完的啊。
能遇見他,就已是幸運。
涼風徐徐,謝蘅也逐漸睡得安穩了些,醒來已是一個時辰后。
他睜開眼便見柳襄坐在榻邊,手肘托腮瞇著眼,另一只手卻還在搖著扇。
謝蘅心中一,眼眶泛酸。
竟一直在替他搖扇麼。
真是個傻子。
他知道沒睡著,只是在假寐,所以一時沒敢,只貪婪的盯著那張臉。
如此明目張膽而熱烈的喜歡,這世上大約沒人能抗得住。
他也不例外。
此時此刻,他的心的不像話。
他從沒有像現在這般迫切的想要找到父王口中的神醫。
很快柳襄就發現他醒了。
睜開眼,謝蘅就已經挪開了視線。
便也沒看到那眼中蘊藏的意。
“你醒了。”
謝蘅嗯了聲:“什麼時辰了?”
柳襄朝外頭看了眼,道:“快到酉時了。”
晚宴要開始了。
謝蘅緩緩坐起,有些不適的了脖頸。
這榻他很睡不慣。
“落枕了?”
柳襄放下折扇,問道。
謝蘅搖頭:“沒有。”
柳襄便猜到他應當是睡不慣榻。
“今夜還得委屈世子了。”
他大概從沒有在外面這樣歇過。
客棧里他用的都是玄燭安排好的,一應都是他用慣了的。
謝蘅坐起看向外頭道:“若有收獲,就沒白。”
“晚宴大約還有半個時辰,你睡會兒?”
柳襄起了個懶腰:“不必了。”
“方才瞇了會兒。”
方才一直在給他搖扇,哪里睡著過。
不過謝蘅也沒拆穿。
柳襄要了盆水進來,二人凈了臉,沒多久就有丫鬟來請,說是晚宴開始了。
柳襄應了聲,很快就與謝蘅出了門。
晚宴的人已經很了,大多都是親戚,數是往切的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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