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何深從冰箱拿出礦泉水,冷淡道:“如果你看不出來我是在敲打周家,那你這個總監也別幹了。”
林景舟大喇喇地坐在沙發上,蹺著二郎:“替小妻子出氣和敲打周家,這兩件事不矛盾,你可以是一邊替你的小妻子出氣,一邊敲打周家,一石二鳥。”
江何深的眸子抬起,不怒自威。
林景舟從善如流地改口,“我的意思是,你生病那段時間,大權旁落在你二叔手裏,現在你病好了要奪權,周家跟你二叔走得最近,你用周家殺儆猴這招很高明。”
“沒那麽容易。”江何深淡淡。
“確實,想過你二叔,敲打一個周家還不夠,D國那個單子更重要,能拿下就能立威。”
說起這個,林景舟就很頭疼,“那個史斯也太了,嫌棄這個嫌棄那個,連翻譯都嫌,德語本來就是小語種,咱們公司的翻譯翻得那麽準確,他居然嫌翻得不夠生,D國人不是以嚴謹聞名的嗎?意思準確就行了,還要什麽生?”
江何深仰起脖子喝水,結因為吞咽滾,約能看到上麵有一個淺淺的牙印。
他想著什麽,過了會兒道:“公司沒有能勝任的翻譯,就去翻譯公司找,有錢還怕沒有人?”
是這個理兒。
林景舟比了OK:“行吧,我讓助理去找找。”
時間也不早了,林景舟看沒什麽事兒就走了,江何深喝完了一瓶冰水,時歡還沒回來,他自然不會去找,兀自上樓,進主臥休息。
被那個人霸占了兩個月的房間,一進門,好像連空氣裏都有上那種很淡的香味。
江何深從櫥裏拿出新枕頭換上,再麵無表地上床,過了幾秒,又麵無表地從被子裏丟出咬咬的布偶小腦斧。
不過這一晚,時歡沒有回2號樓。
咬咬在1號樓睡著了,江夫人怕更深重,抱來抱去,會害的寶貝小孫著涼,就讓時歡帶著咬咬睡在1號樓,等到第二天吃完早餐再回2號樓時,江何深已經出門去公司上班。
想著江何深昨天晚上的反應,角輕微勾起,開始想下一步該怎麽做?
手機震,拿出來看,是常加音,接聽。
“阿……歡歡!醒了嗎?”差點又要喊“阿稚”,常加音還是不太習慣的新名字。
時歡一邊換服,一邊說:“當然醒了。”
“昨晚那麽隆重,我還以為會鬧得很晚,你早上起不來呢~”
“你怎麽知道昨晚很隆重?你有來嗎?”
時歡穿著隨意,都是以舒適和方便給咬咬哺為主,但就算穿著寬鬆有彈的簡單T恤,也能約看出腰線,反而有猶抱琵琶半遮麵的。
“沒呀,我這種小小的小明星哪夠得上江家的門檻?但猜也猜得出來,禹城豪門長孫的滿月宴,肯定熱鬧。”常加音那邊的背景音有些嘈,時歡聽到有人催上車,而還在慢悠悠地講電話。
“我本來想讓人送份禮過去,但怕引起江家人的懷疑,所以隻在你的微信上給你發了紅包,你收了給我的小侄買兩件服,也是我這個做姨姨的一點心意。”
時歡聽出那邊在嚷的是的經紀人,笑說:“好,我一定告訴,這是的大明星姨姨送的服,你快去忙吧。”
常加音哼笑:“沒關係,再聊一會兒,上次讓你幫忙翻譯的那些文件,那邊很滿意,結算的錢我也發在你微信上了。”
“好。”
“他們那邊又給了一份文件,急著要翻譯,我已經幫你接下了,等會兒發你郵箱。”
“好。”
常加音忍不住道:“你怎麽什麽都說好?”脾氣怎麽變得這麽,明明以前被江知祈慣得那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現在都柿子了。
時歡莞爾:“那,‘不好’?”
常加音笑罵了一聲:“去!”
經紀人又在催,隻好跟時歡拜拜,臨掛電話前,說:“我昨晚把你在禹城的事告訴南頌,不過這段時間工作忙,估計要忙完才會去找你,我已經把你現在的微信給。”
時歡還是說:“好。”
掛了電話,時歡打開電腦,等了一會兒,常加音的郵件就發了過來。
先略地看了一遍,然後找來紙筆,記下一些生疏的詞匯,準備翻翻工書——就算是專業的翻譯,涉及行業的小眾詞匯,也要借助工書才能翻得準。
時歡是國top高翻學院畢業的德語高材生,德語是小語種,不是很好找工作,不過一開始報這個專業,主要是為了江知祈。
江知祈有很多與M國、D國的業務,想幫他,想無論生活還是工作,都能陪在他邊,所以就雙修英語和德語,在翻譯行業,通兩個語種就是非常厲害的。
本來都磨著江知祈答應等畢業,就進他的公司當翻譯,隻是,還沒那一天,江知祈就出了事,也就了,連大學都沒有畢業的時歡。
這次的文件專業比較強,時歡從早忙到晚,最後隻譯出一頁,後麵還有五六頁,不過第一天準備工作做得多,後麵一般會順利一些,估著三天能完任務。
看著時間,江何深應該快下班了,時歡便關掉電腦,了懶腰,準備去找咬咬,手機忽然響起,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走到窗邊接聽:“你好?”
那邊是一個人的聲音:“請問是時歡時小姐嗎?”
時歡奇怪:“你是?”
“我是言譯翻譯公司的商務經理,姓鄭。時小姐,我們之前合作過一次,不對,是第二次了,昨天我剛通過常小姐又給您送了一份需要翻譯的文件。”
時歡鬆開不自覺拉的神經,應道:“鄭經理,有什麽事嗎?”
“想問問時小姐方不方便做陪同口譯?我這邊有位客戶最近在與D國合作方談工作,需要一位通德語的翻譯陪同,翻譯工作上和活上。”
時歡想都不用想:“不好意思,我不方便。”
半夜,宋茉獨身去山上找那群飆車的混子。她像一株清麗香甜的茉莉花,清淩淩的目光落在為首的男人身上:“哥......”男人低著頭擺弄黑手套,罵了句滾,轉身隨著風消失在黑夜裏。濃鬱的山霧裏,茉莉花和某種成熟放蕩醇厚的香水味,某一個瞬間,重疊融合。沈斯京沒聞到,宋茉聞到了。-一個盛夏的沉沉黑夜,玻璃窗外大雨淋漓,房間內氣氛也濕漉漉的,纏綿著熱氣。兩人在密閉的空間裏,額頭相抵,彼此呼吸起伏都連接著心髒,晦暗而遲疑地跳動著。終於。在親吻變得狂熱那一刻。兩人心裏都清楚——大事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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