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孩子出生

謝韞之在外面走了一圈，又回到許清宜邊，想陪著許清宜一道，然而穩婆到了之後，卻不由分說地將他趕了出去。

「國公爺，您快出去吧，不能待在夫人邊。」

人生孩子爭分奪秒，男人留在這裏除了礙手礙腳以外，沒有別的作用。

謝韞之也知曉男人不能待在產房，可是他看向許清宜，以為自己能是個例外。

「出去吧，你又幫不上忙。」許清宜也是這麼想的，沒準謝韞之留在產房還影響自己發揮，便掙開對方的手下逐客令。

謝韞之無奈：「好……」

在戰場上他是發號施令的元帥，可是在產房裏，穩婆和夫人的話才是聖旨，他也只能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一會兒大夫也來了，問過許清宜的狀況正常，便暫時退下，等候吩咐。

穩婆指揮丫鬟嬤嬤們：「各位小心這些，先將夫人扶到產房。」

產房早已準備好了，就在隔壁，一應生產所需的品都整整齊齊。

許清宜原本肚子不怎麼痛，被人扶起來走路便開始痛了，卻不見羊水繼續流。

「這就對了。」穩婆見臉龐扭曲便喜聞樂見地道：「夫人羊水似乎破了，但現在又沒靜了，不能久等，需得早點生產才行。」

「嗯。」許清宜忍痛點頭，倒真是這個理。

在古代生孩子太危險了，除了順產別無他法，為了早點將孩子生出來，即便是到了產房裏，許清宜也沒敢躺下或坐下，而是扶著嬤嬤的手，在產房裏走。

這樣可以加速宮。

都說生孩子就是去鬼門關歷劫，運氣好可能生幾個小時就生出來了，而有些人運氣不好，能從早上生到晚上。

許清宜想想就怕啊，嚇得臉龐煞白，照現在這麼個痛法，若是一直痛到晚上，會崩潰的。

於是祈禱自己是運氣好的那一批，在產房裏走的期間，在心裏默默地將自己『認識』的佛菩薩與各路神仙都拜了一遍。

如果有效，回頭一定去還願！

漫天神佛，估計還真有一兩個顯靈了，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左右，許清宜慢慢就覺自己肚子裏的下墜特別明顯，了。

「快快，夫人躺下。」經驗富的穩婆也看出來了，連忙道。

產房門口，謝韞之領著三個兒子在外面等候。

「爹爹，娘是不是要生了？」珩哥兒穿著厚厚的大棉襖，被嬤嬤領過來時問道。

府里張的氣氛他有點害怕，好像生孩子是一件很危險的事，他擔心娘，便不由自主地抱住爹的大。

「是，你娘要生了。」謝韞之珩哥兒的小臉，剛從外面走來，被寒風吹得有點涼，於是道：「你還小呢，別在這裏守著了，讓嬤嬤帶你回去。」

「爹爹，我想留在這裏。」珩哥兒卻不肯走，滿臉寫著對娘的擔心。

謝韞之一頓，便沒有勉強子，只是人去準備了椅子碳爐來，還有驅寒的薑湯。

臨哥兒修長的量披著大氅，到時微微著氣，顯然走得有些著急，關心道：「爹，娘現在如何了？」

還有禛哥兒，也是第一時間趕到了，臉上難得出嚴肅的表，專註看著產房閉的門，似乎想聽出裏面的靜來。

聽了大哥的提問，便也回頭著爹。

「早晨醒來破了水，還未開始肚痛，應該有得等。」謝韞之皺眉低聲道，也聽說過婦人生產的兇險與痛苦，所以心裏皺的，既期待孩子出生，又心疼夫人這份罪。

「嗯。」臨哥兒也嚴肅著臉，自從娘懷孕后，他也查閱很多關於這方面的知識，越查越擔心。

期間不可避免的便想起了自己的生母。

對方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下也生下了自己，何嘗不是一種偉大。

「娘的這麼好，不會有事的。」禛哥兒抱著手臂在那嘀咕，心裏頭卻一點兒都沒放鬆。

聽說生孩子很痛，他想著自己習武之人不怕痛，若是能替娘承擔這份痛楚就好了。

禛哥兒說罷，發現自己的話一點兒也沒有讓現場的氣氛變得輕鬆起來，反而還更凝重了。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他們聽到了產房裏傳來的第一聲靜，是許清宜再也抑不住的痛呼。

「……」父子四人的心臟均是一揪，十分難，恨不得衝進去看看是什麼況！

所幸，他們都不是那麼衝莽撞的人，到底還是乖乖地在外面候著。

此刻寒冬臘月的風霜也好，早起粒米未進的飢也罷，都被他們忽略了。

在產房裏的許清宜本來不想喊的，目前的疼痛程度暫時也還能忍，但穩婆說喊出來更快，不喊沒力氣。

許清宜：「……」知道謝韞之和孩子們肯定在門外候著，說實話，很想人出去清個場再喊。

為了自己的面子著想，也是為了他們的小心臟著想。

不過事到如今，又哪裏還有心思去顧及那些啊，就張喊了。

喊出來果然更快，最後那一下堪比殺年豬還要凄厲幾分，但孩子出來的那一刻是真的輕鬆了，許清宜有種墜機卻安全著陸的狂喜心。

「嗚哇——」還未來得及多歇兩下，一聲清脆的哭聲劃破產房。

穩婆弄好了孩子的臍帶，輕輕拍了下孩子的屁，然後笑容燦爛地恭喜道：「恭喜夫人，賀喜夫人，喜得千金！」

顯然穩婆也知曉，這家的況很特殊，國公爺夫妻倆都盼著閨，所以也笑得特別開心。

聽說了孩子的別，許清宜也欣然地笑了，生兒生倒是都歡喜，但謝韞之那個兒奴這下該高興了。

嬤嬤一聽，連忙識趣地跑出去，開了一點點門探頭報喜，道：「恭喜國公爺，夫人生了個千金，母均安！」

剛才那道嘹亮的哭聲傳來，隔著門扉也聽得出中氣十足，謝韞之還以為是個小子，表複雜，這會兒峰迴路轉，聽說是千金，眼神頓時鋥亮：「當真？」

「是啊，姐兒長得可漂亮了，瞧著眉眼像國公爺，像夫人呢。」嬤嬤笑道。

其實孩子剛出生，哪能看出來，不過謝韞之聽了就是高興，笑道：「好，傳令下去，全府有賞。」

想起來還是臨哥兒管家，便看向臨哥兒。

娘生了妹妹，臨哥兒兄弟幾個也正在高興呢，恨不得馬上就能進去見一見妹妹的模樣。

「嗯，我一會兒賬房去做。」臨哥兒回答完爹的話，便問嬤嬤：「我娘還好嗎？何時可以進去看看？」

嬤嬤回答：「夫人還好，只是比較疲憊，裏頭還要收拾一會兒呢，請國公爺與爺們且再等等。」

「給夫人準備的參湯喝了嗎？」謝韞之問，自然也是心繫著許清宜的，不會比臨哥兒這個長子的心疼。

「喝了，還要再撐一會兒的，不然沒力氣。」嬤嬤晦地道。

婦人生產過後，還要排出肚子裏惡，也是一件痛苦的事。

這麼一說，眾人的欣喜便恢復了平靜，繼續心裏邊皺地等著。

許清宜是疲憊，也依舊不太舒服，不過覺自己已經是幸運兒中的幸運兒了，整個生產的過程又快又順利，沒有太多的罪。

過了兩刻鐘，後續的事也弄完了，下人們開始收拾產房，將一盆盆帶的熱水端了出去。

許清宜躺在床上側頭看兒，剛出生的小朋友像個小猴子，跟可尚還沾不上邊，大抵需得養幾天才會變得好看吧？

這時，便看見謝韞之大步地走進來。

再一看，臨哥兒兄弟幾個也跟來了，許清宜意外又不意外，他們家的家庭氛圍一直不古代的，都是的鍋。

謝韞之第一時間將兒的襁褓抱了起來，不過沒有多看就轉手塞給了臨哥兒。

而後，自己坐在兒剛才躺的位置上，低聲與許清宜說話：「夫人，辛苦你了，眼下如何，可還痛？」

許清宜搖搖頭，不舒服是肯定的，但跟之前比起來就是天堂。

「娘。」珩哥兒趴到床榻邊，眼波，聲音輕輕，生怕驚了娘。

「珩哥兒。」許清宜看著眼前的小天使，心中暖暖地笑了起來：「去看看妹妹。」

珩哥兒點點頭，卻挨著許清宜的被褥沒有離開，似乎很心疼娘。

妹妹在臨哥兒的懷裏，臨哥兒對妹妹的評價和娘一樣，真像個小猴子，皮也是紅紅的，難為嬤嬤還能看出來眉眼像誰。

不過書上說了，嬰兒剛出生都丑，要養養才會好看。

橫豎爹娘的容貌這麼好，也不太可能生出醜娃娃來，便放心了。

禛哥兒站在旁邊看著妹妹傻笑，然後眼道：「大哥，可以給我也抱一抱嗎？」

臨哥兒便將襁褓給了眼的禛哥兒，囑咐一聲：「抱好了，小心點。」

接著自己上前去問候娘。

許清宜剛歷了一場劫難，心都可累了，又哪裏有心思招呼他們。

於是和他們都見過就道：「好了，我累著呢，你們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吧，別打擾我和姐兒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