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痛并快樂的雙重刺激下,張諾幾乎是面紅耳赤的熬到了永平坊。
剛到坊市門口,張諾就有點倉惶的蹦了下來。
看著后邊慢慢下車的小丫頭那裝作一臉茫然無知,仿佛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張諾心里不住吐槽。
mmp的,都這會兒了,小丫頭還裝著呢,要不是看你年紀太小,扭頭就把你收進房里給辦了
心里默念了幾句唐詩三百首,暫時下了心底里那些綺念,張諾一步三晃的走進了永平坊。
這里不同于張諾目前所居住的開化坊,這里基本上都是平民和小家小戶的。
所以這里的房子多為年久失修、略有些破舊的小房子,走在街上的行人,也多為衫破舊的窮人。
一白,包到了極點,還帶著個明顯是侍跟隨著的張諾,走在這里總有點格格不的覺。
不過,張諾沒有半點不適應,反而據自己記憶當中的印象,隨口跟兩旁認識的路人打著招呼。
“三嬸,我是張諾啊,這不,回來看看老房子”
“劉家老哥,這會兒才去上工啊”
“方老爺子,家里可還好啊”
“”
在張諾的不斷招呼下,人們才發現原來這個貴公子打扮的,居然就是當年老張家那小子,這才多長時間,這是發達了
人們也終于靠了過來,雖然還帶著一畏懼和疏離,但比之前那種繞道走的狀態,著實要親熱了不。
張諾花了不時間才從人群中離開,這還是人們知曉了張諾還有事兒要忙,不然拉著他去家里吃飯的就有好幾家呢。
這種稔的鄰里關系,看得張諾心里開心不已。
這是啥,這就是群眾基礎啊,到時候,自己的工坊在這兒一開,七鄰八舍的都有人在他這兒干活了,那到時候還不更加團結了
那都時候如果有開眼的小混混什麼的來這兒搗,不用張諾出面,估計這些鄉親們就能把小混混揍一頓然后扭送府了。
這無形中得省去張諾多麻煩。
告別了這些熱的鄉鄰,張諾終于可以朝著自家老宅子走去。
小妖張小妹,這會兒半點不見馬車上那往人懷里鉆的潑辣勁兒,落后張諾半個子答答眉眼含笑的跟著,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大戶人家出來的小姐呢。
張諾是著實拿這個小妖沒轍,畢竟他的靈魂深,還是那個跟花花幾句就能給人打折的飯店小老板。
雖然上說得好像張小妹弄得他多尷尬多難堪似的,其實,心底里指不定怎麼著呢。
收購了張諾老房子的,是坊市深的鄰居老方。
老方當年據說是家破人亡,大唐初立的時候獨自一人來的長安城,然后在永平坊買了套小院子居住。
也不知他是怎麼積攢了一大堆家底的,從不見他出門做點買賣什麼的,居然十年下來不曾死。
老張還在世的時候,招呼張諾他娘時不時就送點吃的過去。
倒不是怕人家沒飯吃,而是怕老方哪天死在家里都沒人知道。
后來老張兩口子病了,治著治著就家里沒錢了,也是老方主上門說,知道你們家不容易,我這還有點錢,你們先拿去治病吧。
老張是個倔強的,好說歹說把房子給賣給了老方。
而老方拿到房契也沒說什麼,更沒催著張諾一家搬走,仍舊住在老房子里,直到老張兩口子過世張諾才搬離。
可以說,對于張諾家,老方是真的非常夠意思了。
不多時,張諾溜溜達達的走到了老方家門口,朱紅的大門上油漆早已斑駁,張諾卻毫不見外的開始砸門。
“老方,我知道你在里邊,我張諾,趕開門”
話音剛落,門里就響起了老方那略有些尖利的回答聲,
“門沒栓,自己進來吧”
張諾沒有半點客氣的意思,直接推門就走了進去。
進門是個小院子,老方此時正穿著一青灰長袍,半躺在一張塌上,手里拿著一卷已經泛黃的書,慢慢的翻看著。
被開門聲驚的老方抬起頭看了眼張諾,忽然驚訝的咦了一聲,從塌上一骨碌爬起來,走到張諾近前仔仔細細、上上下下的打量著。
張諾被老方這麼看得皮疙瘩都起來了,正準備發問,卻聽見老方問道,
“張家小郎君,你最近幾月可曾到什麼奇人異事”
張諾心里咯噔一下,難道這老方也是個帶著外掛穿越的,還看出自己穿越而來的了
張諾幾乎是用盡全力氣,勉強保持著臉上的平靜,但話語里還是帶著一抖的問道,
“沒有啊,我開了家酒樓,生意還不錯,每天就忙活下生意,練練字、看看書的,怎麼了我有什麼不對”
老方猛的一拍手,大聲的嘆道,
“何止是不對啊這是大大的不對啊”
“早先我看你,明明是個福薄早夭的面相,這才幾個月不見,看你這面相卻了福祿壽三全大富大貴的面相。”
“若不是你神自然、語態清晰,我都要懷疑你是被妖怪附了”
張諾心里大大的松了口氣,原來是看面相啊,嚇了他一跳,還以為到穿越者同行了呢。
只要不是發現了他穿越而來的,那就不是啥大事,至于面相變好了。
那不是正常作的麽,都特麼能穿越了,福祿壽哪一項能的了
不過這樣看來,老方也是個有點本事的啊,讀書認字就不說了,單單對他面相的判斷,就比一般的游方道士強多了。
這讓最近馬上要擴大產業,本就缺人,尤其是高級管理人員缺得特別厲害的張諾了心思了。
老方也是個知知底的,跟他們家還是多年的鄰居,也在,能力想來也不會差,撈來當個管事什麼的簡直再好不過了啊。
想到得意,張諾立馬把之前那份張給丟到腦后去了,笑瞇瞇的看著老方說道,
“老方啊,我看你這一個人住這兒也甚是無趣,要不你把我家老宅子賣給我,然后去我家當個管家啊什麼的,好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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