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又做了兩的鵝黃,綠,灰的春衫,照例給小丫頭也做了幾春衫,足足花了八十多兩銀子,一家人才從錦興繡莊走出去。
錦興繡莊的伙計不由咋舌,見大主顧一家走遠了,這才側對蘇掌柜道:“倒是不枉蘇掌柜勞心費力去要了這些好料子來,我竟然不知道這慶元縣里還有這麼一號人,每次來都得出去好幾十兩銀子呢!”
蘇掌柜笑了笑,沒有接伙計的話,而是吩咐他:“去搬你的貨去,以后見了小夫人,都恭敬些,有些眼力見兒不能沒有。”
錦興繡莊對面的錦繡樓很快得到了這個消息,掌柜的氣得直咬牙,只恨當初自己有眼不識金鑲玉,丟了這麼一個大主顧。
出了錦興繡莊,蘇珍珍肚子已經開始咕咕了,順道去買了棉絮后,一家人進了在柳江提沿河而開的一家福盛大酒樓。
這是蘇珍珍第一次來福盛大酒樓吃飯,福盛大酒樓足足有三層樓高,外面張燈結彩,里面人頭攢,柳江提就是貫穿慶元縣的柳江的堤壩,人煙沿河而興,臨江兩岸全是各種酒樓,這會兒正是用晚膳的時候,柳江提也是熱鬧非凡。
從前在書上就看過啊,說著古代的夜生活也是很富的,蘇珍珍從前也沒有見識過,今日還是第一次在縣里過夜,瞧著這柳江提的熱鬧繁華,心知書上并非狂言。
臨河的酒樓很多,可大酒樓的卻只有這一家福盛大酒樓,人家也不是空口白牙,這三層樓的規模,的確可以說是沿河最大的了。
蘇珍珍還瞥見有賣燒烤的,還幾個扎著小揪揪的孩正站在那燒烤攤前眼得等著,不由雀躍,對魏沅道:“等會兒咱們去前面逛逛吧!”
魏沅笑著點頭,對沒有不應的。
一家人進了福盛大酒樓,門口店小二的對他們卻是一副不以為然的神,淡淡的說了句請,就去招呼旁人了,蘇珍珍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就看見一位穿著玫紫繡著芍藥還是牡丹紋樣華服的貴婦,戴著面紗,清冷地扶著婢的手,揚著修長白皙的脖子,徑直進了酒樓。
貴婦后還帶著兩個丫鬟,一個抱著琵琶,一個抱著琴,不不慢的跟在后面。
福盛酒樓的店小二一路熱的引著貴婦往樓上雅間去了,蘇珍珍忍不住好奇,這什麼人來吃飯還要帶著樂的?
難道是吃飯的時候還要人在旁邊琴作樂,才能咽的下去?
“那是揚州來的瘦馬。”
正滿心困呢,耳邊響起了魏沅的聲音,蘇珍珍忍不住‘啊?’了一聲,“什麼馬?”
魏沅輕輕攬了的肩頭,笑著湊到耳邊低聲解釋了一句。
蘇珍珍恍然大悟,旋即不由紅了臉,指了指這福盛大酒樓道:“難道這里不是正經吃飯的地方嗎?”
若是正經吃飯的地方,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出,瞧著那打扮,還有些不太相信呢。
“柳江提這邊早些年就是紅燈區,每到夜里畫舫里的歌姬就一邊彈唱一邊尋找合適的目標,還曾發生過大戶人家爭搶人跌落江中溺死的事,后來這邊才被整頓,了現在的樣子。”
蘇珍珍聽著不由駭然,“你…你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著魏沅,滿臉的震驚。
魏沅笑了兩聲,“這些事也不是什麼,稍一打聽就能知道的。”
蘇珍珍點頭,想到他如今的況,覺得有可能是他想起了從前的事也不一定,畢竟是皇室,不可能這點見識也沒有的。
“可你還是沒有告訴我,這福盛大酒樓到底是不是正經吃飯的地方呢!”
蘇珍珍杏眼圓瞪,扯著魏沅的袖子要他說清楚,魏沅忍俊不,拉著蘇珍珍進了酒樓。
有另外的店小二迎了上來,態度比之前那個恭敬了許多,蘇珍珍釋然,想必方才那店小二在外面就是等著那位什麼揚州瘦馬的吧,所以對他們不冷不熱的。
魏沅是第一次來福盛大酒樓,他打量了一眼樓上,吩咐店小二要要了一間雅間。
店小二聞言就出幾分為難之,吭哧道:“這位客,咱們福盛大酒樓的雅間都要提前預定的,您沒有預定的話,就只能坐一樓的大堂了。”
魏沅皺眉,這麼大的酒樓,不會一間雅間也沒有吧?預定,也不是全部都得預定吧,蘇珍珍見他神不好,忙扯了他的袖子道:“大堂就大堂嘛,咱們又不是非得在雅間才能吃得下嘛,大堂也有大堂的熱鬧。”
店小二聞言,連連附和,魏沅點頭,這才沒有計較。
找了個臨窗的位置坐下,店小二就拿了菜單過來,蘇珍珍一口氣點了五六個菜,這才遞給魏沅看看有沒有什麼要添的。
魏沅搖頭,“你看著點吧。”
他是個對生活沒有太大的要求的人,蘇珍珍忍不住好笑,又拿著菜單問了孩子們還有什麼想吃的沒有,玉池玉喜拿著菜單面苦,蘇珍珍就笑道:“看吧,人不識字的話,走哪兒都問題,你們過幾天就要去學堂了,可要認真的跟著夫子學習,以后再出來吃飯,娘親就不會幫你們點菜了。”
玉池玉喜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保證自己會認真跟著夫子學習的,蘇珍珍這才頷首,又點了幾道名貴的菜,這才給店小二。
店小二看著菜單上的菜,有些遲疑,坐大堂的點這麼多好菜……別是想吃霸王餐的吧!
“夫人您不如刪減幾道,您這兒點了十六兩銀子的菜了。”
一副害怕他們給不起銀子的樣子。
蘇珍珍見狀面就不由沉了下來,魏沅目也是一冷,看著那店小二冷笑了兩聲,隨手丟了兩個十兩的銀元寶在桌上。
店小二見狀,忙拿了銀元寶,賠笑著轉跑開了。
蘇珍珍心中雖然不快,可看見魏沅的面,只好下心中不快輕聲勸道,“犯不著的。”
短短幾個字,讓魏沅心中的不悅散了大半,只是有些心疼地看了一眼自家媳婦兒,覺得讓媳婦兒到這樣的待遇,實在是太委屈了。
而此時,店小二迎著好幾個穿著打扮沉穩大氣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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