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翻了個白眼，對於黃小混混，他連流的慾都沒有。

“怎麼回事，這幫人為什麼過來打砸超市？”林凡詢問梁輝。

“哼！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這梁輝，欠了我們一個億不還，我們來打砸，怎麼了？”

黃小混混冷哼一聲，大聲道。

“我沒和你說話，閉。”

林凡斜睨黃小混混，一寒意，從他上，驟然散發。

那目，好似鋒利利劍，冰寒森冷，讓黃小混混渾一，仿若被什麼恐怖兇盯上一般，忍不住打了個寒，脊背發涼，汗漿湧出。

“這眼神……好可怕。”

他張了張，不敢再說話。

“梁輝，超市被我拍下之後，法院的那筆款項，你應該都用來償還供貨商的錢了吧，為什麼還欠錢，而且還是一個億？”林凡又是詢問。

梁輝神一變，連忙道：

“林，哪有一個億啊！不過三千萬而已！多出的七千萬，是利息！”

“三千萬的欠款，要七千萬的利息，這是高利貸嗎？”林凡眉頭一皺。

“唉！林，事是這樣的。”梁輝輕嘆一聲：

“先前，華潤超市瀕臨倒閉時候，我們欠下一個姓徐的供貨商，三千萬款項。”

“當時的我，本無力償還，那供貨商自然也收不到錢。後來你把超市拍下，我手裡有了錢，想把這三千萬還上時候，卻發現那供貨商，已經把這三千萬賬目，外包給一個灰地帶大人來理了。”

說完之後，梁輝看了眼黃小混混。

“那灰地帶的大人，是專門搞放款、收賬等高利貸業務的，這些小混混，都是他的馬仔。”

他繼續道：

“畢竟這三千萬，欠也有好幾個月了，按照我的想法，還三千五百萬給那大人，多出的五百萬，當做利息。按照國家法律規定，就算這五百萬利息，已經算是高利貸了。我還三千五百萬，那位大人，也不虧錢。”

“但是哪知道，那位大人，要多還七千萬的利息，加起來，也就是一個億！一個億，這可不是小數目，先不說我沒錢，就算有錢，也不會還，這利息，已經是法定利息上千倍了！實打實的高利貸啊！”

林凡點頭，明白緣由：

“然後，你不還錢，那大人，就派小弟過來打砸？”

“是的！”

梁輝點頭，神苦：“據說那位大人，在東海市道上地位很高，一般人，本惹不起，這次，麻煩大了啊！”

“梁輝，既然知道我背後的大人你惹不起，那現在就乖乖把一個億還了！”

黃小混混開口，他已經從剛才林凡眼神的恐懼中，緩解過來：

“沒錢，就把你超市賣了抵押！你不是還有個兒嗎，聽說長得很漂亮，也可以把送到我們KTV當陪酒小妹，打工還債！”

聽到這話，梁輝眼眶一紅，憤怒開口：

“做夢！我就是死，也不可能把兒給你！”

“哼，我不怕告訴你！”黃混混眼中，有傲然之出現：

“現在東海市灰地帶，已經統一。整個東海市，都是我們的人。把你兒悄無聲息抓走，帶到KTV當陪酒小妹還債，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

梁輝臉，頓時慘白起來，他可不希自己寶貝兒出事。

可又讓他還一個億，哪來的錢？

那三千萬款項，是他欠的債，不是林凡的債。

這超市，也都是林凡的，他沒權變賣還錢。

林凡也未必願意幫他還錢，畢竟一個億，對林凡來說，肯定不是小數目。

難道天要絕我嗎？

想到這，絕淚水，在梁輝臉上流淌。

“你有兩個選擇。”這時，林凡看著黃混混，淡淡開口：

“第一，給你三千五百萬，帶著你的人，滾蛋。”

“第二，把你背後大人過來，我問問他，三千萬本金，要還七千萬利息，這是哪門子法律這樣規定的。”

“小子，若是三千五百萬就能把我們打發走，我們也不用大半夜過來打砸了！”黃混混嘿嘿一笑：

“至於你說把我背後的大人過來……若是他來了，事可就沒那麼簡單了。你打傷了我們這麼多人，怎麼說，也要賠個一百萬！你賠得起嗎？你有那錢嗎？”

“我賠得起，我有那錢。”

林凡看著黃混混，很是認真：“你把他過來吧。”

林凡態度，讓黃混混微微一愣，跟著，他冷笑一聲：

“好，我這就他過來！”

說完，黃混混拿起電話，撥通號碼：

“喂，龍哥，梁輝這邊收賬，遇到點麻煩了。”

“什麼麻煩？”電話那頭，有低沉聲音傳來。

“我們十幾個兄弟，都被打傷了，關鍵是，那小子，想當面問問你，三千萬本金，收七千萬利息，是哪門子法律規定的。”黃混混又是道。

“當面問問，呵呵，那我就親自過去告訴他！”

電話那頭，冷冷笑道：“這，是我規定的！他若是不服，我就揍他，直到他服為止！我現在就過去！”

掛掉電話，黃混混斜睨林凡：

“小子，我們龍哥說了，這是他規定的，你要是不服，就揍你，一直揍到你服。”

“龍哥……”

林凡目微閃，笑而不語。

半小時後，一輛黑別克商務車，就是開過來。

車門拉開，七八個大漢，從其中走出。

為首的，也是個大漢。

這大漢，穿著兩筋，肩膀紋著青龍紋，耳朵打著耳釘，看起來兇神惡煞。

“龍哥！”

看到這大漢瞬間，黃混混立刻喊一聲，出恭敬笑容，迎了上去。

“嗯，那小子呢？”

龍哥點頭，詢問道。

自從那日在KTV拿下李山之後，吳川把收服李山勢力的工作，都給龍哥來理。

這段時間，他可以說是勢力、地位暴增，手底下是小弟，就有好幾百個。

更關鍵是，李山之前，除了經營KTV外，主要是做高利貸。

而收服李山後，他的高利貸業務，也全部落到了龍哥的頭上。

李山原先手頭上的賬目，全部被龍哥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