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一維大致了解了一下所有人的職位,側目看向站在自己邊安靜的人,淡聲說道。
“你當初,為什麼不選擇從事金融這一塊?” 現在盛氏管理層的人都是盛江華的人,盛以安想要把盛江華給扳倒,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難怪藍叔會讓他過來。
“廟小妖風大,水淺王八多”說的就是盛氏這樣的公司。
盛以安抿了抿,低聲說道。
“因為我母親,我母親在生我的時候難產死掉了,所以......” 盛以安沒有把話給說完,顧一維卻到了的緒波,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不好意思,好像提到了你的傷心事。”
盛以安搖頭,輕聲回了一句。
“已經過去了。”
因為到了盛江華的影響,盛以安一直對母親的死有一種愧疚。
總覺得是因為自己的出生,所以母親才會死。
所以一直以來都背負著沉重的罪惡。
當初選擇從醫,并且選擇做婦產科醫生,就是因為想要挽救更多的產婦,讓自己的罪惡消失一些。
選擇這一行時,盛家無人反對。
或許從一開始,盛江華就已經想好了不讓踏金融圈。
他的本意肯定是想把盛氏的所有一切都留給自己的“兒子”,但是奈何盛佳沁出生后,杜一丹就無法再次懷上孩子。
這麼多年過去,杜一丹已經年過五十,卻還在調理自己的,想要再拼一個孩子。
盛以安帶領顧一維進電梯,電梯門關上,顧一維就輕聲詢問盛以安。
“盛小姐覺得,剛才那張公示上,有幾個是自己人?” 他的聲音得很低,音調很輕。
盛以安也跟著低了自己的聲調,只說出一個人的名字。
“范忠才。”
顧一維卻搖了搖頭。
盛以安愣了一下,不解的看向顧一維。
范忠才是的姑父,姑姑病了多年,姑父依舊不離不棄,甚至從未有過異心。
這麼多年來對也是多有關心,盛以安一直都很相信他的人品。
顧一維看到了盛以安眼底波的緒,他神溫和,平靜的說道。
“沒有任何一個人,是你的自己人。”
“盛小姐的敵人,是盛氏整個管理層的人。”
“范先生難道就當真沒有任何一點私心嗎?” 盛以安聞言,沉默下來。
范忠才上一次找到的時候,談及了表弟范云哲的專業,說他是因此才引發了盛江華的不滿,才被調離了中心崗位。
“盛家的每一個人都是喝著藍姨的才有了今天。”
“當漠視和欺已經為常態,突然出現一個不欺負你的,甚至給予你一點言語上的關懷,就會被無限的放大。”
“有時候他們對你不錯,或許只是一種錯覺呢?” 盛以安抬起頭來看向顧一維。
顧一維的面依舊和第一次見面時那樣,溫潤如玉,極耐心。
他的聲線很淡,平靜的語調給人一種緒非常穩定的舒適。
但是他說出來的話卻讓盛以安心驚。
這麼多年來,盛以安從未考慮過這方面的問題。
看著逐漸慘白的臉,顧一維淡聲說了一句。
“你與他們正面相對的日子還早,只是我先給盛小姐一個警醒,免得到了那一天,你無法接。”
盛以安輕咬了一下角,仰頭看向顧一維,沉聲說道。
“若真有那麼一天,我一定不會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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