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微怔,目匯。
不約而同地轉頭,看向躺在地上睡覺的溫伯言。
“……不可能吧?”書晚下意識呢喃。
“看一下就知道了。”婁遲大步走到溫伯言跟前,蹲下來翻他手機。
手機螢幕黑著,他的心砰砰跳,有點不敢開啟。
書晚握著傅司沉的手,默默祈禱:千萬別是溫教授……
“作快點!”傅司沉冷聲提醒。
婁遲心一橫,按亮螢幕。
螢幕上方確實有一個簡訊小圖示!
婁遲的心咯噔一下,“沉哥,他的解鎖碼,你知道嗎?”
傅司沉反問,“沒有指紋解鎖?”
“只有碼,還是數字的那種,”婁遲蹙著眉頭嘗試解鎖。
他把老溫生命中所有重要的日子都試了一遍,都不對!
“是不是可以……再發一條?”書晚忐忑地問。
傅司沉,“沒用,如果是他,剛才那一次就是疏忽大意,絕對不會有第二次。”
婁遲倏地抬頭,“沉哥,你大姨的忌日,是哪天來著?”
“4月8號。”
婁遲輸0408。
“噠”一聲,螢幕解鎖功。
剛剛平復的心又開始波瀾湧。
他拿著手機走到病床前,跟傅司沉一起見證答案的揭曉。
“沉哥,萬一他是,怎麼辦?”
傅司沉盯著螢幕上方的小圖示,“我希他不是。”
婁遲做個深呼吸,迅速出手點開那個小圖示。
圖示放大,簡訊容躍然眼前。
兩人同時長長地鬆一口氣。
書晚這才敢湊過來看,“啊~~原來是邢律師找溫教授啊。”
乾地笑兩聲,“我們到底在張什麼啊?”
婁遲已經在翻溫教授的手機了,那雙桃花眼閃著八卦芒。
傅司沉也目不轉睛地看著,一副“蹭看”的樣子。
“你們怎麼這樣啊?”
說著,往旁邊了婁遲,“我都看不到了。”
三個腦袋在一起正看得起勁,突然有個惺忪的聲音問,“你們在看什麼?”
傅司沉立刻閉上眼睛,裝睡。
書晚撓頭臉,桌子,掖被角,看起來好忙。
婁遲反應就是快,趁著轉擁抱老溫,順手把手機塞進他外套口袋裡。
“老溫你終於醒了,你這酒量太差了,呵呵……”
溫教授拍拍額頭,“我這消化不了酒,頭疼。”
他拎著服聞聞,“先回去了,換服。”
目送他走出病房,傅司沉吩咐婁遲,“趕聯絡化妝師,提前打扮好。”
“需要的東西還不,你不準下床哈,我去準備了。”婁遲大步離開。
書晚抱著傅司沉的手機,眼地等著回信。
兩個小時過去了,手機沒有任何靜。
“K怎麼會還不回信?死了嗎?”書晚煩躁地吐槽。
此時,K正泡在溫泉中,舒服地倚靠著溫泉池壁,優雅地吸著雪茄。
小六站在他後,頷首聽著他的命令。
“錢地點,就約在渤凌港口,出關手續都辦好了嗎?”
小六恭敬道,“都打點好了。”
“人地點,你看著定吧,到時候多給陳林塞點炸藥。”
小六遲疑地問,“先生,咱們上次給沈知意綁的炸彈是假的,這次……用真的還是假的?”
“這還用問?多好的機會啊,送他們一起上路,黃泉路上還能有個伴。”
小六頷首鞠躬,“是,我這就去安排。”
他給傅司沉發完資訊,立刻著手準備炸藥。
市中心醫院
傅司沉的手機亮起。
看著螢幕上那個“未知號碼”,書晚手都抖了。
點開簡訊,念給傅司沉聽,“下午17:37,渤凌港口,馬家冢。”
“這……什麼意思啊?”
傅司沉沉思片刻,“K一定是缺錢了,想從我這訛點錢運回大本營。”
“那50億,要運到渤凌港口。”
“而陳林,在馬家冢,我需要和婁遲去那接人。”
書晚開啟地圖搜尋“馬家冢”,“這什麼荒山野嶺啊,地圖上都不顯示。”
“馬家冢,聽著就像一片墳地,你去,這不是明擺著要弄死你嗎?”
傅司沉冷靜地可怕,“那也要去。”
“我不去,陳林必死無疑。”
書晚蹙著眉頭在病房裡踱步,腳底都快磨穿了。
突然,站定,決然地看著他,“我還是得跟你去。”
“如果K想借此機會殺你,也不會對婁遲心慈手,你倆去了就是送死。”
“我必須跟著你,就一直站在你旁,不管槍林彈雨,我都陪你一起承!”
“不行,你想都別想。”傅司沉嚴詞拒絕。
書晚傲地哼一聲,“不去就不去,如果你回不來,我就跟別的男人風花雪月,讓你不得安寧!”
心裡的小算盤咔咔響:下午,等他們出發了,我悄悄開車跟蹤他們。
中午,溫教授帶著午飯來病房。
婁遲也回來了,打扮了書晚的樣子。
書晚盯著他細細打量,嘖嘆,“這仿妝絕了!真像!”
“不,應該說,比我更像人!”
婁遲翹著蘭花指矯造作地甩一下,“討厭了啦~~”
傅司沉蹙著眉頭差點yue了,“別夾了,過來扶我下床。”
婁遲大咧咧地走到病床邊,“你這一下床,不得掙裂傷口麼,回來又得二次手。”
“我假扮你多好啊,保證把人給你帶回來了。”
傅司沉瞪他一眼,“別廢話,趕吃飯,吃完飯上路。”
“呸呸呸!”書晚住他的,“說什麼呢!不吉利!”
吃飯時,婁遲給溫教授兩個晶片,“老溫,悄悄放進集裝箱裡,不要放到裡面,集裝箱車門有隙,塞進去。”
書晚好奇地端看,“那萬一掉了呢?”
婁遲,“不會,強力磁吸,只要吸上了就不會掉,防火防水,像飛機的黑匣子,可以記錄集裝箱的全部軌跡。”
書晚震驚,“遲哥,你一個醫生,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婁遲衝拋個閃電k,“以後有機會再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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