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我覺有人給我蓋上了毯子。
我使勁從半夢半醒之中掙出來,以為傅如桉醒了。
可我睜眼后,背上涼颼颼的,傅如桉就躺在我面前,一不。
除了心跳儀嘀嘀嘀的響之外,再無任何他還活著的生命跡象。
“原來是夢啊……”我苦的勾了勾角。
我躺到了旁邊的那個病床上,蓋好被子,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醒來后,又是我獨自一人的一天。
公司里,無人敢再說我的閑話。
有公公坐鎮,其余人都悄咪咪的。
走了一個傅如桉,又來了個傅齊。
不過,卻定了大家的人心。
只有我和梁助理清楚,公公就是來打個醬油的,就第一天敷衍的來公司走了一圈外,剩下的時間都陪婆婆去了,或者是去醫院看傅如桉。
婆婆說,既然公公回來了,就不用請護工了,他倆流著到醫院里頭看著就行。
我沒同意,畢竟護工還是很重要的,而且能二十四小時在那看著,而且也是除了醫生之外,最清楚傅如桉狀況的了,要是出了什麼問題,肯定能第一時間來醫生。
當然,我不是說公婆不好,而是公婆倆人班換,一是會沒什麼自己安排的時間,這二呢就是倆人也不可能把思想并到一起,萬一傅如桉有什麼跡象,他們沒發現,豈不是錯過了最佳的時間。
婆婆一聽我這麼說,也同意了。
傅如桉公司的事可比cq多多了,而且也不能懶,更沒宋淺幫我,所以一切都得我自己來。
我頭疼裂,盡力去迎合公司的各種事。
一天里我見了四個客戶,人都傻了。
梁助理擔心的看著我,“太太,您注意著點啊。”
“沒事。”我喝了一口溫水,又朝著里頭塞了一顆話梅,眉頭皺,“以前如桉也是這麼忙嗎?”
梁助理點頭,“傅總很忙,典型的工作狂。和太太您結婚后還好了不,有做不完的工作,就堆到第二天了。遇見您之前,傅總每天沒日沒夜的工作,最長的一次,連續四十二個小時沒合眼,當時吃飯也是不按時。我最后一次進辦公室提醒傅總休息的時候,發現他已經昏倒了……之后,傅總就沒再那麼拼了,但通宵什麼的,也是難免的。”
我心里頭一一的疼。
“客戶是見不完的,最要。太太,您可要注意啊。”梁助理道:“而且您現在懷著孕,一切都得以您的和孩子為主。”
“嗯,我知道。”我點頭,表示有分寸。
我看了一眼面前堆積如山的文件,覺得自己平日不應該懶,關鍵時刻了,我竟然派不上什麼用場。
以前的我,都太依賴于別人。
和傅如桉在一起的時候,依賴他。
和宋淺在一起的時候,依賴。
現在傅如桉倒下了,宋淺忙活著cq的事,我卻對著一堆文件團團轉。
我了漲疼的太,決定不能這樣懶怠下去了,“晚上還有什麼客戶麼?”
梁助理看了一眼行程,“晚上八點,還有一個客戶。”
“好。”
當我見完客戶后回到家,已經是十點半了。
梁助理把我送回了我和傅如桉的別墅,我一進去,就癱在了沙發上,都不想。
這幾天,像是把我掏空了一樣。
張姨過來擔憂的看著我,“太太,飯菜早就已經做好了,而且給您熱上了,您趕過來吃點吧。”
我疲憊的恩了一聲,直到飯菜上桌了,我才起。
“太太,您好像很辛苦……”張姨道。
“還好……”
我坐在了椅子上,胡的拉幾口。
其實我也吃不下去,但為了孩子,我也必須要吃。
吃完飯,我什麼事都不想做了,就想回去睡覺。
我澡都沒洗,沾床就睡著了。
這樣的日子重復了大概有一個星期,我沒有熬夜加班過,最晚最晚十一點就睡覺了。
可是,有一天早上,我起床后上洗手間,卻發現見紅了。
那斑斑點點的紅,十分刺目。
大腦瞬間一片空白,耳邊嗡嗡直響。
我坐在馬桶上愣了好久,才讓張姨給梁助理打電話。
梁助理著急忙慌的趕了過來,載著我去醫院,一路上都不敢顛簸。
我找到了一直負責我的那個醫生,醫生檢查完后,看著結果道:“這是典型的先兆流產。”
“流產?!”我被嚇得瞪圓了眼睛,心臟都提了起來。
“太太先別激。”醫生道:“這名字聽著嚇人,但其實并沒有什麼大事。”
“都要流產了還不是大事?”我也聽不懂這些專業名詞,可我覺得跟流產沾邊的,肯定不是啥好事啊!
醫生聲道:“很多才懷孕不久的孕婦啊,都會有這樣的況。”
“可是我這已經四個月了啊。”我了已經有些隆起的肚子,“我之前看網上說,懷孕超過四個月就會穩定了嗎?”
“是,接下來的這些話,我正是要提醒您。您現在的況不能說好,但也不能說差。最近您是否心事重重,力很大?并且十分忙碌?”醫生問。
我還沒說話,梁助理就道:“對,我們家太太最近工作上比較忙。”
醫生道:“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暫停手上一切公事,臥床休息,放平心態,嚴床上生活,解除現在令您張的環境。”
我眉頭鎖,這怎麼可能啊?!
現在正是傅氏集團的關鍵時候,我要是真的這麼撒手了,那誰來管啊?
“除了這些,還有別的辦法嗎?”我問。
醫生搖頭,“沒有,您懷著孕,本來就應該休息,不易太過勞。”
“我沒有勞,我一天的運量也是正常的,就來回走走,出行的話,也是我們家助理開著車帶我去。”我解釋著。
醫生說:“勞不止,不是做了重活就是勞了,還包括心靈。您心里力過大,心的事多,別說是懷孕的人,就算是沒懷孕的都不了。心里力有時候,可比力大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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