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禍不單行,這兩天依舊過得不太平。
他去上海看沈姿,聽到安蕊和沈昭在樓梯間吵架。
從護士那裏知道,方蔓前兩天來過,把和沈昭的事和盤托出。
安蕊當時就崩潰了。
比丈夫出|軌更難接的是出|軌對象是的好朋友。
安蕊變得很暴躁,將心裏的怨氣撒在所有人上,甚至會責怪沈姿為什麽不能堅強一點,因為別人的幾句話就把自己弄這樣。
沈律珩把安蕊拉到外麵,問是不是要|死沈姿才甘心?
安蕊疚、憤怒,捂著眼睛,第一次在兒子麵前不顧形象地哭了,“你為什麽不問問你爸和方蔓,為什麽要那樣做!是不是要氣死我才甘心?”
無論安蕊做了什麽,在婚姻裏就是傷的一方。
沈律珩嘆氣,“媽。你回家吧。別待在這了。妹妹的事,我會管的。”
安蕊靠不住,希隻能放回沈昭上。
沈律珩揪住沈昭的領,狠狠扇了他一掌,“我不管你之前都幹了什麽,現在你必須擔起你作為父親的責任。我還有一年才畢業,你就堅持一年,這一年好好照顧小姿。聽沒聽到?”
“是我的兒,我當然會照顧好。”
沈律珩笑了,“你要是一直都這麽想,我們家為什麽會變現在這樣。”
“阿珩。你不懂,跟生活在一起,我真的太累了。”
“誰又不是呢?!誰又不是呢……”
沈律珩沒時間也沒心思跟他鬼扯,迅速列好時間表。醫院這邊請了24小時的護工,沈律珩周末來,沈昭周三、周四來。
兩人按照時間表堅持了大半年,直到沈律珩完畢業論文。
寫畢業論文那段時間不用去醫院值班,沈律珩知道舒櫻在準備研究生麵試,幫整理了一份資料。微|信已經被拉黑了,他用Q|Q傳過去。
這倒提醒了舒櫻,還沒把Q|Q拉黑。
回——
[舒櫻]:前一年,我幾次找你,你都沒回,現在不想理你,你倒找上門來?
[舒櫻]:我才不要你的資料!
[舒櫻]:我!很!好!不!需!要!你!
發完這段就把沈律珩刪除了。
沈律珩再發不過去消息。
舒櫻拉黑了他的微|信,但沈律珩這裏還是能看到聊天記錄的,在他的頁麵裏從來沒出現不回舒櫻的況,如果有超過一天沒回的信息,第二天回的時候他都會給予解釋。
到底是怎麽回事?
沈律珩想來想去,腦海裏出現一個人。
蘇妤兒!
那陣子,他忙得暈頭轉向,下班還要趕回家照顧沈姿,手機經常落在辦公室忘了帶走。
事都過去了,他沒心思找蘇妤兒爭論。
待忙完畢業論文,先去上海的醫院辦理了職手續,想著離得近一些方便照顧沈姿。後續治療和生活都要很多錢,錢留的越多越好,沈昭也該回去工作了。
隻是在舒櫻拍畢業照那天,他還是時間回來了。
想再見見。
三年的不該這樣草草收場。
沈律珩買了一束花去找,在學院門口遇上拍畢業照的蘇妤兒,他轉要走,被住。
“認識了二十幾年,再見麵連聲招呼都不打?”
蘇妤兒蹦蹦跳跳地跑過來,手去他手裏的花。
沈律珩收手,可花已經被到了,他也不想再送給舒櫻,隨手就要扔進垃圾桶。
蘇妤兒沒被人這樣嫌棄對待過,拉著他的手,“我有那麽讓你討厭嗎?”
“你自己做了什麽不清楚嗎?”
“什麽?”
“你是不是有我手機?是不是有刪我的微|信?”
蘇妤兒心虛地扭過臉,“我沒有。”
沈律珩冷笑一聲,“有沒有,你心裏清楚。”
蘇妤兒撇,“你說過我們是最好的朋友,我做什麽你都會原諒我的。”
沈律珩完全不記得有這種承諾,“那我們的朋友就做到今天為止。”
蘇妤兒握住他手裏的花不放,“小氣這樣?一束花也舍不得給我?”
有那麽一瞬間,沈律珩覺得好像不認識了。
怎麽做了錯事,還能一臉理所應當地站在他麵前。
蘇妤兒招呼旁邊的示意幫和沈律珩拍照。
沈律珩沒配合,回那束花扔到垃圾桶,“想要就去撿吧。”
他去花店重新買了一束花,在學校裏逛了一圈,拍照留念的學生很多,可就是沒遇上舒櫻。最後他站在宿舍樓下等,一直等到天黑,等來的隻有送舒櫻回來的男生,還有托黎宇建說的那句‘再也不要見他’。
向日葵又一次被丟進垃圾桶。
照進沈律珩世界裏的那束也徹底熄滅。
不再是屬於他的舒櫻了。
而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作者有話說:
窈窈:前麵鋪了很多細節,有全訂的小可看到這裏應該不會太突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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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格分裂的病患出現的人格是有邏輯的’——摘自《神病學住院醫師手冊》沈姿說話和思維都是沒邏輯的,的病不是人格分裂哈。
*本章病癥描述和治療方法主要參考的是《神病學住院醫師手冊》和《神科主治醫生336問》,開文前也看了一些關於神分裂方麵的紀錄片,但非醫學專業,描述經藝加工,對專業有要求的小可還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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