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那邊一頓,接著響起周闔之的聲音,“怎麽了,誰惹你不高興了?”
“不好意思。”周歲時聽出周闔之的聲音,連忙道歉,“對不起,我以為又是擾電話,語氣衝了,沒看來電顯示。”
周闔之不在意,還是那麽溫的語氣說:“回來了?”
“恩。”
周闔之,“晚上我去接你?”
周歲時,“我朋友在我這裏,不太方便。”
“我見過嗎?”
“見過一麵,之前在餐廳那次,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
周闔之想都沒想的就說:“記得,你的朋友我肯定記得。”
“記憶這麽好麽?”
周闔之說:“是啊。”
下一秒語氣沉下來,帶了些委屈的勁,“你不知道,這段時間對我來說度日如年,我很想你。”
他很直接表達自己的緒,反倒是周歲時有些不好意思,沒有回應他,岔開話題說:“我還有點事……”
“好,你先忙。”周闔之沒再說什麽,也不需要有回答。
“恩。”
周歲時掛斷電話,趙歡湊過來仔仔細細聞了聞。
周歲時問:“你在聞什麽?”
“我在聞的酸臭味。”
周歲時無奈笑,“那你和顧曜呢?”
“我和顧曜幹嘛?什麽都沒有,你別點鴛鴦。”
趙歡神躲閃,躲遠了點,警惕盯著周歲時。
周歲時倒也沒拆穿,心裏知道就好,何況看趙歡那樣子,多半和顧曜也不是很順利。
趙歡沒忘記要問來著:“是不是我妨礙到你們的約會啦?還是我做了電燈泡?”
“沒有,我剛回來,也不想這幅樣子去見他,他還不知道我發生了什麽事。”
上的傷都沒好,雖然是冬天,穿得多,上的傷可以蓋一蓋。
但脖子上的淤痕還沒完全消下去,萬一餡了,不好應付過去,而且這事跟霍聿森還有點關係,擔心周闔之想多,能不說就不說。
多一事不如一事。
趙歡說:“萬一他之後還是知道了,你也瞞不住,那會你更不好解釋。還是你是因為霍聿森的原因才不肯告訴他?”
還真就被趙歡說中了。
周歲時歎了口氣,坐下來抱著膝蓋,說:“周闔之刃很好,我不想影響他太多。”
趙歡明白周歲時心裏所擔憂的,想想也是,前夫和現男友要是朋友就算了,但這可是親戚,遠方親戚不怎麽來往就算了,偏偏卻不是。
現在主要擔心的是霍聿森會不會借機做文章。
……
南城。
霍聿森前腳剛回來,後腳南西的電話就來了,帶著哭腔說:“聿森哥哥,我住院了,你能來醫院看我一下嗎?”
霍聿森已經明顯有些不耐煩了,眉頭微蹙,還是按捺著耐心問:“你哪裏不舒服?”
“食中毒。”南西聲音虛弱,聽起來不像是裝的,“我知道你工作忙,我也不該找你的,可是我真的很想你,我一個人在醫院沒有人照顧。”
“以前都有哥哥照顧我的,現在隻剩下我一個人了……”
霍聿森剛回到準備回公司開會,他去青城這幾天,堆了不事,原以為他花這麽多心思,那人好歹會恩,對他態度好一點,結果全喂了白眼狼,他心裏不快著,對南西也沒了之前那些耐心,而是說:“我讓助理過去看你。”
“聿森哥哥你不能來麽?”
“有事走不開。”他不算騙人,確實有事。
也確實不想過去。
之前配合扮演恩都是給霍太太看的。
演得了一時,演不了一輩子。
他可沒打算一直演下去。
何況他心裏還在想周歲時流產的事。
讓陳海去調查了,現在還沒個音信。
南西聽到他的答案,無疑是失落的,“那好吧,聿森哥哥,你先忙。”
掛了電話,霍聿森讓另外的助理跑一趟醫院看看什麽況。
“周歲時流產那件事,有消息了麽?”
霍聿森坐在後座,了眉心,想到這件事,腦海不自覺浮現周歲時滿是嘲諷的臉,還有對他的恨意和唾棄。
每每想到這,霍聿森心是極堵的。
尤其是周闔之和他搶人。
趁虛而。
陳海說:“暫時沒有消息。”
這事查起來費勁的,尤其周歲時那邊還不能驚,周歲時要是知道霍聿森在查,多半是不會配合,還會冷嘲熱諷,在醫院那會,陳海已經見識到周歲時冷嘲熱諷的本事了,真的跟之前溫婉的形象完全不一樣,到底什麽才是。
霍聿森又問:“你覺得會是誰?”
“這……”陳海真不好說,雖然他是霍聿森的心腹,不代表他能隨便評論這事,尤其沒有實質的證據的況下。
“有話直說。”
“不瞞您說,之前我還以為是周小姐反悔不打算生下來,可在醫院後,我其實覺更像是霍太太的手筆。”
“理由。”霍聿森抿。
“南西小姐手段稚了些,不太是有這種能力的人,而且霍太太比南西更擔心周小姐生下孩子,這要是傳開,霍家、霍太太到的影響會更大一些。”
“不用查了。”霍聿森說,既然覺得是霍太太,那麽再查也查不出什麽所以然來,何況查出來了,他能拿霍太太怎麽樣,難不能還能大義滅親?
但周歲時肚子裏的孩子也是他的。
說不在意,都是假的。
他還以為自己有點本事,能夠隨心所了。
在霍太太麵前,還是差了道行。
下午回到公司理完事後,晚上又去應酬。
這種局,一向烏煙瘴氣,何況對方還是個玩的,風月場所的常客,接待人也是用風月場所那些計量,了好多個招待進來陪酒。
有個人見到霍聿森眼睛發亮,一個勁往上,霍聿森懶洋洋瞥一眼,眼裏多了幾分醉意,好像和多了,朦朦朧朧的,人見他沒有拒絕,便更加大膽主,腰肢綿綿的,使勁往他上。
對方有意討好霍聿森,一來是有事相求;二來知道霍聿森的來頭,霍家兩條道都有,多結些厲害的人,以後出去吹牛都有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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