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遲意正在修改設計稿,就接到了明世通知明天去壹號名墅上班的電話。
手機開著免提,遲云澈眼的趴在沙發邊上,恨不得替遲意點頭。
“好的,明天我會準時過去的。”
電話掛斷,遲云澈激的跳起來。
“哥真是有兩把刷子,說搞定就搞定了,不愧是跟我共用一個腦子的哥哥!” 母子倆正高興著,遲意的手機又響了。
“池小姐,我是萬晟小區的中介,您今天看的那套房子還要嗎?” 遲意急忙點頭:“要,當然要,不好意思,我今天出了點急事,沒來得及錢就走了。
如果明天方便的話,我們明天約個時間把合同簽了。”
“好啊!那明天下午兩點?我去接您?” “不用,我自己過去就行,謝謝。”
電話掛斷,遲意捧著遲云澈的臉蛋親了一口。
“馬上就可以搬到新家去了,不用再住酒店了!” “太棒了,對了,媽咪有給哥哥留房間嗎?” “當然了!小勛的房間就在你隔壁,他隨時可以過來住。”
遲云澈躺在遲意的上,激的直蹬。
仿佛明天就能和顧遲勛住在一起了似的。
…… 翌日一早。
遲意準時出現在壹號名墅。
獨自走進來,沒人招呼,遲意看了一眼時間,估著顧淮州這個時間應該已經去公司了。
“小勛?” 遲意了一聲,便往樓上走去。
剛轉過拐角,便和圍著浴巾走出來的顧淮州打了個照面。
兩人同時僵在原地。
顧淮州應該是晨練完之后,剛洗完澡,浴巾圍在窄腰上,上半的線條十分明顯。
沒干的水滴從腹紋路上流下來,消失在浴巾邊緣。
遲意的腦中不控制的閃過當年被這男人健碩的腰折騰的連連求饒的場面,臉蛋頓時紅。
“池小姐,看夠了嗎?” 遲意立刻轉過去:“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在這里,我是來找小勛的。”
顧淮州冷笑一聲:“不知道?我是這里的主人,我不在這里,應該在哪里? 池小姐這理由也太蹩腳了,下次編個像樣點的,再往我的臥室走。”
“你……” 遲意頓時惱了。
方才的消失的無影無蹤。
差點忘了,這男人是多麼自以為是的人! 遲意轉過來,踩著高跟鞋走到顧淮州面前,仰頭看著他沐浴后的俊臉。
隨后,視線向下,再向下。
到了浴巾位置,眼神在某停留兩秒,又回到他的臉上。
簡直是一番細致到極點的打量。
然后,給出了評價:“顧先生,不是所有人都對你有興趣的。
我們不看材,也看尺寸,你嘛……” 遲意勾了勾:“我就算真的走進臥室,門外汽車都用不著熄火,就能走出來。
除了浪費我寶貴的三分鐘,沒有任何意義。”
這番話說完,顧淮州的臉都黑了。
是在侮辱他的……能力? 尺寸小?三分鐘? 罵誰呢?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我……” 顧淮州的話還沒說完,顧遲勛就從房間走了出來。
他還穿著睡,睡眼惺忪的走到兩人中間,茫然的看著他們。
遲意立刻出溫笑容:“睡醒了?快去洗漱,我們今天有很多安排呢!” 顧遲勛點點頭往回走。
他走了兩步又停住,轉走回來,拉住了遲意的手。
“我跟你一起去?” 顧遲勛點頭。
“好,那我幫你挑今天要穿的服。”
顧遲勛出一個笑容,拉著遲意回到了房間。
顧淮州平復了緒,正要離開,顧遲勛又過來了,還往他手里塞了一張紙條。
顧淮州將紙條展開—— “衫不整,嚇到我的老師了。
P.S你的浴巾快掉了。”
“……” 顧淮州揪著浴巾,怒氣沖沖的回到了房間。
他就知道,不該順著顧遲勛的想法讓這個人來工作! 這人一定別有用心! …… 顧遲勛洗漱完,走出來時,看到床尾擺著一套白藍搭配的運裝。
“小勛喜歡這套嗎?” 顧遲勛心中有些猶豫。
顧淮州的影響,他幾乎沒穿過亮的搭配,這套服好像是年初買的,一直都沒拿出來。
“不喜歡嗎?那我換一套。”
遲意正要收起來,顧遲勛急忙按住了的手。
“怎麼了?” 顧遲勛抱來寫字板,寫下:“弟弟這樣穿嗎?” 遲意一愣,明白了顧遲勛的意思。
“小勛,你和小澈雖然是雙胞胎,但是你不用非要和他一樣的。
你不喜歡這樣的搭配,我們可以換別的。
不管你穿什麼樣的服,媽咪都是你的。”
顧遲勛的瞳孔微微一。
這是遲意第一次對他說,媽咪他。
他不想讓媽咪失。
顧遲勛寫下:“就穿這個。”
“好,那就先穿這個,要不這樣,下午我們出去買幾套新的? 你也可以幫我挑幾件服,好不好?” 顧遲勛立刻點頭答應。
他還從來沒有跟媽咪一起逛過街呢! 此時,傭人在外面敲門:“小爺,先生在等您吃早飯。”
遲意揚聲回答:“知道了。”
傭人走遠之后,遲意才低聲音,比了個“噓”的手勢。
“關于我是你媽咪這件事,我們自己知道就好了,千萬不可以跟別人說哦。
以后在這里,我只是你的家庭教師。”
顧遲勛笑了笑,在寫字板上寫下:“是,老師。”
“走吧,我們下樓吃飯。”
遲意牽著顧遲勛的手去了餐廳。
顧淮州坐在長桌盡頭,已經換上了西裝,正聽著明世匯報今天的行程。
“上午八點建筑部總監匯報本季項目進度,九點召開季度會議,十一點希爾迪集團代表來公司拜訪。
十二點總裁答應了和應小姐共進午餐,下午……” 顧淮州抬手打斷了明世的匯報:“小勛,中午爸爸和應阿姨一起吃飯,你也去。”
顧遲勛看了遲意一眼,對著顧淮州搖搖頭。
顧淮州眉心微皺:“昨天應阿姨才來家里看過你,給你帶了禮,你答應陪一起吃午飯的。”
顧遲勛拉住了遲意的手。
遲意將寫字板遞給他。
“更喜歡和爸爸單獨吃飯。”
“胡說,應阿姨一直都很喜歡你,以后不可以再說這樣的話。”
遲意聽著顧淮州對應詩如此維護,頓時有些不悅。
“顧先生,作為小勛的老師,我想提醒你,孩子的個人意愿也很重要。
他既然不想去,自然有不想去的理由,你不應該因為對方送了他禮就強迫他去。”
顧淮州沉聲道:“池老師,你還不了解我們家里的況,不要妄下定論。
首先,我沒有強迫他,我只是提醒他,他昨天答應了人家,就不該失約。
其次,對方從來沒有說過要跟我單獨吃飯,更沒有不喜歡他參加這次午餐,他卻因為自己不想去而將責任推到對方上。
如果這都不該教育,我恐怕要重新考慮一下,池老師的為人事和教育理念是否適合這份工作。”
顧遲勛聽到這話,立刻張的握住了遲意的手。
他急忙寫下:“去!” 一個字,筆畫都了。
顧淮州微微皺眉,眼底劃過疑。
“小勛,你這麼喜歡池老師?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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