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初姐,你知道什麼心碎麼……”
“我在蔡越邊輾轉了那麼久,哪怕他無數次的拒絕我,厭惡我,甚至說一些故意諷刺我的話,我都樂的自在。”
“可是,卻不及一句……小初……”
“我真的是犯賤……我明明可以推開他的,我明明可以因為惱怒和傷心難過把他推開,離開那個房間。可我卻貪他的溫暖,貪他這個人。”
“不疼,心卻疼的要命。”
“我從來沒想過去打擾蔡越,甚至,甚至我在和他發生那件事之后,我都是想把那一晚,當我自己這一輩子最好的一個回憶。可是我沒想到,那個晚上竟然被錄下了視頻……”
我收了五指,攥了拳頭。
“小初姐,你知道嗎……我在查到我懷孕的那一刻,我是有多麼開心,又有多麼的難過……”
夏立米苦的道,抹著眼淚,“我清楚,我怪不得誰,更怨不了誰。因為從始至終,都是我心甘愿。”
“立米……”我呆呆的著的名字。
夏立米搖頭,“小初姐,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我認了。”
“我擅自說我和蔡越之間是男朋友關系,有了他的孩子,也是我一時沖。我真的沒想到后果會這麼嚴重,會讓蔡越這麼痛苦……”
“如果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出面說這個事……”我低低的道。
“這跟小初姐一點關系都沒有,歸結底,都是我自己犯賤……”
我都不知道我是怎麼出休息室的,只記得夏立米的眼眶紅的像是要滴出一樣,看的我心驚。
這種事,我真的不清楚該說什麼好。
覺我現在說什麼,都是十分無力的。
小警察了我一聲,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何小姐發什麼呆啊?”
“沒……沒什麼。”我道。
“蔡先生已經被單獨到審訊室去了,你可以去和他聊聊。他弟弟接到了電話,說是一會就過來,路上堵車了。”小警察說。
“好,謝謝。”
道了謝后,我走向了審訊室。
從審訊室的玻璃那里,我看見蔡越坐在椅子那,垂著頭,神十分落寞的樣子。
那樣的蔡越,渾上下都帶著悲傷的氣息。
他的角約有著跡,整個人靠在椅背那,額前的劉海了起來,出了長而恐怖的疤痕。
我的手落在門把手上,忽然不敢開了。
一系列愫從我心底迸發而出,我不知道該怎麼去描述我現在的心想法。
哄哄的。
我珉了珉,一遍又一遍的給自己做心里輔導。
可做來做去,耳邊卻恍然響起了夏立米的聲音。
“可是你知道嗎……那天晚上,是我最痛苦的一個夜晚。因為,他趴在我上的時候,的是你的名字……”
我猛地打了個寒噤,回頭慌的看了看,并沒有發現夏立米。
是啊,夏立米在休息室,我這是什麼七八糟的反應啊……
小警察十分納悶的著我,有些不解,“何小姐,你不進去嗎?”
我說:“你先去忙你的吧。”
“哦哦,好的。”小警察明白了什麼,立馬抬步走了。
我盯著那個門看了許久,手在門把手上挪開,又落上去,輾轉了無數個來回。
我惆悵的嘆了一口氣,覺心臟像是擰了麻花。
怎麼會這樣……
事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發展了這個樣子的……
明明,明明一開始還好好的。
為什麼就……
我懊惱的拍了一下腦袋,腦袋不疼,手心倒是被震疼了。
我也是蠢。
如果那個晚上,我離開的時候,把蔡越的門關上,興許……興許夏立米和蔡越也不會發生那樣的事。
可是我當時,并沒有關門,所以夏立米才能進去,發生了后來一系列無法挽回的事兒。
歸結底,我也是有一些責任的。
就在這時,里頭的蔡越像是有所應似得,扭頭朝著我看了過來。
一瞬間,四目相對,我瞧見了他眼睛里頭的鎮定之。
我深吸了一口氣,推門而,回手關上門。
“你來了。”
進來后,我更直觀的看到蔡越的狀況。
他傷的也重的,臉上又青又紫的,角溢著,顴骨可能是因為被打的緣故,微微腫了起來,臉上還有幾道指甲抓出來的痕,看起來頗為稽。
“為什麼。”我坐在了他面前,低低的問。
“嗯?”蔡越不解的著我。
“為什麼要替我出頭,那些人說就說去,管他們干嘛。”我道。
蔡越扯了扯角,出了一個毫不在意的隨意笑容,“那是我的事,與你有什麼關系?”
我微微一怔。
“我又不是你男人,你有什麼資格管我?”蔡越語氣極其犀利,對我嗆聲:“我揍誰就揍誰,我維護誰就維護誰,你干嘛來質問我?”
一時之間,我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去反駁他。
“我……你……”
“他們說了夏立米,也說了你,你就自作多的以為我是為了你出頭?別逗了。”蔡越諷刺一笑。
我了鼻子,“那好吧,那就是替立米出頭了。我已經聯系你弟,讓他過來保釋你,這事不會傳到你父親耳朵里去的。”
“傳了也無所謂,小時候我打架的次數也不。”蔡越隨意的道:“而且,這是我們蔡家的事,好像和你沒什麼關系吧?”
“額……這倒是。”我點點頭。
“對了,謝謝何小姐幫我聯系我弟弟。不過,下一次就不用了。”蔡越說完,把頭扭到一邊去,仿佛像是送客的樣子似得。
一時間,我覺著無比的尷尬。
蔡越對我這個態度,我也能理解。
夏立米不想在他面前丟了尊嚴,他也同樣不想在我面前丟了尊嚴。
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他,他要是這次還承認是為了我,那就真的沒一點面子了。
為了維護他的自尊心,我也果斷的起離開。
在要出去的那一刻,蔡越的聲音幽幽飄來。
“何初,你說的沒錯,我沒有你不是活不下去。相反,我沒有你我會更快樂。畢竟我是一個喜新厭舊的人,可不了一年四季都看同一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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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千瘡百孔,被人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