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給岑蓁回答的機會,秦詩瑤搖搖頭,“別說你,就連我都是高攀。”
微笑著聳肩:“梵川大哥26歲結婚,梵川今年24歲,他還可以再玩兩年,無所謂,我可以等。”
半晌,岑蓁才出一個很平靜的笑,“說完了嗎?”
秦詩瑤皺眉,沒想過岑蓁反應會這麼平淡。
“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岑蓁站起,“但我和他的事,不需要外人來教我怎麼做。”
外人兩個字咬得輕又重,秦詩瑤臉微變,“你——”
岑蓁卻沒再往下說了,隻走出去打開門,“秦小姐請回吧,我還有工作要忙。”
秦詩瑤愣住,仿佛剛剛漫長的那一大段話都是對著空氣說的,面前這個人油鹽不進。
“岑小姐很有格。”冷冷地笑了,拎起包起離開,經過岑蓁邊時停下著,“不錯,你如果要一份讓他眾叛親離的,那我祝福你們。”
岑蓁關上了門。
卻在門後站了很久,才走去拿水喝,一口又一口,像是拚命要把什麼咽下去,一瓶水喝了大半才停下。
第46章
秦詩瑤離開的時候, 正好和來送飯的池玉正面遇上。池玉看著從岑蓁房裡出來,臉冷冷的,著讓人反的高傲。
池玉疑地回頭看了會秦詩瑤的背影,這才敲開岑蓁的房門問:“剛剛那人誰啊?”
岑蓁接過送來的飯盒, 沉默幾秒, 輕輕說:“他未婚妻。”
池玉張大:“啊?”
心震驚, 爺怎麼還有未婚妻啊?
“但他退掉了婚約。”
——那沒事了。
池玉的又放心了閉了回去,“哦。”
只是反應了下又警鈴大作, “那婚約都退了, 這人來找你幹什麼?欺負你了嗎?”
是退了, 但是也如秦詩瑤所說,孟家還沒表態,孟松年還沒開口, 一切便都做不得數。
所以這個“朋友”在婚姻這道莊重的門檻前, 便顯得有些尷尬起來。
孟梵川這時發來消息:「怎麼突然掛了電話?」
岑蓁拍了張盒飯的照片過去:「吃飯呢。」
而後收起手機, 若有所思地飯盒裡的菜, 忽然沒來頭地問池玉, “小玉,你覺得謝導這部戲怎麼樣?”
池玉不是科班, 不敢隨意指點謝慶宗的作品,老老實實說:“我其實不太懂這些。”
“我是說, 我表現得怎麼樣?”
池玉微怔,立刻毫不猶豫道,“那當然好。”心疼地過來撈起岑蓁的袖子, “誰家拍電影像你這樣, 今天被母親耳,明天被繼父打, 渾都是傷。”
昨天剛拍完的那場戲,想要和年私奔的李桃被母親下了安眠藥,迷迷糊糊中發現了繼父的猥,掙扎,反抗,被抓著頭髮從衛生間一路拖到臥室——
那之後便是謝慶宗口中很殘忍的一幕。
謝慶宗的電影鏡頭很藝,將人的黑暗掩蓋在一床朦朧昏黃的蚊帳下,留白,卻讓人本不敢去想那裡面是怎樣的絕。
池玉在現場看哭,因為李桃,也因為岑蓁反反覆複被男演員又踢又打了一個下午,下戲時人都走不穩,害怕腦震,還特地去小鎮醫院拍了片。
“你怎麼會不好呢?”池玉說:“謝導都說你演得很有染力,還有副導,你質問吳老師那場戲我看到他都紅眼眶了。”
“那我能拿獎嗎?”岑蓁突兀地問。
“……”
池玉一時沒反應過來,岑蓁卻繼續說:“你介紹我的時候,說一個演員,和一個拿過影后的演員,會不會不太一樣?”
池玉聽不明白想表達什麼,直到岑蓁垂下眸,“小玉,我想離他近一點。”
-
和孟梵川分開的第四天,肖雲綺千裡迢迢趕到了北城。
自從知道兒有了男朋友,始終不放心,剛好趁著年關學生們陸續放假,買了張機票就飛到了北城,探一探兒的班,順便也見見那位姓孟的婿。
誰知來的不是時候,岑蓁當天下戲後挽著母親的手說:“他出差了。”
“沒騙我吧?”肖雲綺半信半疑,“怎麼我一來他就走?”
岑蓁無奈,“他都出差好幾天了,又不是今天才走。”
肖雲綺這麼一聽,既然能出差,說明有工作,不是遊手好閑花人錢的騙子,便稍稍安了心,“你們怎麼認識的?”
……當金主認識的。
岑蓁當然不能這麼說,隻道:“工作。”
肖雲綺隻好先在劇組住下,每日看看岑蓁拍戲,打算等婿回來見一面再回老家過年。
臘月二十八,謝慶宗在小鎮酒樓包下幾十桌,全劇組團年吃飯。
聚餐點離片場不遠,傍晚六點,大家收了工齊齊朝酒樓出發,除夕將至,滿大街的商鋪都上春聯福字,走在路上都能濃濃的年味兒。
肖雲綺不喜歡太吵鬧的場合,留在酒店沒過來。
外面飄起了小雪,池玉邊走邊手,忽然想起了什麼,自言自語,“下雪會不會影響航班啊?”
岑蓁微愣,也抬頭看了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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