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在看著。
目深沉冷寂,冷漠得像個陌生人。
趙星越站在他的旁,剛抬腳往這邊走,就被他掐著脖子拽走。
他是來領他外甥的。
也對,他跟又沒什麼關係,他憑什麼來領?
書晚苦笑,在心裡嘲諷自己:書晚,你在期待什麼啊?
辦案民警催促道,“趕簽字!事實清楚,證據確鑿,你還想怎麼樣?”
“你認罪態度良好,還可以酌減輕罰,拘你幾天。”
“認罪?”書晚氣笑了,“你有沒有學過法律?什麼犯罪?什麼違法?”
“你尊重事實了嗎?證據在哪?”
“明明就是他猥我在先,我同學見義勇為才出手打了他,怎麼到最後我一個害者了犯罪嫌疑人?”
“害者有罪是嗎?”
書晚掃一眼他的制服,“你連個警號都沒有,輔警吧?把你們所長出來!”
這輔警油鹽不進,像個復讀機似的,不停地催促趕簽字。
書晚奪過他手裡的筆摔到地上,“手機還我,我要打電話!”
輔警抬高下,鼻孔對著,“犯罪嫌疑人不可以聯絡案外人。”
書晚:“。。。”
想罵人!
“我打給我的律師總可以吧?”
“律師也不行,”輔警又給遞上一支筆,“趕簽字!”
書晚扶額,上個二貨,有理說不清。
忽然,腦海中冒出一個可怕的念頭:今晚這些糟心事,該不會都是傅狗安排的吧?
手奪過輔警手裡的筆錄,在每一頁下邊瀟灑寫下三個大字:傅司沉。
寫完丟給輔警,“我可以走了吧?”
輔警看一眼,氣得跳腳,“要寫你自己的名!”
書晚懟他,“我沒做過的事,為什麼要承認?”
因為不配合,被這個輔警關進了留置室。
留置室裡除了四周的防護欄,就只有一排椅子,空的。
空調開得倒是很足,冷風呼呼作響,聽這靜都覺得冷。
這一肩的高開叉旗袍,實在不保暖,在這裡面凍得瑟瑟發抖。
在角落裡抱著自己,兩手不停地著胳膊。
“警察同志!能不能把空調關一下?”
扯著嗓子喊了三遍,那個輔警跟聾了似的,沒有任何反應。
兩個小時後,傅司沉出現在防護欄外面。
單手在兜裡,懶懶散散地站著,微微歪頭看著。
單薄的小人小小一團,鼻頭紅紅的,兩眼淚汪汪的都快哭了。
即便這樣了,也不肯服求他,真是倔!
這個剛冷淡的子,跟萌純的外表極不相稱。
傅司沉抬腳晃到護欄前面,“冷不冷?”
書晚木然地抬頭,看到是他,眼神亮了一下,接著黯淡下來,“你了進來試試。”
傅司沉失笑,“凍傻了?都會開玩笑了。”
書晚吸吸鼻子,“我快凍死了,沒心跟你開玩笑。”
傅司沉眉梢微挑,“要我領你嗎?”
書晚直視著他的眼睛,一臉淡漠,“你想領我嗎?”
“我的人很貴。你想好了嗎?”傅司沉問。
書晚扶著牆緩緩站起,拖著麻木的雙挪到他面前。
直擊心底最深處的柔軟,若這世間尚有真愛,這便是了。 有生之年,幸得有你,無懼黑夜,只待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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