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說來聽聽。”林凡來個興趣。
楚瀟瀟道:“前段時間,在芙尼上班,工資五千一個月,雖說還不錯,但一個月扣去房租,日常花銷,本存不下來幾個錢。”
“如果這也就算了,畢竟還能勉強維持生活。但是,我父親,忽然被查出尿毒癥,各種腎析、手、吃藥,需要的錢,更是無底,半個月時間,就花完家裡全部積蓄。芙尼那點工資,本負擔不起。”
說到這,楚瀟瀟長嘆一聲:
“最後沒辦法,我只能到KTV當陪酒小妹,一晚上陪幾個客人喝酒,一個月的收,就能上萬了。雖說這職業,有些出賣自己,但沒辦法,都是為了錢,為了生活。”
楚瀟瀟拿起桌上一杯啤酒,一飲而盡,臉上是化不開的憂愁,苦笑看著林凡:
“林先生,你是社會最頂端人,這種底層普通人生活的無奈與艱辛,你可能想不到,畢竟離你太遙遠。”
林凡認真道:“我能想到,我也見過。”
林凡確實見過。
棚戶區的小朋友,吃不飽、穿不暖,瘦的面黃瘦,上學都困難。
那些底層人民,面對暴力拆遷,連抵抗都做不到。
還有開車接楊潔的時候,在路邊遇到瓷。
……
這些,讓林凡心生諸多慨。
有些人,貧窮,卻依然能守住本心,老實本分工作,賺取微薄收養家。
有些人,想走歪門邪道,最後卻落法網。
沒有誰對誰錯,境遇不同,林凡也無法評價。
但若是遇到一些事,林凡能幫忙,還是會幫忙的。
“你大學學的什麼專業?”林凡不再多想,詢問道。
“酒店管理。”
楚瀟瀟道:“不過現在,對口工作很難找,而且剛畢業收也是一般般,再加上父親病重,我只能來當陪酒小妹了。”
林凡沒有說話,目微微閃,好似在考慮什麼。
“凡哥,兄弟們都到齊了。”
吳川拿起手機,看了看資訊,隨後附在林凡耳邊道:
“他們都在各個包廂,正在探聽李山位置。”
林凡點頭。
吱呀……
忽然,包廂門被推開,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這男人,材略顯矮小,但渾,肩膀下夾著公文包,手腕上戴著一塊金腕錶,他兩頰暈紅,一酒氣,走起路來一晃一晃,顯然是喝高了。
“瀟瀟!”
“瀟瀟!”
一進屋,男人便是喊道,跟著帶著醉意雙眼,落在楚瀟瀟上:
“瀟瀟,我聽說你在這包廂,我就過來了……”
他一說完,一酒味道,撲面而來。
“走,陪我喝酒去!”
男人手,要拉起楚瀟瀟。
楚瀟瀟連忙躲閃,賠笑道:“趙哥,我在這陪別的客人喝酒,有些不方便。”
“別的客人?”
這男人目落在林凡上,跟著笑道:
“瀟瀟,這頭小子有什麼好陪的,一看就是窮。你陪我喝酒,我給你一萬塊錢!晚上你要跟我出去,我再加五萬!”
“一萬塊!”
聽到這話,楚瀟瀟頓時有些猶豫起來。
一萬塊,不是小數目。
而且他臥病在床的父親,很缺錢。
楚瀟瀟知道,和趙哥喝酒,肯定會被揩油,但為了錢,為了父親的病,不想去,也要去!
想到這,楚瀟瀟站起來,對林凡賠笑:
“那個,林先生,我能去陪趙哥喝酒嗎?你,可以再找一個小妹,咱們KTV小妹質量很高,比我漂亮的多了去。”
話剛說完,男人已經拉住楚瀟瀟的手,準備把拉出去,他又是斜睨林凡一眼:
“小子,沒錢別小妹!瀟瀟這種級別的,怎麼說也五千塊陪一次!現在,瀟瀟是我的,你這窮吊,去找別人吧!”
說著,他拉著楚瀟瀟往外走。
“等等!”
林凡開口了:“一萬?瀟瀟,我出五萬,你坐在這。”
對於楚瀟瀟的做法,林凡沒有生氣。
畢竟,楚瀟瀟也不容易,只是想多賺點錢。
“五萬?”
楚瀟瀟呆了一下。
“小子,你敢和我搶人?”男人則是眉頭一皺,看向林凡,有怒意出現。
“我不是和你搶,我就是告訴你,誰有錢,誰讓瀟瀟陪酒。”林凡淡淡道。
“和老子比有錢!老子拿錢砸死你!”
男人大喝,跟著,拿起公文包開啟,一眼去,裡面塞滿一沓沓紅鈔票,很是惹眼。
砰!
他手,拿起一沓,砸在桌上:
“這是六萬,瀟瀟,陪我喝酒!”
林凡笑了笑,對吳川道:“你有帶現金嗎?”
“當然有,凡哥,你等著!”
吳川立刻出了包廂,五分鐘沒到,便是前後揹著兩個雙肩包進來。
噗通!
噗通!
他把雙肩包放在地上,發出沉悶聲響。
“太重了。”吳川了肩膀,拉開其中一個雙肩包。
裡面,赫然是滿滿的紅鈔票!
嘶!
大漢和楚瀟瀟,都是倒吸口涼氣!
尤其是楚瀟瀟,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現金,這讓到很大沖擊。
“這……快有一百萬了吧!把這麼多現金帶在上,不怕被人搶?”
還有剩下的幾個陪酒小妹,也都是臉大變,看著裡面一沓沓現金,瘋狂咽口水,眼中出現貪婪。
“凡哥,怎麼說?”吳川看向林凡。
林凡手,抓出一沓現金,扔在桌上:
“十萬,讓瀟瀟在這陪酒,有錢你就出價,沒錢就滾蛋,別在我面前礙眼。”
“十萬……”
男人瞄了一眼自己的公文包,他包裡面,帶二十萬現金,自然還能出價。
但是,對方一個雙肩包裡面,放著快要百萬現金,就算出價,也沒用啊!
“小子……算你狠!你有錢,你牛行了吧!瀟瀟我讓給你!”
男人鬆開手,拿起桌上剛才的六萬,立刻掉頭離開。
“林先生……”
楚瀟瀟又是坐在林凡邊。
“錢你都拿去吧。”
林凡把十萬塊現金,推到楚瀟瀟面前。
“林先生,這錢我不能收!”
楚瀟瀟連忙擺手:“雖說我很缺錢,但是我陪一次酒,本不值十萬塊,你還是趕把這錢收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