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越的眼珠子轉悠了兩圈，角勾起一抹風流的笑意，他起招呼著說：“哎呀，時候不早了，也得走了吧。”

 被這麼一提醒，識趣的人也都紛紛起離開。

 很快，就只剩下我們傅家人還有宋淺蔡越和段晨程了。

 蔡越慢悠悠的拿起筷子，像是在自己家似得，繼續吃著，還抬了抬手，“你們繼續，繼續啊，我都幫你們把外人趕走了。”

 公公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的。

 婆婆神很不好，“傅齊，你到底要做什麼？”

 “什麼我要做什麼？”公公的態度極其差。

 “自打你回來，我們傅家有一天安生日子過嗎！”婆婆怒聲大吼：“你一天到晚不是這事就是那事！恨不得攪合的傅家不得安寧！沒有你的這些年，傅家好好的！你一回來，反而不得安生！”

 “終于說出心里話了是吧？你就不得我死在國外，永遠不回來是吧？這樣你就能獨這傅家的財產，對吧？”公公說的話很難聽。

 所有人都沒想到竟然是這倆人先撕破了臉皮。

 連傅如桉都沉思起來。

 婆婆眼眶含淚，薄霧在里頭打著轉，“你就是這麼想我的？我為傅家盡心盡力這麼多年，把你爹照顧到壽終正寢，你現在卻跟我說這樣的話？！傅齊，你特麼還是不是個人啊！”

 “我不是人，你們就是人了！你聯合傅如桉，把傅搞死了，你們就是個人了！”公公的話，讓我大吃一驚，瞪大了眼睛。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婆婆。

 婆婆怔怔的，好半天才吐出一句結結的話：“你說……什麼……”

 “還裝？！我特麼一個月前就知道了！傅早就死了！本沒在監獄里頭！我幾乎一個星期就會去一次監獄，可他們怎麼都不讓我進！不管我怎麼說都不讓我看傅！后來我調查了一些，托人打聽，調取了檔案。原來……我兒子早就被當場擊斃……可你們，一個兩個的瞞著我，還口口聲聲說什麼把我兒子關在監獄里……你們真是好狠的心啊！”

 公公說完，帶著怒意瞪著傅如桉，眼神里頭的恨意凜然，幾乎要溢出來，“不就是怕小跟你搶財產麼，你至于下這麼狠的手嗎！”

 傅如桉一臉冷漠。

 “小……死了？你說什麼？小死了？”婆婆一臉的不敢相信，抓住公公的袖子。

 公公的手猛地一甩，差點把婆婆弄摔倒，“戲演夠了沒有！”

 婆婆無措的搖頭，“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說著，的眼淚簌簌流下來。

 公公半信半疑的著，也是有些拿不定主意。

 好半響，他才輕笑出聲，笑容諷刺，“合著你也不知道啊？你看看這個被你疼庇護的大兒子，他就是殺死傅的兇手！你可倒好，還把他當寶貝似得供著，哄著。”

 見此，我忍不住的道：“媽……”

 “夠了！”婆婆尖起來：“不要說了！不要說了！”

 我不知所措。

 傅如桉比我冷靜一千倍，他語氣極淡，“您早就猜到了，不是麼？”

 婆婆愣住。

 “那次的車禍，傅差點把何初弄死。狙擊手已經在遠蹲著了，只要傅能放人，也不會是這樣的下場。”傅如桉低低的道。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婆婆捂著耳朵，使勁搖頭。

 傅如桉道：“這件事沒告訴您，就是怕您接不了。傅罪有應得，如果不殺他，死的就是你們。您別忘了，他可是連您都沒打算放過。如果我們晚到一步，你倆死了，等待傅的，也不是什麼好結果，所以都一樣。”

 “我讓你不要說了！”婆婆像是不住似得，整個人都崩潰了，朝著外頭跑去，很快就沒了影。

 公公指著傅如桉，恨鐵不鋼的道：“我怎麼生出你這麼一個六親不認，連自己弟弟都下的去手殺的怪！”

 “那也不是如桉的手啊！”我焦急的道。

 可公公不聽我解釋，也走了。

 傅郁菲想了想，跟了上去。

 傅如桉驅散了所有傭人，我們坐在了沙發上，沉默。

 好半天，宋淺才率先出聲：“傅真的死了？”

 “嗯……”我左手食指勾著右手食指。

 “我接到電話后，立馬報警，警察很快就趕過去了。本來想著，只要傅沒有殺人機，就把他擒住。可是，傅已經瘋了。”傅如桉淡淡的道，很平靜，語氣中沒有毫波瀾，仿佛在說一個和他毫不相干的事。

 我接著道：“他撞了我們，我們被在車下，我的，不知道扎在哪里了，很疼，不了。傅把我拽了出來，我只覺好痛，上的傷口很長很長……我祈求他，殺我可以，不要殺婆婆，那是他親媽。可他真的發了狂，六親不認。我當時已經在死亡邊緣了，要不是狙擊手及時，恐怕他真的會殺了我，然后燃車子把婆婆也……”

 宋淺長嘆了一口氣，“他確實是自作自。”

 蔡越低聲道：“我以為他一直在監獄里。”

 “我們怕婆婆難過，所以一直瞞著這個事……其實，婆婆也不會去細查的，也沒什麼人脈……我們本來想著，等傅無期徒刑出來后，婆婆這麼多年沒見，估計也淡了，到時候再告訴這個結果，興許也能接……沒想到，公公竟然……”

 我抓住了傅如桉的手，掌心都是冷汗，“如桉，我們該怎麼辦啊？”

 傅如桉出一張紙巾，給我著掌心，“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事真相本來就如此。”

 “可是我怕媽接不了……”我說。

 “其實早就猜到了，但一直不敢面對而已。”傅如桉道：“我把你送了醫院后，聽救護人員說，媽從車里頭被救出來的時候，是有著一些意識的。那就是說，也聽到了那聲槍響。只是潛意識里不敢去承認這個結果，一直裝傅還活著的樣子。不然這麼長時間，怎麼從來沒去過監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