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越會出面幫我,這是我完全沒有想到的。
最重要的是,他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幫我澄清,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啊。
記者訕訕的笑,笑容有些僵,“蔡先生這話,可有什麼證據嗎?”
“當然,因為當時何小姐正和我在一起,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那些狗仔故意斷章取義,借位拍下那些七八糟的照片。”蔡越故意將借位二字咬的很重。
記者愣住了,好半天沒反應過來。
蔡越不急不緩的拿出了手機,“我也清楚,沒真憑實據,大家是不會信的。好在昨天我拍了幾張照片,否則真的是怎麼洗都洗不清了。”
手機屏幕一亮,蔡越十分大方的將照片呈現在了眾人面前,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拍的,就蔡越一個人直視著鏡頭,我和陳行則是坐在一旁喝著酒。
下一張照片,是蔡越拍了陳行醉倒在地的照片,以及在酒店床上睡得四仰八叉毫無形象的陳行。
“如你們所見,我們只是三個朋友一起出來喝兩杯酒而已,陳行喝醉了,搖搖晃晃的,我讓何小姐先扶著他,我去外頭開車,沒想到就這麼個工夫,便被人拍下了照片。”蔡越話到最后,著森森寒意,“真不知道那些蓄意拆散別人家庭的狗仔,究竟是何居心。”
記者們面面相覷,臉有些不太好看。
采訪很快就結束,我也是長長松了一口氣,心頭的大石頭轟然落下。
我扭頭看著方藝晴,發現還在盯著蔡越發呆,我手了一下,這才緩過神來,無比慨的道:“天啊,太爺們了吧……何初,你可真幸福,左右護法啊,就算沒了傅如桉,你也能找到同等代替。”
“胡說什麼呢……”我輕斥,“我和蔡越可不像你想象的那樣,我們就是普通朋友。”
“哎呦,事到如今你還瞞著我呢?”方藝晴一臉八卦的樣子,“你瞧瞧那個蔡越,比傅如桉都著急的幫你出面解釋,明擺著就是為了維護你嘛。講真的,這樣的男人,你真的不心?”
我被方藝晴說的很慌,蔡越對我的好,我是知道的,我也很。
但心,這還說不上。
而且不出我所料,他應該很快就會給我打電話了。
這個念頭才一閃過,茶幾上的手機就開始滋滋的震起來,我拿起,接通,方藝晴立馬湊了過來,做出一副聽的樣子。
“何小姐。”蔡越的聲音有些戲謔,大有邀功姿態,“我可是為你做了一件大好事。”
“我會請你吃飯的。”我激的說。
“難道何小姐不想以相許麼?”蔡越故意問。
方藝晴在我旁邊做著鬼作,我無語的側開了子,有些刻意的避開了,也不想讓聽到蔡越說的話。
“蔡先生這玩笑開的有點大了,時間地點你來定。”我說完這話就掛了電話。
方藝晴嘟,“什麼嘛,你就這麼干脆利落的拒絕了啊。”
“不然呢?”我聳了聳肩膀,“還能怎樣?我可是已婚人士啊。”
“瞧你這話說的,自己心里頭都沒譜吧。這樣一個優秀的男人,還全心都投到你上,你能不?”方藝晴半信半疑的看著我。
“他是個場老手了,我要真是喜歡他,那才是進了他的圈套。”我輕聲說。
方藝晴若有所思的了下,“原來如此,真是可惜了。”
我和方藝晴有一搭沒一搭的又聊了一會,見我緒狀態好了很多,也沒有再多待,很快就離開了。
我則是一個人呆在家里,手攥著手機,猶豫著不知道應不應該給傅如桉打電話。
打了,又有什麼用呢?只怕他還會以為我和蔡越之間又有什麼吧。
反正我都已經洗不清了,也不差這一次了。
我將手機隨意一放,整個人躺在了沙發上。
迷迷糊糊間,我竟然睡著了,大概也是因為昨天沒有睡好的緣故。
夢里,我夢到傅如桉要跟我離婚,我哭著喊著求他不要和我離婚,可他卻面無表的看著我,眼神清冽,沒有毫溫度。
我清楚的看見他眼神當中的我是那麼的卑微可憐又無助,像是沒用的被丟棄的棋子一樣。
我被這個夢驚醒,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發現已經到中午了。
我將早上沒吃完的早餐吃掉,換了服,去了昨天方藝晴帶我去過的那個會所。
我當然不是去找男人,而是想要調查一下,昨天和傅如桉呆在包廂里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麻煩把你們這所有的孩都來。”我對著老板說。
老板微微擰眉,似乎有些不太愿。
要是放在以前,我就丟過去一沓子錢,對方肯定樂呵呵的幫我做事了。
可今時今日,我哪還能這麼大手大腳。
我想了想,道:“難道你不知道我是誰?”
老板訕訕一笑,“傅家大,我怎麼可能不知道嘛……只是……只是很多姑娘們都在陪著客戶呢,實在是不便都來。”
我微微擰眉,厲呵:“所以你這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老板扯了扯角,“哪敢啊,不過這事瞬息萬變,昨天傅大爺還在北城耀武揚威呢,瞧瞧今日,公司都要倒閉了。”
我算是聽明白了,他這是瞧傅如桉要倒勢,所以才會這樣。
一如當初我剛和傅離婚時,所有人都對我避之不及是一樣的道理。
我冷冷一笑,“好,那我不們來,我要調取監控!”
只要指出那個人是誰,給老板一看,老板也會清楚是幾號吧?到時候我直接那個人過來不就得了?
可沒想到,老板卻說:“抱歉了,大,這是屬于客人們的,恕我不能答應你。”
我瞇著眸子盯著他良久,發現老板也沒用退的意思。
看來,這條路是行不通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起朝外走。
依稀間,我聽見了老板鄙夷的話語:“還真以為自己是以前的大呢?傅如桉指不定哪天就倒臺了,還這麼耀武揚威的,嘖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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