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0);

  木然的蹲在姚小娜門口，不知道多久，竟然就這樣睡著了。

  翌日。

  一大早。

  姚小娜拉開門，從房間出來，見到門口蹲著的影，一愣。

  腳邊的那杯檸檬茶此刻已經黑得難以眼，面也掉到了地上。

  ……竟然在這兒蹲了一夜……

  姚小娜鼻子一酸，心裡莫名覺得難過。亦不知道是因為齊北城的事，還是因為什麼。

  也沒有醒，只是咬著，避開，冷冷的走出門。

  ……

  付磊是個絕對的好人。

  看著姚小果在公司里失魂落魄的忙活，他立刻打電話報告齊北城。 (5,0);

  「你趕下來看看，你們家那位好像不那麼正常。」

  「出什麼事了？」

  「誰知道？一早來就這副樣子。你們吵架了？」付磊邊問，邊過玻璃窗瞅著窗外正癡癡的盯著碎紙機的某人，『嘖』了一聲，「那黑眼圈，簡直讓人不敢直視。誒，我話還沒說完呢！」

  那邊，齊北城早已經沒有了聲音。

  掛了電話，不到兩分鐘，齊北城便下來了。

  遠遠的看了眼站在角落裡的姚小果，也顧不得大家的視線，直接過去了。

  姚小果還站在碎紙機前面，扔了一打紙下去，才猛然想起自己丟錯了東西，趕手要取回來。

  這一下，將齊北城嚇得不輕。

  一手就將的手抓住了，眉心擰住，責備的看著，「你這是幹什麼？」

  見到他，姚小果微一驚。

  鼻尖莫名的就有些發酸，卻不敢表，只說：「我剛放錯了東西，那東西不用碎。」 (5,0);

  「再列印一份就行了，你手去夠知不知道有多危險！」他臉還是不太好，有些訓的意思。

  姚小果本就有心事，被這一兇，心裡更是不舒服。耷拉著腦袋，咬著不做聲。

  覺到周圍其他同事們的視線都朝這邊看過來，齊北城才鬆了手。看一眼委屈的樣子，有些自責自己剛剛太兇，臉和了許多，只說：「到辦公室來，我等你。」

  齊北城率先走了。

  姚小果將所有的資料放好後，才去付磊的辦公室。

  才敲門，齊北城已經將門從裡面打開。

  不由分說，牽著的手直接往辦公室裡面的休息室走。

  付磊張著腦袋，好心『提醒』：「我的床還不錯，放心用。」

  姚小果臉都要埋到地下去了。

  ……

  門帶上，齊北城擔心的看一眼，只覺得眼下的黑眼圈尤其刺眼。 (5,0);

  「是不是阿姨的病又惡化了？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再挑另外一家醫院，讓阿姨住過去。」

  姚小果搖頭，「不是這樣。」

  「出什麼事了？」

  聽著他沉沉的嗓音，著他的在乎和關心，姚小果突然上前一步，張開雙臂輕輕擁住了他。

  臉，埋在他口，貪的聽著他的心跳。

  越是這樣靠近，越發確定……

  自己已經不可能放棄他了……

  這個人，對自己的重要，也許已經超過了自己的想像。放棄他，也許……會比剜開自己的心更難吧？

  而溫暖的子撲過來，齊北城只是愣了一瞬，而後，本能的張開雙臂將擁了。下頷輕輕磕在頭頂，憐的了垂下的發尾，像哄孩子一樣輕哄：「和我說說看，到底怎麼了？」

  輕咬著，似乎還很苦惱。 (5,0);

  齊北城安的拍著的背，「有我在呢。」

  「我姐……都知道了……」

  齊北城恍然醒悟，反倒是長鬆口氣。「那不是更好嗎？遲早都應該要和說清楚的。」

  「話是這樣沒錯……」埋在他口上，聲音悶悶的，「可是，我們吵架了……也許，永遠都不會原諒我……」

  就只是這樣擁著，齊北城仿佛都能清晰的到心上的霾和沉重。疼惜的蹭著的頭頂，他並沒有出聲安，只是用作將自己的關切傳達給。

  繼續說著：「我覺得很難過。我不想在和親中做選擇。這本不應該是一個對立的選擇題！」

  「說得太對了。」齊北城垂目看著，苦笑，「我也討厭這樣的選項。」

  可是……

  有時候，縱然你再討厭，有些選擇也是避免不了的。而且，自古兩難全。

  …… (5,0);

  姚小果和姚小娜之間就像打了個死結，無論姚小果想要怎麼化解，可是，這個結卻毫沒有要鬆開的樣子。

  蘇甜慧也察覺出了們之間的不對勁，將們分開問過幾次，甚至曉之以之以理的勸過，可是，終究還是於事無補。

  齊北城從律師事務所的會議室出來，環顧了一圈，見到不遠不近的姚小娜，他腳步頓住了。

  姚小娜也見到了他。

  比起以往的態度，最近這段時間，總是有意無意的躲著他。即便是開會的時候，偶爾真的無法迴避，也會坐在最末的位置，離得他遠遠的。

  眼神更是不敢對上他的。

  這次，扭便又要離開，齊北城沉聲將住了：「姚小娜，有空嗎？我想和你聊聊。」

  雖然是詢問的語氣，可是，語氣卻又不容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