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對蘇雲暖有多疼,但凡長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
那是真拿蘇雲暖當親孫一樣的疼。
生怕一點點委屈,給了大筆財產和房產,還以爍爍的名義給蘇雲暖存搞了一個基金會,每個月往裡頭存一筆錢。
這筆錢,足夠蘇雲暖揮霍,過完下半生。
而蘇雲暖有多爺爺,大家也能看得出來。
尤其是劉管家。
在看完監控畫面後,他的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暖暖絕不會傷害老爺子!這監控影片有問題!
不是劉管家,霍祁振也是這個說詞。
甚至還要求霍奕北好好調查,把醫院裡所有的監控都看一遍,暖暖絕不可能做出傷害老爺子的事。
可是……
霍奕北看完了事發時所有監控畫面,出現在監控畫面裡的人真的是蘇雲暖。
那個人,化灰他也認得!
儘管他對外封鎖了訊息,警方還是發出了通緝令,通緝蘇雲暖。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民事案件,是重大刑事案件。
無論面對的是何方權貴,這樁案子都不能下去。
沈輕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跟霍奕北一起看向監控畫面。
等到所有畫面都逐幀看完之後,才幽幽嘆息一聲:“雖然我不相信暖暖會做出這種事,可現有事實和證據全都指向。”
“就算我們都認為不是,也需要證據來證明不是!”
警方辦案,只看證據。
不看人,也不相信直覺。
從目前有的證據來看,蘇雲暖嫌疑最大。
除非能及時出現,向警方說明況,案發時在哪裡,在做什麼,有誰可以證明。
可……
眼下,蘇雲暖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誰也找不到,更遑論說清楚。
自從那天蘇雲暖失蹤,霍奕北派了一批又一批的人去找,也報了警,可始終沒有訊息。
那通讓他準備五千萬金的電話打完之後,就再也沒有靜了。
對方本不關心他有沒有把錢準備好。
有時候,他甚至懷疑,那通電話是假的,只是一個障眼法。
要不然,怎麼會沒人問他要錢!
沈輕的話非常不近人,也近乎冷酷,但他說的很有道理。
警方查案,只信證據。
想要證明蘇雲暖是無辜的,不僅需要把真正的兇手找出來,還要找到蘇雲暖。
但,人海茫茫,他已經把江城掘地三尺了,始終沒有蘇雲暖的訊息。
這種漫無目的的尋找,還有希一點點沉下去的痛苦,像藤條一般纏著他,越纏越,讓他快要窒息。
聽完沈輕的話,霍奕北淡淡“嗯”了一聲,隨即起,離開監控室。
蘇雲暖那麼爺爺,爺爺的葬禮,怎麼可能不來參加?!
所以……
男人對外公佈了老爺子的死訊,只說是在醫院因病離世,並沒有其他。
電視臺也報道了這件事。
看著電視畫面裡的黑白畫面,男人心底再一次升起希。
蘇雲暖,你可千萬別讓我失啊!
――――
霍建國的葬禮在三天後舉行。
從葬禮的前一天晚上起,就開始下雨。
不是那種瓢潑大雨,卻也不小,人在雨中站一會兒就渾溼的那種。
殯儀館裡,司儀在向霍祁振和霍奕北待著注意事項,爍爍穿了黑小西裝,乖巧的站在一旁,大眼睛裡流著悲傷。
他年紀還小,卻已經知道死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太爺爺再也不能陪著自己了,再也不能和自己說說笑笑玩鬧了。
知道太爺爺永遠離開自己的那一刻,小傢伙嚎啕大哭。
趴在老爺子冰涼的上哭淚人,無論誰拉他下來都不管用。
最後,還是霍奕北打著蘇雲暖的幌子,把他從老爺子上騙了下來。
霍芝芝抱著霍祁振,哭得雙眼紅腫,只剩下一條。
霍老爺子在江城威極高,一些平時只出現在電視裡的員也來參加了老爺子的追悼會,對霍祁振和霍奕北各種語言安。
除了政府員來送別老爺子之外,陳遠也拄著柺杖來了。
他如今了太監,對葉婉儀恨之骨。
聽到老爺子的死訊後,意識到這是跟霍家好的好機會,便不請自來,給老爺子送行。
霍奕北沒跟他計較,也沒過多理會他,簡單寒暄了幾句後便讓他站到人群中最後排去了。
霍家的其他旁支也都來了,個個紅了眼睛。
人到齊之後,追悼會開始。
禮堂裡放起了哀樂,司儀念著老爺子的生平事蹟。
大家主排好隊,每人繞著楠木棺材走一圈,瞻仰老爺子的容,然後再向著老爺子的鞠三個躬。
按理說,這個時候蘇雲暖應該出現的。
然而……
霍奕北盯著禮堂的口看了一次又一次,始終沒等到那個想看到的影。
這一刻,男人開始懷疑蘇雲暖對爺爺的。
到底是真的?還是裝出來的?
直到追悼會結束,老爺子的被推進火化爐,蘇雲暖也沒有出現。
霍奕北的心一點點涼下去。
他不確定蘇雲暖是不是還活在這個世上,只覺得整個世界都變得離自己越來越遠,遠得讓他看不清楚。
“咚”一聲響,霍奕北在眾目睽睽之下暈倒。
霍家的家庭醫生急忙上前,將人抬到旁邊的休息室,替他醫治。
顧慎言和傅行川擔心好友,立刻跟了進去。
他們走進休息室的時候,看到家庭醫生拿著注,正在推藥水,準備給霍奕北注。
看到他們進來,醫生愣了愣,眼神閃爍了一下。
向來警惕的傅行川立刻察覺到什麼,抓住了醫生的手,問他:“你是誰?我怎麼沒見過你?”
“霍家的家庭醫生我都,就是沒見過你!”
對方戴著口罩,只能看到一雙黑沉的眼睛,看不見他的臉。
“我是醫生啊!陳醫生今天有事,請假了,讓我代他的班。”
說話間,掙了傅行川的手,順勢把注對準傅行川,朝他扎過去。
傅行川急忙收回自己的手,朝顧慎言大:“這人有問題,快抓住他!”
那人見行失敗,轉就跑。
傅行川急忙帶人去追。
追出去沒多久,便又灰溜溜的回來了:“沒抓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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