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櫻注意到他鼻頭發紅,不知道是醉的,還是冒了。
今天到醫院的時候,沈律珩已經在了,好像是昨晚有個病人被送進搶救室,要確定手方案,他作為主治醫生被急召回醫院,一直忙到舒櫻來上班。
“別鬧了。坐車回家吧。不累嗎?”
“累了。”
“那打車吧。”
“好。”
出租車,兩人還牽著手。
沈律珩握著的手,放在膝蓋上,拇指著虎口挲。
“櫻櫻。”他的聲音好粘。
舒櫻轉頭看,對上他盛滿笑意的眼眸。
或許是剛去逛了一圈學校,舒櫻想起很多事,很多好的事。
跟沈律珩的三年,還是開心更多一點。
昨天看到信息了,“你想跟我說什麽?”
“我和蘇妤兒畢業後就沒聯係過了,我拉黑了。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也不知道竟然喜歡我。”沈律珩怕說得不夠清楚,又強調道,“我隻喜歡過你。隻有你而已。”
“嗯。”聽到後一句,舒櫻眼眶忽然了。
也不知道為什麽,心裏很平靜,就是莫名地想哭,大概這個回答稍稍彌補了對他的失,八年的喜歡呀雖然沒有繼續但也不算錯付。
沈律珩抬起另一手,用拇指幫抹眼淚,“是我做得太不好了。”
舒櫻仰頭,眼淚憋回去以後,又低下來,“那你後來怎麽知道喜歡你的?”
“我們分手後,說的,我拒絕了,而且還發現刪我微|信消息了。”沈律珩嘆氣,“科研訓練那段,兜裏都揣著醫院on call的專用機,手機就隨便地放在桌上,我手機也沒設鎖屏。”
“說這個我不是想推卸責任。那陣子很忙沒顧得上你,確實是我的問題。
那次你來說發消息我沒回,我以為是件吞消息,也沒多花心思想想。”
“嗯……”
舒櫻閉眼靠回車椅背。
後,沈律珩不知從哪聽來的說不要讓生做聊天頁麵的結尾。每次聊天,都是他做結尾,一開始舒櫻不懂,回了晚安,發現他又繼續回晚安,也跟著回晚安。
兩人像兩個要一爭高低的稚鬼地發了十幾條,沈律珩敗下陣來,用語音回‘小櫻花這麽神?還不睡啊?那明天見麵多親一會?’
舒櫻得鉆進被裏,著手機不知道怎麽回。
沈律珩又發來個‘以我的晚安作結尾。睡吧,櫻櫻。’
隻要他有回復,是不會讓作結尾的。
或許是習慣了這樣的粘膩,所以那一年在當聊天頁結尾的時候就特別煩躁。
沈律珩在虎口的拇指按了下,“在想什麽?”
“我聽說蘇妤兒和莊維生要結婚了?”
“是嗎?”沈律珩眼眸晃,很明顯地震了一瞬,“也好的。”
看來他們確實是很久沒聯係了。
—
舒櫻住的小區先到,挎包下車,沒想到沈律珩付完錢也跟著下來。
“我看你上樓後再走。”
“嗯。”
紮在兩人關係的最深的那刺拔掉了。
遲來的解釋,好像解開矛盾了,但能消除曾經帶來的傷痛嗎?其實是不能的。
舒櫻站在扶欄邊往下看。
沈律珩一直抬著頭,看到以後,角上揚一個弧度,舉著手跟揮道:“我就在這看著你,安心回去吧。”
舒櫻轉上樓。
門剛關上,沈律珩的電話就來了。
“安全到家了嗎?”
“嗯。”
“那我走了?”
“嗯。”
“晚安。”
“嗯。”
兩人都沒掛,就舉著手機聽對方的呼吸聲。
沈律珩又笑開,“你先掛。我等你。”
“嗯。”
電話掛斷,沈律珩依然站在樓下等開燈。
以往掛掉電話,那邊就亮燈了,可今天等了幾分鍾,燈還是暗的。
又打電話過去,撥了兩個沒接,沈律珩整顆心都提起來了,隨便按了別戶的門鈴,打開單元門就往上跑。
作者有話說:
窈窈:解開矛盾不代表會馬上復合阿。沈哥哥的追妻路仍是任重而道遠。見麵肯定是會先把誤會說開,不然悶著對櫻櫻一樣是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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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2、再見二丁目
他一口氣跑上四層樓, 手握住門把,另一手用力拍門,“櫻櫻?舒櫻!你在裏麵嗎?”
門沒開, 也沒人應聲,倒是樓上有狗在吠。
樓上那戶人在門裏喊:“別啦!吵死了!”
不知道是說他還是說狗。
這一刻,他和狗也沒差,一樣為不知道發生什麽焦急。
喊了好幾聲,門才開,舒櫻舉手電筒站在黑的客廳。
沈律珩背後全是虛汗,麵慘白, 心如擂鼓撲通跳。
“怎、怎麽了?這麽久不開燈?”
舒櫻後退一步, 讓他進屋,“客廳燈壞了,怎麽按都不亮, 我剛剛踩凳子查看,你就來敲門了。”
沈律珩先手了的臉, 確認人沒事, 心才安定下來。
他的手全是汗, 指尖又很涼,手掌紅腫一片。
人在驚嚇時,心跳加快,皮會減, 四肢末端溫度就會下降。
舒櫻據他的表現判斷, “嚇到你了?”
沈律珩沒回話, 打開手機的手電筒, 放在電視機櫃上照亮, 又打開門後的電箱把總閘拉了。
“看電燈不拉閘, 這也太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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