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芷萌是真的累狠了。

心俱疲的那種。

知道，和厲行淵再怎麼拉扯也沒用。

他同意不做那事，就已經阿彌陀佛了。

索由著他。

酒店的大床，又舒適。

葉芷萌被厲行淵抱著，沒多一會兒，就睡著了。

半夢半醒間。

覺到，厲行淵溫的細吻，落在的臉頰耳畔。

恍惚間。

他好像還在說……

“我不該在火氣上頭，在墓地說那些話，你原諒我好不好？”

“以前對你不好，也是我的錯，小葉子，我以后會對你好的……”

葉芷萌心尖麻了一片。

想，應該是做夢吧？

厲行淵怎麼會真的和道歉，怎麼會害怕傷到的心？

他又怎麼會，許諾什麼以后。

葉芷萌永遠都記得。

跟厲行淵時，他坦直白說的那些話。

“不用想著和我有什麼將來，你只是秋畫的替，我膩了，想換人了，就會讓你走。”

明明是渣了的話。

可那時候的厲行淵，卻好似是在給與誰恩賜一樣。

葉芷萌這一覺睡得不怎麼好。

夢里，回到了胡麻巷子。

推開老榆木做的大門，院子里，外公、外婆和媽媽，立馬回過頭來。

“你們怎麼回來了？”

葉芷萌淚眼婆娑的問。

然而，想你們的話還沒有說出口。

媽媽狠狠甩過來一個耳。

“我拼命生下你，是讓你去出賣子的？何況他都要結婚了，你還跟他糾纏不清，這是什麼行為？小三！你忘了你為什麼沒有爸爸嗎？忘了媽媽為什麼會死嗎？”

漂亮的人，沒有生前的瀟灑。

面目猙獰，充滿憤恨。

“早知道你會這樣，我一定不會生下你！”

“媽媽……”

葉芷萌急切不已，很想解釋。

誰知，眼前拐杖揮了過來。

慈祥的外公外婆，護住了媽媽。

“外公……外婆……”

“滾出這個家門去，我們沒有你這樣不要臉的孫！”外公大呵。

“我要是知道，治病的錢是這樣來的，我寧愿一頭撞死，也不要你去賣！”外婆哭得傷心。

“媽……外公……外婆……別不要我，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滾啊！”

三張猙獰的臉，好似厲鬼一般，撲向葉芷萌。

“不要！”

葉芷萌噩夢驚醒。

“怎麼了？”厲行淵的聲音，將葉芷萌拉回現實。

他起，蹙眉順著葉芷萌的后背。

“做噩夢了？”

葉芷萌滿頭冷汗，看了他一眼。

夢里的畫面，清晰可見，葉芷萌甚至懷疑，是不是他們真的托夢來了。

真的，讓們失了。

而這一切，都是拜厲行淵所賜。

“嗯……”

葉芷萌垂下眼瞼，冷漠的應了一聲。

然后重新躺下，翻背對著厲行淵：“繼續睡吧。”

厲行淵的手，在空中僵了一下。

他剛剛約聽到，在認錯。

厲行淵大概也猜到，他夢到了什麼。

心中后悔又愧疚。

片刻后，他也躺回去，近葉芷萌，從后抱住。

埋首在纖薄的后背。

“對不起……”

厲行淵低低的說了一句。

葉芷萌纖瘦的，微微了一下。

把臉往的枕頭里，埋得更深了一些，沒有應答。

之后一夜無夢。

葉芷萌是被熱醒的。

厲行淵幾乎將整個人，都裹進了懷里。

了一下，厲行淵立馬就醒了。

“你松開我，熱。”葉芷萌低聲道。

厲行淵聽完，反而抱得更了，又是親臉頰，又是啃脖子。

五年的親無間。

他太知道，怎麼撥葉芷萌了。

“厲總，八點要開會。”葉芷萌仰著頭，張口呼吸著，像是一條離開水的魚兒。

厲行淵啞著嗓子，又抬起頭來，吻了吻葉芷萌的。

“小葉子，你打算熬我到什麼？”他問。

葉芷萌的臉，紅到了耳朵。

“厲總，你實在需要，可以找別的人，白月……”

厲行淵在上咬了一口。

不輕不重，但還是疼的。

“厲行淵，你是狗啊？”葉芷萌用膝蓋去頂厲行淵。

厲行淵卻一把抓住。

他手大，葉芷萌瘦，他一把就握住了。

“哪里來的別人？”厲行淵沉聲問，“再胡說，我可就不管你愿不愿意了。”

葉芷萌：“……”

看吧，前面的示弱都是假的。

厲行淵怎麼可能改？

本難移的東西。

葉芷萌一口牙都要咬碎了。

“知道了。”應了一聲，“你松開，我去給你搭配服。”

忍一時風平浪靜！

“乖。”厲行淵又親了親，“等忙完這一陣兒，我帶你去度假，就我們兩個。”

葉芷萌微怔。

度假？

說起來，和厲行淵五年時間，全世界的跑，在世界各地睡過不知道多次。

但，那是出差。

要說度假，厲行淵多數是和家人。

“到時候再說吧。”

葉芷萌知道，和厲行淵不會等到那一天。

會在顯懷之前跑路。

好說歹說，總算是逃離了厲行淵纏人的懷抱。

心不在焉的，把厲行淵今天要穿的服掛起來，又仔細搭配好領帶，拿袖扣時。

葉芷萌看著比自己送給厲行淵那枚，不知道貴重多倍的袖扣。

眸暗淡了一些。

他怕是，連袖扣搞丟了都不知道吧？

正想著。

后高大的影就籠罩下來，厲行淵又抱住了。

“看什麼看得那麼出神？”厲行淵掃了一眼袖扣。

“沒什麼。”葉芷萌拿了襯衫過來，轉塞到厲行淵手里，“厲總換服吧。”

厲行淵蹙眉。

把要走的葉芷萌抓了回來。

“一大早的，又在發什麼脾氣？”他眉頭擰著。

“我沒有！”葉芷萌回答，“厲總，你怕是得習慣習慣，我本人就是個爛脾氣。”

“你！”

厲行淵眼底都要冒出火星子了。

他什麼時候這麼低聲下氣的去哄過誰？

都做到這個份兒上了，還有什麼不滿足，為什麼還不開心？

“不準走，幫我穿！”

厲行淵嘩啦一聲，拉上了帽間的門。

酒店的帽間，并不寬敞。

加上厲行淵的行李箱，堆小山的，他昨天讓奢侈品店，送來的給葉芷萌的服首飾。

也就更加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