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很多都工作了,早社會的人好像更重‘義氣’,沈律珩一,他們就來了。年紀上來,做事要些,不會來,沈律珩也稍微放心些,他讓那些帶有大麵積紋的混子,蹲在巷口街尾,一看到高傳臨冒頭,就嚇唬嚇唬他。
高傳臨膽子小,那幾天被嚇得不行。
其實那些人什麽都沒做,就是站在他上下學常走的幾條路,他過來,他們就瞟他幾眼。高傳臨一連換了三四個路線,都能撞上那幾個大花臂。
後來,那些人不來了。
高傳臨也不敢一個人走小巷,總拉著同學一起。
某個下午,他從學校出來去網吧。
遊戲剛打開,就有路麵巡查的見|習警員進門,說是要查網吧有沒有違|規經營。一進門,剛好抓到他們幾個學生,當即通報了學校,要學校自行理。
高傳臨被教導主任帶出網吧時,還聽到一個老警員在訓年輕警員,說他怎麽轄區巡|邏。年輕警員說他到附近買茶,看見有學生進網吧就順手舉報了。
開學第一天的升旗儀式,他被教導主任拎到主席臺上做檢討。
太背了。
太背了。
這是他經歷的最糟糕的夏天,先是辯論賽上被人打得落花流水,後來莫名其妙惹上那些混混,因為害怕總繞路走,還被同學嘲笑是膽小鬼,去網吧想發泄一下,剛進門就被路過的多事警員逮住了。
但是對於舒櫻而言,這個暑假過得忙碌又充實。辯論賽上不僅替一中拿下市第一,還拿到了最佳辯手的獎章,幾次返校考績也有所提升。
學業順利,桃花運也好。
收到沈律珩送的‘友誼巧克力’。
雖然他說是以哥哥的名義送的,可這是第一次收到人節巧克力。
舒櫻吃完,把包巧克力的錫紙幹凈,到書桌的玻璃隔層裏。
書桌靠窗,進來,落在金的錫紙上,閃閃發,像喜歡的男生一樣,也像很快能宣之於口的暗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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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完文理科,理題的難度陡然提升,舒櫻招架不住,報了個理加強班。現在問作業題有補習班老師了,也適應了高中的學習和生活,沈律珩那邊忙,也忙,兩人聯係的頻率下降。
舒櫻再見到沈律珩是在寒假過年那幾天。
沈姿主找的舒櫻,說市圖閉館,舒櫻可以帶作業過來找,有些不會的想問。
平時學習累,好不容易放假,舒櫻想多睡會,起得晚,都是吃過午飯再去沈家。
沈律珩不在,到下午三點多,他才背書包從外麵回來。
舒櫻問:“過年外麵的店都休息了,律珩哥哥你去哪裏呀?”
沈律珩說:“我去給一個初三的學生補課。”
“當家教嗎?”舒櫻有點驚訝,他不缺生活費,以後也不會當老師,幹嘛浪費時間去做兼職家教。
“嗯。要一直上到寒假結束,現在小孩真可憐,過年也不休息。”三個多小時的課,沈律珩講得口幹舌燥,回來路上喝了一杯紅茶還是不解,放下包,去餐吧倒了一杯水,仰頭一口氣全灌進去。
解飛廉哼笑一聲,“你也很辛苦啊,大過年的不休息。”
“補一次課二百呢!”沈律珩掏出皮夾,把幾張紅的鈔票進電視機櫃的儲錢罐。
沈姿也很迷,“你這麽缺錢的嗎?爸克扣你生活費了?還是你朋友,花費大啊?”
“我這年紀有朋友不是很正常,為什麽用這個字啊?”沈律珩又倒一杯水。
坐在客廳的三人瞪大眼睛,三臉震驚,異口同聲地喊:“你真的有朋友了?”
沈律珩被嚇到嗆水。
他出兩張紙襯,捂著咳嗽幾聲,“沒有。沒時間。醫學院的課多死了,我們周六周日都有排課的,現在放假還得給人補習,賺錢買新球鞋。”
沈姿指著家裏的鞋櫃,“家裏那麽多鞋了!你有幾雙腳啊?穿得過來?”
舒櫻也沒法理解男生對球鞋的執念,最近班上的男生都在追捧一款白的名牌球鞋,說漂亮也沒多漂亮,說實用,他們買來好像也不是穿的,就是放在鞋櫃裏攢灰,偶爾穿到班上包。
舒櫻說了那個鞋的牌子,沈律珩點頭,說他就是要買那個,解飛廉則翹起腳說他已經買了。
沈姿擰眉,“那你跟爸要錢不就好了?”
沈律珩撓頭,“過了十八歲,就很難理直氣壯地跟爸、媽開口要錢,能自己買的就盡量自己賺錢買吧。”
“爸給你買的車你還不是收了?”沈姿拆臺。
“……”沈律珩翻了個白眼,磨著後槽牙,“閉吧。”
一中綜合樓裝修,要幾個社團清理活室。有學弟說戲劇社整理出一些舊照和要扔的道,在群裏問畢業的學長學姐們有沒有想要留作紀念的。解飛廉上午去學校挑回一些,又整理出和沈律珩相關的送來沈家。
他指著地上的紙箱,“這些有你穿過的兩件戲服,還有一些照片。
”
沈律珩對戲服沒什麽興趣,說他也不太想要,拿起相冊翻看。
沈姿湊過去一起看。
每張照片上都有寫演出劇目、日期、角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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