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母說：“是你爸爸說想給你一個驚喜，不讓我提前告訴你，你不是快過生日了嗎，爸爸媽媽來陪你過生日。”

    手機那邊趙父的聲音響起：“明明是你想陪禾禾過生日，怎麽說是我，我倒了背鍋的。”

    趙母罵他：“我在說話你說什麽話，哪有你這樣的，難道你不想禾禾？”

    “那倒是想的。”趙父承認，沒辦法，他們就趙禾一個兒，趙禾又不肯回到家裏工作，是要留在a城，他們做父母的不能著孩子回家，隻能過來看。

    趙禾拍了下額頭，說：“那個你們等我一會，我等會回去。”

    “你慢點，別著急，爸爸媽媽等你。”

    掛了電話，趙禾咬了咬，說：“我爸媽來了，我得回家了，不能去你那。”

    “這麽突然？”

    “嗯，他們說過來陪我過生日，也沒提前打聲招呼，直接就來了……”

    殺一個措手不及。

    真的慌死了。

    周闔之說：“他們到你家了？”

    “對，就在我家樓下等著了。”

    “我送你回去。”周闔之在前麵找到可以掉頭的路口。

    趙禾雖然有點慌張，主要是怕被父母知道婚前就跟男朋友同居了，上大一的時候，趙母三令五申強調過談可以，但必須有所保留，不可以在婚前胡來，絕對不可以出去開房。

    大學都沒談，實在沒遇到喜歡的，以至於趙母很放心，沒有再說過，可在周闔之這裏是徹徹底底忘了這事……

    隻想著喜歡了，就和他在一起了，不排斥也不後悔……

    快到的時候，趙禾突然問他：“你……要見下我父母嗎？”

    他們是談的關係，也不是見得不，即便父母可能會有點不同意，可他很優秀，除了年紀，其他方麵都特別優秀，讓人挑不出病，這樣的男朋友，誰會不喜歡呢！

    父母那麽開明，應該會接他的吧！

    然而等到的是周闔之的沉默，扶著方向盤的手了，手背的青筋因為用力而突起，找到位置停了車，他正要開口，趙禾先打斷他，說：“我隨便說說，你不要當真。”

    麵上假裝沒事。

    其實心底想的是不是太快了。

    他不會認為很著急吧？

    見父母就意味著什麽，還是明白的。

    剛剛也確實是腦子一，突然問出口的。

    打開車門，趙禾下車，站在車邊和他揮手：“那我先走啦，你開車慢點，拜拜。”

    “嗯。”

    等周闔之的車子走遠了，趙禾臉上的笑容終於維持不住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心髒不太舒服一陣陣蜷。

    ……

    與此同時，周闔之沒有回家，半路接到鄭毅的電話，約他喝酒，他很久不喝了，但有朋友約的話還是會去酒吧坐坐，即便不喝酒。

    到了酒吧，找了個清靜的地方坐下來，周闔之點了酒放在一邊，都不，他很久沒煙了，鄭毅遞過來一煙，他拒絕，說：“很久不了。”

    “戒了？”

    “嗯。”周闔之懶洋洋靠在沙發裏。

    “怎麽，朋友不喜歡你煙？”

    周闔之沒否認，更沒承認。

    態度曖昧不明的。

    鄭毅開玩笑說：“是上次你帶來那孩吧，我看好的，你怎麽說，認真的？”

    即便鄭毅見過趙禾，也猜到趙禾和他的關係，但他還是沒有解釋，沒必要提。

    畢竟他和趙禾不一定能走到最後。

    今晚趙禾問他要不要見父母，他才察覺趙禾似乎是認真的，想讓他見父母了。

    也是，趙禾那麽簡單幹淨一個孩子，第一個男人是他，想得比較遠，在所難免。

    隻是他完全沒有那方麵意思。

    周闔之沒說話，麵冷淡。

    鄭毅看他那樣就猜到了，開玩笑說：“渣男，一看你就不想認真。”

    周闔之笑了一聲，“你會看麵相？”

    “研究過。”鄭毅開始胡說八道，“你就是被人傷過，一副看破紅塵，再難投到下一段，就算真投了，也不會認真對待人家，玩弄人家，就是個渣男。”

    周闔之若有所思起來，想起一件很久之前的事，他有個朋友桑雅的，桑雅玩塔羅牌幫他占卜過，說他路不會太順利，他當時不信，跟桑雅說他苦盡甘來了，然而……命運弄人，當然，也有可能是他太自信了，太自以為是。

    以至於換了個現在的結果。

    他閉了閉眼，不是很想說話。

    “咋了，不想理我？別啊，我開玩笑的。”鄭毅趕忙找補。

    周闔之：“知道，你要是能看麵相，我頭給你當球踢。”

    “我看你啊，別，要麽好好對人家，好好談，就算給不了未來，該給的都給，我跟你說，人可敏了，萬一有一天吵架了拌了，翻起舊賬來，煩死人。”

    周闔之一聽，趙禾並不是鄭毅說的那樣，呢，就是個小綿羊，平時很乖，很好哄，即便難過了，也隻會躲起來不見他，不會和他吵架拌，更別說翻舊賬。

    周闔之坐到半夜才走的。

    趙禾不在，屋子空，沒什麽生氣。

    原本灰的窗簾被換了焦糖，黑的沙發巾變了暖橘，明亮的暖調給原本冷氣沉沉的房子煥發新機，客廳裏有孩子用的杯子，臥室裏的床單也變了淺藍，床頭櫃還有幾隻可的卡通公仔……等等，在不知不覺中，趙禾像侵了他生活的每寸角落。

    他得承認，他這種生活，但還沒到想和趙禾見家長，走到結婚那一步。

    那太遠了。

    對他現在來說，很遙遠，也不現實。

    他完全沒有想到過會和有什麽未來。

    算算和在一起的時間，也有大半年了，過得很快……

    ……

    趙禾接到父母，忙不迭找借口說：“我前段時間出差沒在家裏住，家裏應該落了不灰塵，要不你們今天去酒店住一晚吧，明天我讓阿姨來家裏打掃你們再過來住。”

    “能有多髒，媽媽打掃就是了，一會的事，都到樓下了，怎麽了，你不想讓爸爸媽媽住你家？”

    “不是啦！”趙禾趕否認，“我就是不想媽媽您這麽辛苦，家務做多了手會長皺紋的，起來就不啦，我是心疼媽媽！”

    “油舌，那行吧，聽你的，那媽媽和爸爸去住酒店。”趙母沒有懷疑，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