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薛聽懂了。

雖然不確定高賀想表達的是不是真是想的那個意思。

“的確，這麼好的自然環境，拿來開發有些可惜。”

薛薛裝胡塗，只是順著高賀的話說下去。

高賀低低地笑了聲。

“小書，妳真有意思。”

“高總是第一個這樣說的人呢。”薛薛坦地迎著對方探究的目。“所以您今天找我出來就是為了分這片風景嗎？沒想到高總還有這等雅興。”

頓了頓。

“可惜我是個俗人。”

聞言，眸中笑意一斂，眉眼下，頓生威嚴。

“薛京書。”

這三個字裡面，包含了太多東西。

然而不論是薛薛還是薛京書，都沒有挖掘的興趣了。

“高總對我有知遇之恩，還救了我母親的命，我很謝。”

“錢的部分，我會慢慢還清。”

“至於工作上您給予的，我自認對得起。”

的語氣斬釘截鐵，表亦毫不怯。

“我給這座俱樂部帶來的冠軍，就是底氣。”薛薛自信滿滿。“如果不是這幾座冠軍，您也沒辦法順理章地將前任董事長趕下臺，親自坐上大位吧。”

高賀臉一變。

“我知道您一直有在私下收購俱樂部的份，但前任董事長是創辦人，師出無名，容易落個不好聽的名聲。”

“但在俱樂部陷於水火之中的時候，您選擇提拔我，也給了整個俱樂部改頭換面的機會。”

“財報上的數字，就是最好的功績。”

“您就是拿著這份功績，順利章的在董事大會上，以些微票差功坐上現在的位置。”

“我有說錯嗎？高總。”薛薛微笑。“如果哪裡說錯了，還請您指正。”

高賀的表已經歸於平靜。

居高位久了，當他面無表時，自有一不怒而威的氣勢。

換作以前的薛京書是肯定扛不住的。

但把話說開就不一樣了。

現在隻覺得如釋重負。

從見到高賀的第一眼薛薛就知道，這是一個必須過去的坎。

但薛京書並未特別提到高賀，所以該怎麼做，完全沒有頭緒，只是順著時勢與勢的變化作出判斷，這裡面靠的，除了直覺，就是觀察力。

幸好僅有的幾次，與高賀的接，收獲頗。

上一次見面，撕開了兩人相安無事的表象，也給爭取到足夠的時間。

現在，有了厲珉的坦白，加上目前戰隊面臨到的窘境，薛薛意識到，或許這反而是個很好的時機。

當然也意味著很大的賭注。

不過總該有個了結。

知道，薛京書心裡也是這樣想的。

上輩子的覺得可以就這樣稀裡胡塗地與高賀保持良好的關系，後來才發現，城府極深的男人，並不能用常理來推斷。

所以，得畫下句點才行。

徹底斬斷那些不該有的可能。

而且，上輩子男人辜負了薛京書的請托。

就算一碼歸一碼，兩人也互不相欠了。

“薛京書，妳這次是真的長大了。”

在漫長的沉默過後，高賀笑了。

“沒想到啊，是因為厲珉嗎。”

薛薛眸一凝。

“瞧瞧這反應，所以妳果然和那小子在一起了？”高賀雙手一攤。“厲珉是厲家的小兒子妳知道的，不過據我所了解……”

“這話，您打算用什麼分來說呢？”

薛薛打斷他。

高賀眉心一蹙。

“什麼？”

“這是我的私事，我不希和自己的上司談論這些。”

“……我以前怎麼都沒發現妳這麼牙尖利的？”高賀單手兜，一臉無奈。“行，不談。但……如果妳的私事影響到公事了，又該如何是好呢？京書。”

薛薛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晚上八點多了。

在準備下停車場時，瞄到路邊人行道的長椅上坐著一個悉的人影。

薛薛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

“厲珉？”踩下剎車，了眼睛。“不會吧？”

方向盤利落地往右打了半圈，薛薛把車停到厲珉前方的車道上。

然後，搖下車窗。

“你怎麼會在這裡？”

本來專心在手機的厲珉聽到薛薛的聲音，詫異地抬頭。

“所以，今天沒有訓練嗎？”

“今天是運營日，只有自主訓練，我下午有拍攝沒參加。”

“哦對，我忘了。”薛薛把燈打開，從矮櫃裡面找到厲珉上次穿的那雙拖鞋遞給他。“你在外面等我多久了？”

“沒有很久。”

薛薛對這個說法存疑。

不過厲珉應該也不會說實話。

想著，走到廚房。

“吃飯了嗎？”

“嗯，吃過了。”

“那要喝點什麼不？我家裡沒有可樂，啤酒也沒了，就綠茶吧。”

薛薛拿了一瓶綠茶出來。

“妳不喝嗎？”

“我？不了，剛吃完大碗拉麵，現在肚子裡裝了一堆湯呢。”薛薛把綠茶放到桌上。“現在可以說了吧？怎麼會跑來我家門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