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樾添抬手示意對方不用送。

對方立即止步。

周樾添前腳走，顧瑾聲也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笑得清冷倨傲，“各位，時間不早了，我也先走了。”

“顧總這麼快也走了？”

“是啊。”顧瑾聲干脆連借口也不找了，“我認識路，不用送。”

兩人走了，有好事者開玩笑，“周老板和顧總是青梅竹馬，不知道會不會就一段好姻緣。”

“估計難啊。”

“這怎麼說？”

“顧總那樣的強人，你們猜周老板能掌控麼。”

“這也難說。”

“這兩人還是別結合了。”

“這又怎麼說？”

“周家和顧家要是聯姻，那還有我們什麼事？”

一群老總背后蛐蛐人，都當談資，說完哈哈哈大笑。

周樾添剛坐上車，車窗就被人敲響了。

顧瑾聲站在車外，單面玻璃，看不到里面的景象，點名道姓，“周樾添。”

周樾添降下車窗，眼神對上的，毫無波瀾，“有事？”

顧瑾聲攏著搭在肩上的西裝外套，態度直接，“送我一程。”

剛剛喝了不酒。

而周樾添是滴酒未沾。

周樾添在看手機，屏幕的映著他面孔，看起來冷漠疏離，他頭也沒抬，隨口問，“去哪？”

顧瑾聲，“酒店。”

“上來。”

顧瑾聲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拉了一下但沒拉。

幾秒后，車里傳來落鎖的聲音，這一下功拉開。

顧瑾聲坐上車，不用報酒店的名字，他知道。

周樾添放下手機，提醒，“安全帶。”

顧瑾聲剛拉過安全帶系上，車子就行了出去。

顧瑾聲闔上了眼簾。

車寂靜無聲。

路邊燈照進車廂，過顧瑾聲的臉龐。

有醉意，卻無睡意。

清冷的聲響起，打破車廂的靜默，“上次的事多謝你。”

“什麼事？”

看樣子，周樾添并沒把事放在心上。

既然他忘了，顧瑾聲也不會再多提。

沒必要自討沒趣。

“周氏集團現在完全在你的掌控中了。”顧瑾聲平靜地轉移話題。

周樾添目不斜視開著車，“顧大小姐有話直說。”

顧瑾聲抿沉默。

周樾添不懂的沉默，他不冷不熱，無關痛。

甚至，也沒有追問的。

就冷冷淡淡，疏疏離離。

管伱什麼心思。

顧瑾聲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索沉默再次閉上眼。

車子疾行在夜里，最后停在酒店外。

周樾添淡聲，“到了。”

顧瑾聲立即睜開眼，下車進酒店，其間什麼話都沒再說過。

周樾添驅車離開。

顧瑾聲站在酒店門口，朝車子離開的方向看去。

其實什麼也看不到了。

夜深深，連燈都顯得寥落。

顧瑾聲垂下睫，邊似乎劃過一笑意。

自從上位后，周樾添好像越來越冷漠，也更讓人難以捉了。

他已經得到了他想要得到的一切。

那麼，他接下來會做什麼？

顧瑾聲來到酒店房間，思緒凝結又散開，在心念電轉間，一條文字消息發到了周樾添的微信上。

【周樾添，音音的祭日快要到了。】

——叮咚。

周樾添開著車，拿過手機臉部識別解鎖，消息跳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