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相思恨了蘇雲暖,一邊握著霍奕北的手背,一邊大:“阿北,是不是蘇雲暖對你做了什麼?這個賤人想害死你,是不是?”
霍奕北痙攣到搐,右手了傷不能,只能用左手死死抵著腹部,試圖減輕一些疼痛。
但……
在生老病死跟前,人類的力量太弱了。
哪怕他用盡全力氣按住胃部,疼痛也沒有減輕半分。
劇烈的疼痛讓他冷汗如雨下,不得不蜷起子,俊臉慘白如紙,呼吸急促,猶如破敗的風箱。
他聽見了簡相思的聲音,也聽見了對蘇雲暖說的那些話,想把簡相思從病房趕出去。
張著,卻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葉婉儀見狀,急忙把掙扎著想要坐起來的霍奕北按回去:“阿北,你這是做什麼?生病了就好好躺著休息呀。”
“不是想喝烏魚湯嗎?媽給你做了,你躺著,等媽給你盛出來。”
“咦?你這是怎麼了?別呀!躺好了!”
無視霍奕北那雙快要噴火的眼睛,故意用力按著他,把疼到說不出話的霍奕北按回去,目的是給簡相思向蘇雲暖發難的機會。
早前,霍芝芝給發微信訊息,把簡相思被霍奕北弄到老宅去關起來的事說了,並央求去把簡相思救出來。
葉婉儀同意了,反正不喜歡蘇雲暖這個兒媳婦,一秒鐘都不想看見,要是簡相思真的進不了霍家門,都沒辦法原諒自己。
因此……
刻意走了一趟老宅,帶著霍家的保鏢去的,愣是把簡相思從老宅那些保鏢手裡搶了出來。
原本,簡相思是在馨院靜養的,聽說霍奕北中了刀,再也坐不住,說什麼都要過來探。
聽葉婉儀說到蘇雲暖在這裡陪護的時候,就醞釀好了,要給蘇雲暖點瞧瞧,看還跟自己搶男人!
蘇雲暖肋骨撞在床頭櫃一角上,疼得頻頻倒吸冷氣,好半天沒能緩過勁兒來。
掐著被撞疼的位置,彎腰站在那裡,在等劇烈的疼痛熬過去。
簡相思瞅準機會,從病床邊跑過來,揚手就要打蘇雲暖:“你怎麼這樣?不知道我是病人嗎?還要搶我的男人!”
“蘇雲暖,你是不是人?你跑到阿北跟前說我的壞話,造我的謠,還說我要害死你,我什麼時候要害死你了,你有證據嗎?”
“汙衊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越說越憤怒,手上蓄了十足十的力,朝蘇雲暖的臉甩過去。
蘇雲暖很疼,不用看也知道被撞的地方一定紫了,如果不是疼到說不出話,一定痛罵簡相思一頓。
好端端的人不做,偏要做三兒,一米厚的底都蓋不住這張令人作嘔的臉。
但是,太疼了,疼到說不出話,只能任憑簡相思在那裡哇哇。
當發現簡相思舉起手要打自己的時候,也不知道哪裡來了一力量,一把就抓住了的手腕。
沒給簡相思再次手的機會,重重甩開簡相思的手,反手給了簡相思一記耳。
“霍奕北喜歡過的人就是不一樣,連發都這麼與眾不同,跑到醫院來找男人,真當這裡是你家了?”
“剛才我沒打你,是因為我修養好,但你不能因為我修養好就蹬鼻子上臉。”
大家都是第一次當人,憑什麼要慣著簡相思?
是霍奕北的白月,又不是蘇雲暖心目中的白月,霍奕北捨不得打,可不會!
蘇雲暖那一用了十足十的力道,一掌下去,簡相思的半邊臉就高高腫了起來。
由於腫得厲害,眼睛看上去都變小了。
捂著腫得比饅頭還高的半邊臉,恨恨瞪著蘇雲暖:“明明是我先認識阿北的!是你這個賤人搶我男人!”
如今什麼都沒有了,還生了病,沒有霍奕北,怎麼活下去。
無論如何,這次一定要拼一把。
“你先認識他的又怎樣?不知道這世上有個詞後來居上嗎?什麼你的男人?霍奕北是你的附屬品嗎?他自己都沒說是你男人,你自己在這裡什麼標籤呢?”蘇雲暖只覺得簡相思腦子不好,一點兒也不準備慣著:“你和霍奕北談過,最多隻能算男朋友關係,我和他是領過證的合法夫妻,誰親誰遠,傻子都知道吧?”
“你一個見不得的小三,跑到我跟前來炫什麼?炫你無知?炫你腦子有病?”
明明一番好心,覺得霍奕北救了自己,應該報答他。
誰知道……
好心變了噁心。
霍奕北可真會,故意簡相思來噁心人!
早知道簡相思要來,又何必留在這裡照顧霍奕北?
蘇雲暖裡的“小三”刺激得簡相思渾發抖,一雙眼睛死死盯著蘇雲暖,猶如淬了毒。
捂著火辣辣痛的半邊臉,揚起另一隻手,朝蘇雲暖的臉打過來:“你不是要離婚?離了那麼久也沒離,不就是在玩擒故縱?”
“阿北就是被你這些上不得檯面的小手段騙到,才被你迷住了眼睛,你這個賤人,怎麼不去死?!”
心底的仇恨徹底被激發出來,恨不得把蘇雲暖從病房的窗子裡推出去,讓摔死。
蘇雲暖早就有所防備,在簡相思手朝自己煽過來的那一刻,速反應,抓住了的手腕。
簡相思行阻,極力掙扎:“蘇雲暖,你個賤人,放開我!”
“這麼臭,天用廁所水刷牙嗎?”著蘇雲暖手腕的手稍一用力,便疼得簡相思哇哇大。
“蘇雲暖,你放開我!放開!我的手要斷了!小心我告你故意傷害!”
蘇雲暖一點兒沒慣著,手上的力道加大。
是學醫的,哪兒最能讓人疼,一清二楚,下手的時候,完全沒有手下留。
疼得簡相思說不出話來,佝僂著子蜷在那裡,終於開始求饒:“蘇雲暖,你放開我!太疼了,我好疼!”
“我可是病人!”
正按著霍奕北的葉婉儀見簡相思落了下風,顧不上疼到渾冷汗的兒子,立刻衝到蘇雲暖跟前,用力拍打的手背:“放開思思!”
“我你放開,聽見沒有!”
一掌下去,蘇雲暖的手背立刻眼可見的紅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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