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遲勛直愣愣的站在原地,也有點懵。
幾秒鐘后才回過神,拿出便簽本寫字。
“來看池老師。”
陸栩也知道遲意給顧遲勛做過家庭教師。
他把遲意放在病床上,請醫生檢查,又看向顧遲勛。
“你一個人來的?你爸爸呢?” “爸爸去衛生間了。”
“哦,那正好,我在等一會,等他過來,有事跟他說。”
顧遲勛默默低下頭。
該死。
怎麼找了這樣的借口。
“我幫你去。”
顧遲勛將便簽紙遞給陸栩后,走出了病房。
過了兩分鐘,顧遲勛走了回來。
“爸爸有急事,先走了。”
陸栩皺了皺眉:“把你一個人丟在這里走了?” “不是,我跟司機走,陸叔叔再見。”
顧遲勛轉頭走了。
陸栩懵了兩秒,直接給顧淮州撥了個電話。
“你有什麼急事?連兩分鐘都不能騰出來?” 顧淮州心正煩,聽到陸栩的聲音,更是生氣。
“陸栩,拿到C.Y的合作項目還不滿意,難不要我去陸氏給你開瓶香檳慶祝嗎?” 提起這事,陸栩得意道:“顧淮州,生意而已,有得有失是常事,別這麼小氣啊。”
顧淮州冷笑道:“你上次丟了西山項目,心態可沒這麼好,找我到底什麼事?” “你非要C.Y這個合作,是因為顧氏的智能芯片項目研發遇到了瓶頸吧? 我可以施以援手,你手里通江壩那個項目,分我一半?” 顧淮州沒好氣道:“陸總打的一手好算盤,通江壩是江市最大的運輸港口,建之后每年的利潤足夠養活半座城。
智能芯片項目我等得起,也負擔得起研發本,你憑什麼覺得我愿意把通江壩項目分你一半?” 陸栩也不惱,如實道:“因為據我所知,通江壩項目是你聯合應家拿下來的。
你想徹底擺應家和部分穆氏勢力的束縛,最好還是找其他合作伙伴。
否則,項目了,顧氏利潤高,應家這趴在你上的吸蟲也會越長越。
你多拖一天,將來切除的困難就多一分,不是嗎?” 顧淮州冷聲道:“陸總的報有誤,應家不是我上的吸蟲。”
顧淮州正要掛電話,陸栩又說了一句:“行,生意談不妥,我還是勸你一句,天大的事也別把孩子一個人扔下。”
“有病。”
顧淮州掛了電話,看著邊端坐著的“顧遲勛”,腹誹一句,他怎麼可能把孩子扔下? 這不好好在他邊嗎? 遲云澈寫了一行字:“爸爸遇到難事了?” 顧淮州點點頭:“是啊,顧氏吃不下通江壩這麼大的項目。”
“不是有應阿姨嗎?” “應家是吸蟲,不能養。”
“……” 遲云澈很想做個鬼臉。
剛剛是誰說,陸栩報有誤來著? …… 遲意醒來時,房間里只有陸栩。
“醒了?” 陸栩將病歷遞給:“醫生剛剛給你檢查過,你是應激昏迷。
他說你應該是之前過什麼嚴重的傷害,心理和生理上都造了無法挽回的傷痛。
所以遇到一些特殊況就會產生這種類似于自我保護的昏迷。”
“我知道,我已經很久沒有復發過了。
謝謝你送我回病房。”
陸栩抬了抬手:“謝就不必了,要不是陸檀推你,你也未必會暈過去,說起來我還要替道歉。”
遲意想起之前在陸橋的病房里沒有說完的話題,道:“等陸橋的醫生到了,還是在外面單獨吃飯吧。”
“為什麼?” 遲意抿,猶豫著要怎麼跟陸栩解釋這件事。
“池總,你這樣神神的,我恐怕很難放心的把陸橋給你帶來的醫生。”
遲意便道:“我聽說,陸橋是因為自己的車和大貨車相撞才會變這樣,當時陸橋的車是在路邊停好的?” “是,貨車司機喝醉了,撞在了陸橋的車上。”
遲意挑眉:“酒駕判了很多年嗎?人現在還在監獄嗎?” “不,他進監獄沒多久就死了,肝癌晚期,還酗酒,沒有及時就醫。”
遲意早已經提前了解了況,只不過要從陸栩里說出來才行。
順勢冷笑道:“這也太巧了,一個酒駕的司機,坐牢沒多久就死了,路上那麼多車那麼多人他都沒撞,偏偏撞了陸橋。”
陸栩皺眉道:“池總,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你以為我會放著親弟弟的事不管嗎? 事后我查過那個司機的親屬,沒有任何大額資金匯,已經排除了買兇的況。
更何況,陸橋只是個醫生,不知道救了多人的命。
他從小到大都沒有任何污點,更不可能得罪別人到非要殺了他的地步!” 遲意沉聲道:“殺人也未必非要有深仇大恨,利益糾葛不也是常事嗎?” “利益?陸橋一個醫生,能和別人有什麼利益糾葛? 無論是他周圍的朋友、同事、同學,他都以禮相待。
如果非要說他擋了什麼人的路,或是得罪了什麼人,那就只有一個。”
“誰?” “遲意。”
“……” 陸栩看著遲意無語的表,解釋道:“我不是說你,是之前顧淮州養的那個……就是小勛的母親。
當年和陸橋走的很近,陸橋對可以算是有求必應,比對自己的親妹妹還要好。
陸橋最后一個電話就是打給的,卻……” “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陸橋最后一個電話就是打給那個人,那人卻裝瘋賣傻,怎麼都不肯告訴我們到底在電話里和陸橋說了什麼。
總之,是把陸橋約到那個位置,陸橋才會坐在車里,被貨車撞這樣。”
遲意沉聲道:“你剛才說,陸橋對遲意,比對親妹妹還要好。”
陸栩:“我后面說了很多,你都沒在聽是嗎?” “沒聽。”
“……” 陸栩有些無奈:“池總,你總不會覺得,陸檀為了爭哥哥的寵,就對自己的雙胞胎哥哥痛下殺手吧? 陸檀和陸橋關系比較疏遠已經很多年了,才不在乎陸橋對誰好。
雖然飛揚跋扈,任驕縱,但也不至于心狠手辣到殘害自家人的程度。”
遲意甚至想問問,那陸橋還有什麼能擋到陸檀的事。
可這麼問,未免太明顯了。
“陸總,話又說回來,你懷疑陸橋的意外和遲意有關,那遲意呢?” 陸橋沉默了兩秒:“死了,死在一場大火中,誰也沒想到那個療養院會起火……” “這麼說,遲意也發生了意外?有人追查過嗎?” 陸橋微微皺眉,似乎有些不安。
“顧淮州查了,當年幾乎把整個療養院都翻過來查縱火的元兇,甚至雇了私家偵探,調查了和遲意有關系的所有人。
江市人人自危,畢竟他那個架勢,好像這個帽子扣在誰頭上,他就立刻一槍把人崩了似的。
只不過,最后的結果還是一樣,遲意神不正常,是自己縱的火。”
遲意心頭一:“顧總……這麼在意這件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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