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遠一氣呵,十分滿意:“這個數據是相當史無前例的。”
“是嗎。”孟梵川目有意無意地落在岑蓁臉上,“好。”
溫蕙見大家熱熱鬧鬧的,說:“看你們剛剛很高興地在商量什麼呢?”
汪遠又積極發言:“這段時間大家加班加點熬後期,我說請大家吃個飯慶祝一下。”
說完馬上邀請孟梵川,“孟爺和蕙姐一起來吧?”
溫蕙和孟梵川剛從寧南回來,說實話是有點累的,可溫蕙也知道孟梵川從來不參加這種場合,不好掃了大家的興,便主道:“行,我去,二爺他——”
“一起。”孟梵川視線從岑蓁上無聲收回,平平丟出兩個字,第一次紆尊降貴參與集活。
“好誒!”池玉最捧場,“那我們怎麼去?誰有車搭我一程!”
有車的同事積極安排起搭沒車的同事,溫蕙心中明鏡似的,主朝岑蓁招手,“蓁蓁坐我和二爺的車吧。”
溫蕙這一句話落在別人耳裡沒有任何問題,怎麼說也是公司一姐,待遇自然是不一樣的。一行人邊商量邊到了停車場,岑蓁和孟梵川始終保持著合理的距離,直到那人進到車裡,溫蕙幫忙拿走手裡的花,朝眼神暗示,“上去吧。”
車裡那道影的目已經毫不遮掩地朝落了過來,岑蓁抿了抿,低頭坐到他邊。
關上門,後排便了他們的私之地。
“不是去五天的嗎。”岑蓁小聲問。
孟梵川很自然地牽住一隻手,“提前辦完了。”
他拇指指腹慢條斯理地拂著岑蓁,每手指都弄一遍,最後再嵌他掌心,明明只是手與手的,莫名被他玩出奇怪的/意味。
這種毫無間隙地攏讓岑蓁臉一陣陣發熱,不自然地看了眼前排的陳向安。
那人像一座八風不的石像,眼睛直視前方,角度不帶一點傾斜。
岑蓁便任由孟梵川,頓了頓,還是沒忍住問他,“那你看宣傳片了嗎。”
孟梵川怎麼會沒看。
回來的路上,他一直在手機上看大家對宣傳片的實時反饋。
他看到了所有人對岑蓁的驚豔和讚。
一想到從此不再隻被自己看到,男人多會有一些奇怪的獨佔心理作祟,但孟梵川更明白——
他本是自由的鳥,又怎會讓岑蓁和自己一樣被困在漂亮的籠子裡。
“看了。”孟梵川輕輕挲岑蓁手心,稍頓,故意拖著輕佻腔調,“岑小姐豔絕兩岸。”
岑蓁微微睜大眼,立刻反應過來,“……是你。”
是他送的花。
是他給的驚喜,給的浪漫。
“怕來不及趕回來,才先訂了花。”孟梵川淡淡地說,“你的第一次,我當然要在。”
岑蓁看著他,忽然又想起他們在明州雪場,想起他們在香港,他們一起雪,一起在繁華的十字路口喝茶,拍照,坐士,接吻……甚至是初見他那晚的羅歐臺,他意外闖進自己的鏡頭,再闖進自己的人生。
那些像電影的每個瞬間至今都歷歷在目。
他陪伴自己的,又何止是今天這個第一次。
心跳生出藤蔓,好似有什麼在悄悄發芽。岑蓁低著頭,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手去拉車門,“蕙姨會不會把花丟掉。”
剛剛不知道是誰送的花,並沒有在意,但現在……
想留下這個第一次。
“丟不了。”孟梵川摁住岑蓁,“放心,會送到家裡放著。”
門外,溫蕙見大家基本都上了車,自然不會做那個電燈泡,悄悄繞到一旁去開自己的車。
卻沒想到對面車裡的池玉眼尖地發現的離開,馬上便松了安全帶跑到溫蕙面前問,“蕙姨你怎麼下車了?”
溫蕙被突然冒出來的小姑娘愣了一下,還沒想好怎麼回答,池玉眨眼睛,“你不坐我可以坐嗎?我還沒坐過這麼高級的車。”
“呃——不是,等——”從來遊刃有余的溫蕙此刻也沒反應過來,找不到理由拒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池玉打開賓利的副駕門坐上去,再沒心沒肺地回頭問孟梵川:
“孟爺,我也坐你的車不介意吧?”
沉浸在二人世界裡的岑蓁心跳直接飆到了120,倏地開兩人牽在一起的手。
知道孟梵川大概率會毫不客氣地讓池玉下車,為免到時尷尬,隻好趕在他開口前說:“……沒事,坐吧。”
“……”孟梵川已經到了邊的話不得不咽回去。
車裡的氣氛幾秒已經幾波洶湧,一直目不斜視看前方的陳向安這時終於微微轉了30度,試圖向池玉傳達一些“年輕人怎麼一點眼力都沒有”“沒見老板在談嗎”“趕自覺下車”等眼神暗示。
然而下一秒——
啪嗒一聲,小姑娘系好安全帶,甚至還朝陳向安笑了笑,“陳叔,go呀!”
陳向安心:……真的夠了。
後排的孟梵川氣笑,怪氣一聲,“汪遠會挑人的。”
池玉一點沒察覺老板在涵自己,還沉浸在第一次坐高級豪車的興裡,新鮮地到參觀,時不時對著陳向安問東問西,之後又積極給他說起岑蓁的短片有多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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