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東銘，我們之間難道還不夠明確嗎？我從來都只是你的玩，你的心本不在我這。”

失過多剛撿回一條命，說話上氣不接下氣。

“我不明白，你留著我到底幹什麼？一個人同時睡兩個人，你不覺得噁心？

你在我面前撒謊，面對伊夏雪同樣要說違心的話，你不累嗎？但是我累了。”

商晚晚的手上纏著厚厚的紗布，即使自殺，命懸一線，霍東銘也要將高階病房騰出來給他心的人。

他救回來的意義是什麼？

就是為了當年的事，所以留著這條命要折磨嗎？

只是不小心睡了他，並沒有殺他全家。為什麼他就不能放過自己一點點。

“聽我說……”

霍東銘安靜地聽著沒有反駁，只在暫停說話時想解釋。

“還要說什麼來騙我？一邊裝模作樣做著對我好的事，一邊傷害我。霍東銘，你變態嗎？”

他非要這樣嗎？

把商晚晚弄得遍鱗傷難道就有快？

他著伊夏雪，把自己留在邊不怕伊夏雪傷嗎？

在他英俊的皮囊下到底存著一顆什麼樣的心。

“伊夏雪是熊貓，你失過多我帶來救你，半中途，跳車了，全多骨折命在旦夕。

救過我，我用金錢來謝，今天你如果不自殺，我不會在不願意的況下把弄來救你。

商晚晚，你不分青紅皂白冤枉我也就算了，還一直用著妒婦的心不斷抹黑另一個可憐的人。

早知道你無理取鬧到令人髮指的地步，你說對了，我不應該送你來醫院，不應該想方設法救你。

你就配躺在冰冷的棺材裡，把名字寫到商行遠與商燁城旁邊。明年的今天變忌日，全家團聚。”

他用最惡毒的言語字字扎著的心。

伊夏雪是熊貓？

商晚晚突然就笑了。

表悲慘又淒涼。

“你驗過嗎？這世上有那麼多的熊貓，就不熊貓了。霍東銘，不要再用骯髒的藉口來試圖換取我的疚，我已經不吃這套了。”

五年前救他的人是。

當所有人都指著伊夏雪說才是他的救命恩人。

他連懷疑都沒有就相信了。

如果他願意認真查一查，就知道當天在他醒來之前有個商晚晚的人守了他整整一夜。

就睡在他旁邊的病床上，因為給他輸了半，差點掛了。

結果，他對伊夏雪救他的事深信不疑。

商晚晚為他做的任何事他都看不見。

無論是對他的，還是婚後對他的付出。

他能記住的永遠是趁他被下藥，跟他上床後的婚。

愚蠢——

商晚晚，你真是太愚蠢了。

一個不自己的男人本就沒有心。

何來總有一天寒冰水，守到雲開見月明？

是太天真了。

想死不是為了霍東銘。

是真的活不下去了。

霍東銘坐在床邊，暗自深吸幾口氣。

微微閉上了眼又睜開。

薄微啟。

“你虛弱，我不跟你計較。好好想想這些天發生的事，商晚晚，都是人，這世上沒有人欠你的。”

他要去看伊夏雪了。

那個因為他盡千帆痛苦的人。

醒過來沒有一句責難的話。

只是盯著他流淚，催促他趕過來看商晚晚。

商晚晚氣若游。

“不用想了，我早就說過要離婚。霍，求你全我。”

霍東銘怔住。

他站在原地角未，大約思量了一分鐘終於鬆了口。

“好，我答應你。”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商晚晚的眼角有大顆的淚落下來。

年時的與瘋狂原來真的會被婚姻磨最後的悲劇。

霍東銘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也承載著時的徹底畫上了休止符。

【東銘今天對我笑了，他那麼優秀，肯定看不上我。每天只要能看他一眼我就滿足了。】

【因為喜歡霍東銘，我報考了跟他同一所學校。想到以後可以當他的學妹，還可以跟著他，近距離接他，真的好幸福。】

【學校舉辦晚會，我被拉去當主持人，霍東銘竟然是男主持人，好張呀。】

……

……

【終於嫁給他了，過夫妻生活好可怕。可是，從此以後我就是霍太太了。他沒有給我婚戒，甚至我們是婚，無名無份，但是好開心呀。】

【懷了東銘的孩子，好期待孩子出生了他能我，哪怕一點點也好。】

……

……

的手無力地耷拉在床的邊緣。

無名指上的鑽石戒指掉了下來，滾落在地板上，清脆又絕。

霍東銘，從今往後我們再也別見面了。

我為你九死一生，父親死了，哥哥死了，孩子死了。

我無力再你。

我只求此生，生命中不再有你。

……

……

霍東銘從商晚晚那出來氣得不輕。

他去看伊夏雪。

伊夏雪知道霍東銘從商晚晚那來就開始哭。

“東銘，對不起。對不起……”

霍東銘臉上的鬱稍微緩和了點。

“你沒有對不起我什麼。”

伊夏雪是心虛的，但不能表現心虛。

怕被霍東銘看出破綻就只能賣慘討好。

“我就是壞嘛。其實我心裡不得商晚晚死。是我自私——”

一邊哭一邊說。

“我很喜歡你，你早就知道的。這次是我不對，如果沒有，我想你跟我就能在一起。

我不願意救，東銘，我知道我自私，我不好。你以後別再來找我了，去陪著霍太太吧。我沒臉見你……”

無法對自己跳車做出解釋。

因為不管說什麼霍東銘都不會相信的。

除非承認自己是嫉妒霍太太。

霍東銘漠然看著流眼淚，沒有勸阻，沒有安。

半晌——

他終於開口。

“能理解，不關你的事。”

伊夏雪泣著觀察霍東銘的表。

他居然沒有生氣。

也就是說這招是有用的。

“你為了救我差點死在手檯上，一個不相干的人，的確沒必要救。”

他不怪伊夏雪，伊夏雪心狂喜。

“那霍太太應該沒事了吧。如果真的因為我沒有及時輸而令逝去，我這輩子都不安心的。”

霍東銘淡淡地看向前方，焦距完全不在伊夏雪上。

良久，他莫名其妙地說了句。

“我跟準備正式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