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雪不愧是漢子,酒量那一個好啊,眼看著又拿起第三罐,姜暖趕拉住:“別喝酒,先吃點東西。”說著遞了一盤子菜過去。
上雪忙著大放厥詞:“齊凱,今天姑要是喝不死你就跟你睡。”
姜暖真是服了這貨了,真當自己是男人呢?
對面的齊凱喝了兩罐啤酒,臉都沒紅,聽了上雪的話,立刻紅了一片。
周圍的人開始起鬨,有人猥瑣道:“那完了,行軍床不夠寬,你們打算怎麼睡?”
何放是知道上雪和林的事的,林不在跟前還沒什麼,這林可就在一旁虎視眈眈呢,何放趕咳了咳:“雪兒,這還沒開始喝就說胡話了,怎麼,真把自己當爺們了?”
這個話題於是就被轉移到男人和人這件事上來了,上雪氣呼呼道:“人怎麼了?人就不能爺們兒了嗎?人就必須溫賢淑伏低做小嗎?人啥都能幹,倒是你們男人,你們給我生個兒子出來,我看看。”
哎呀媽呀,這明顯就是在指桑罵槐,反正姜暖是這麼覺得的,尤其那句“人就必須溫嫻伏低做小”不要太明顯。
上雪太爺們兒了,純爺們兒不敢招惹。大家又嘻嘻哈哈開始吃喝,幾個男兵起鬨給教們敬酒去了。
上雪把一罐啤酒往姜暖手裡一塞:“你也去。”
“我才不去。”
隔壁桌有學員起鬨喊陸舒嬈嫂子,陸舒嬈雖然一副高冷的姿態,卻跟喊嫂子的人喝起來了。
戰寒沉並沒有阻止。
上雪氣得不行,罵姜暖沒出息,然後拿著一罐啤酒就過去了。
只不過還沒走到戰寒沉跟前,就被林攔住了去路。
上雪沒心跟林糾纏,眼神犀利著呢:“起開。”
林氣個半死,這丫頭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當著自己的面跟別的男人曖昧也就算了,居然還敢諷刺他,真是皮了。
“看你酒量好,想找你喝一個,怎麼,不給面子?”
上雪冷冷掃了林一眼:“你誰呀?臉很大嗎?”
林:“······”
他知道上雪這不是擒故縱,這丫頭別看橫,其實沒有什麼花花腸子,心裡面怎麼想的就必然擺在臉上。
所以,林是真的著急了,他覺的出來上雪這次是真的不打算要他了,不是說著玩玩的。
這邊何放見齊凱的視線一直追隨著上雪,完全沒有發覺林和上雪之間的微妙關係,也是頭大。
他一手搭上齊凱的肩膀,輕輕嘆了口氣:“凱啊,那是我和雪兒的團長。”
齊凱傻呵呵地樂,心裡還想著上雪說跟他睡的事:“我知道啊,你看,雪兒多酷,連林大團長都不屑搭理。”
“······”何放決定實話實說:“阿凱,他們倆以前是人。”
齊凱:“······”
過了三秒,齊凱飛快的反應過來:“不可能,雪兒就一個小兵蛋子,止談。”
何放:“林是小兵蛋子嗎?”
林當然不是小兵蛋子,人家是一團之長,當然有資格談。
齊凱瞪著眼睛道:“那,那你也說了,他們以前是人,現在雪兒是野狼的人,不是龍虎團的人。”
見齊凱有點激,何放趕道:“我沒別的意思,就是跟你提個醒,林團是衝著雪兒來的,他肯定不會輕易放手。”
哎,何放也就只能說這麼多了,他看得出來上雪只是把齊凱當兄弟。
而姜暖,大概也只是把他當好哥們。
齊凱這次明白為什麼演戲結束後林會揍他了。
於是齊凱悲憤了,這貨就化悲憤為食量,開始放飛自我,一頓糊吃海塞。
這邊林還在跟上雪僵持。
“雪兒,我們談談。”
“跟你沒什麼好談的,要談找那誰去。我比較喜歡直接,你想手?”
林:“······”
上雪一把甩開林,一腳踩在林剛才坐的地方,對面就是戰寒沉和陸舒嬈。
“總教,可以跟你喝一個嗎?我代表暖暖···以及所有的學員們,要好好敬你一回。”
戰寒沉眉頭一:“不用。”
“別啊,你對我們的大恩大德,我們都記在心裡呢,無以為報了都,只能敬酒,總教給個面子唄。”
戰寒沉還是那句:“不用。”
一旁的陸舒嬈站起來,手裡舉著一罐啤酒。
看得出來,陸舒嬈也是個直來直去的格:“我替他喝。”
上雪不買賬:“你誰呀?也是野狼的人嗎?要論麻煩排隊,我忙著呢。”
上雪剛說完,陸舒嬈就仰頭咕咚咕咚的喝起來了,看的周圍人都忍不住鼓掌好。
姜暖差點也忍不住為陸舒嬈鼓掌,喜歡格豪爽的人,跟好的上雪,顧清淺,桑然雖然氣質不一樣,但是骨子裡都是那種乾乾脆脆的子,讓人肅然起敬。
如果不是坐在戰寒沉邊的話,姜暖也想過去敬一杯。
雖然心裡一直告訴自己不可能,一直告誡自己應該相信戰寒沉,但是理智是一回事,看見他們無形間自然而然流出來的悉和親,那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野狼只是負責訓練學員們有強大的素質,有強大的對敵手段,強大的軍事能力。卻沒有訓練,要如何堅定不移地相信一個人?
想還是太年輕了,就算猜測這也許是戰寒沉安排的訓練手段,心裡還是忍不住不爽。
比起上雪,姜暖又覺得自己已經算鎮定了,如果換了上雪,這貨肯定早就上手打人了,也說不準。
想到這兒姜暖笑了笑,然後看到接下來的一幕,就笑不出來了。
一直說“不用”的戰寒沉站起來了,從陸舒嬈手裡拿著啤酒,就著陸舒嬈喝過的地方仰頭喝了起來。
學員們都瘋了,跟著起鬨喊“親一個”,好不容易在總教面前放肆一回,那些力旺盛的傢伙怎麼可能輕易放過這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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