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晚後背涼颼颼的,低著頭,不敢吭聲。
溫伯言撿起論文遞過來,“你不用在意他說的,他沒別的意思,男人湊在一起經常互相調侃。”
書晚心慌慌,他沒有別的意思才怪呢!
雙手接過論文,微微鞠躬,“謝謝溫教授。”
溫伯言接著轉搭上傅司沉的肩膀,笑著嗔怪,“阿沉,玩笑開得過分了啊。”
“過分嗎?”傅司沉笑,歪頭看著書晚,“這小孩兒,不識逗啊。”
書晚抬眸,撞上他鷙的眼神,驚得心頭一跳。
狗男人,果然不是在開玩笑。
心眼比針鼻兒還小!
送走男神和瘟神,書晚長長吁一口氣,絕地呢喃,“以後,這樣的修羅場只會更多吧?”
回到病床前,取了溼巾,小心翼翼地拭論文封皮上沾到的油漬和灰塵。
乾淨了,再用紙巾仔細乾溼巾留下的水跡。
兩手捧著論文,惜的不得了。
這裡面的每一頁紙,都被溫教授翻過,上面留著他的指紋,這些紙已經不再普通,它們是獨一無二的。
輕輕著溫教授的簽名,滿心的歡喜和不捨從眼睛裡跑出來。
“真不捨得把你上到學校,如果有備份就好啦……”抱論文喃喃自語。
護士推著輸車進來,“打針嘍~,書晚是吧?”
“是,”書晚放下論文,躺回病床。
“您怎麼又把三角巾拆下來了?”護士嗔怪道。
書晚尷尬地笑笑,“戴著這東西不方便。”
“就是防止您繼續用右手才給吊起來的,”護士拿過三角巾重新給戴上,“再忙也得先養病,如果不聽話,留下後癥,那就是一輩子的不方便。”
“護士姐姐說得對,我錯了,下不為例。”書晚託著右手送到護士面前,“姐姐,能扎這隻手嗎?”
“最好換左手。”
書晚拉著護士的角,一臉真誠地說,“姐姐,我面臨畢業,一堆事要忙呀!”
“行吧,那可不許拆掉三角巾哦!”
“謝謝姐姐,我會聽話的。”
護士走後,書晚開啟筆記本,開始新一的簡歷投遞。
這一次,放棄律所,專攻公司法務崗位。
京都這麼大,各行各業的公司比律所多得多,傅狗總不能把法務這條路也給堵死了吧?
投出去的簡歷,跟以前一樣,石沉大海。
主打電話過去詢問,對方聽到的名字後,就會立刻婉拒。
這個狀態持續到第五天,書晚相信了,傅狗確實把法務這條路堵死了。
窩火!
鬱悶!
想拿刀剁了他!
過去這五天裡,每天都要被孫淼淼的朋友圈刷屏。
職律所後的淼淼,已經到新朋友了,時不時分跟同事的下午茶照。
工作上行程也相當湊,經常上午去法院開庭,完事立刻跟著師父去看守所會見,匆匆吃過午飯,下午又跟著師父接待客戶,晚上還要加班整理案卷材料。
孫淼淼最新的朋友圈,曬了一張火車票擋住半張臉的自拍照,配文案:孫律師的每一天都很忙,很充實。加油!
看到這些,再想想自己,書晚羨慕到想哭。
退回聊天介面,點開與傅狗的對話方塊。
猶豫半天,編輯:傅總,到底要我怎麼做,您才肯放過我?
點下傳送,把手機扔到一旁,絕地閉上眼睛。
接著,訊息提示音響起,驚得耳一。
本沒抱期會收到回覆,他竟然秒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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