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硯之形一愣,似乎沒想到盛玥會讓他留下來。
距離上次兩人心平氣和的坐下說話,仿佛已經過去了很久。
他時刻想著兩人能坐下來好好聊一聊,卻在這時候出現。
他猶豫了一瞬間,轉過,麵對了。
他坐下後,抬了抬手。
很快,就有人上來安排。
原本桌子上的東西都被服務員盡數收去,也升起了隔擋。
原本有些嘈雜的環境頓時間變得安靜,仿佛整個世界當中就隻剩下了他們兩人相。
盛玥看似平靜,心卻十分張。
特別是主開口將秦硯之留下來之後,那張得緒仿佛更加明顯了。
雙手放置於上,用盡量平靜的聲線開口:“二爺,好久不見了。”
一晃時間過得很快,每一天對來說都是忙碌的。
似箭,快得讓人猝不及防,時間就沒了。
對盛玥來說是好久不見,但對於秦硯之來說,他幾乎每一天都能看見盛玥。
如果不換另外一種份陪在的邊,他可能沒有辦法度過沒有的日子。
他神幾番變化,眼底眸流轉:“小玥兒,聽說你最近已經進組了。”
秦硯之剛一開口,語氣十分嫻,似兩個人從來就沒有生出嫌隙一般,一切都是那麽的自然。
還親昵的稱呼小玥兒。
這獨特的稱呼,讓盛玥回想到他們最甜的時候。
那是二爺剛跟袒心聲,兩人正式在一起,那一晚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結果幸福得來容易,也失去的容易。
垂下眸子,眼神黯淡下來,聲音淡淡的:“是,剛進組不久。 ”
“最近新劇也要上映了。”
“嗯,我知道。”
剛說沒幾句,又陷了沉默當中。
有千萬語要說,又好像什麽話都不需要說,就這麽的默默在彼此邊也好的。
此刻,眼前上了新的茶水。
熱氣騰騰煙霧繚繞,這霧氣快要看不清對方的眼眸。
聞著茶壺上升起的熱氣,用鼻子深深吸了一口,滿溢而出的清香。
秦硯之抬手,將茶壺持起,親自為盛玥斟了一盞茶。
水流細流如,茶香被激發出來在空氣中遊。
盛玥接過茶,淺淺的喝了一口。
其實並不喝茶,但久而久之跟在秦硯之的邊,也上了喝茶。
輕輕吹來一口氣,品鑒了一口,道:“茶香好聞,很好喝。”
“是嗎?”
秦硯之也為自己斟了一杯茶,道:“確實是好茶。”
話落,又陷了沉默。
兩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麽,盛玥喝了茶,秦硯之就倒茶。
就這麽重複這個作,大概不知道過了多久,盛玥不想再沉默下去了。
主開口,聲音如往常般平靜:“二爺,麗華那邊是你打招呼的嗎?”
雖然知道這是一個肯定答案,還是問出了口,想要從他的口中親耳聽到。
秦硯之沒有推,點了點頭,“是。”
果然——
盛玥心有些悵惘,閉了閉眼,垂在側的手。
再次麵對秦硯之,還是沒有辦法做到冷靜對待。
甚至不敢多看他的眼睛一眼,怕自己會不自的陷那漩渦當中。
秦硯之生得好看,特別是那雙劍眉星目眼,讓人看了都不沉淪。
眼看著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要趕回劇組拍戲了,在這最後的時間,將心的疑問給問了出來。
剛才的一切都隻是為了這個問題而鋪墊。
茶霧掩蓋著眼裏的緒,輕聲詢問:“其實我心一直有一個疑問,在年會的那天晚上,是你還是李總?”
這件事是他們分開的重要原因,主問出來,是想要知道真相到底是什麽。
自從墨冷給治療後,那一個夢境時不時出現在腦海裏。
一直折磨著盛玥,讓痛不生,就在想到底哪一個是真哪一個是假。
可到底哪個是真哪個是假,需要當事人來證明。
秦硯之很清楚,是墨冷的催眠起了效果,讓記得當起了的片段,隻是還不願意去相信。
這才到他的麵前來求證。
秦硯之以為自己還要等上一段時日,沒想到盛玥會這麽快問出來。
他停頓了一會,沒有立即回答這個問題。
因為無論是他還是盛玥,這一段記憶對於他們來說都是不友好的。
甚至是盛玥人生中最灰暗的片刻,現在細想起來才發現已經過去了快兩月有餘。
可這兩個月,他們的生活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可再逃避,也終有要麵對它的時候。
秦硯之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垂著眼簾,長睫落暗影。
“小玥兒,年會那天晚上,是白悠悠將你送進李總的房間,等我趕到的時候,你正要尋死。”
他的聲音猶如山澗的溪水,十分溫。
讓盛玥緩緩記起了當時的況,沒有反,隻是下意識的響起。
當時很痛苦,上的況時時刻刻告訴在經曆著什麽,而不願意這樣,隻能以死明誌。
在後來的記憶已經記不清了,已經徹底被那藥所迷。
如果秦硯之是在那個時候趕到的話,之後的一切他肯定非常清楚。
不,不對——
如果二爺是在那個時候趕到,李總就不可能再有機會。
所以後麵的一切也不是和李總發生的。
秦硯之隻說了這麽一句話,就將事的真相告知出來。
讓盛玥的心裏久久不能回神。
盛玥喃喃自語,捂住自己的心口:“事的真相,竟是…這樣嗎?”
為什麽是一個令人高興的真相,為什麽卻開心不起來了,反而更加的惆悵。
自己固執的認為,自以認為是為了別人好,卻到頭來這隻是一場烏龍,一場笑話。
這讓的心理怎麽能去接,就連看向秦硯之的眼神中,表也多了一抹複雜的意味。
不能繼續這樣。
秦硯之看盛玥的表,就已經知道的心已經相信了。
就在他以為辛苦布置這一切,迎來了最終果的時候,卻見盛玥從自己的位置上起。
此刻表不算難看,但也不算好,甚至都不敢再去看秦硯之的眼睛和他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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