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南薇頓時松一口氣，臉上的緒看上去也放松些許，低聲開口道，“你喜歡就好。”

祁亦霆的手挲著手里面的袖扣，他若有所思地看一眼厲南薇，故意道，“如果我說，我沒給夫人準備禮的話，夫人會介意嗎？”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想問這個，但就是想看厲南薇介意這種事。

不想，厲南薇的神卻十分無辜，眨眨眼道，“不會啊。”

圣誕節這種東西本來就不見得是所有人都會過的節日，厲南薇一直都覺得，這樣的節日應該是和祁亦霆絕緣的。

和預想中的說法不太一樣，祁亦霆的神有些無奈，他嘆口氣問道，“為什麼？”

或許在最開始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他就應該知道，厲南薇肯定不會給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厲南薇眨眨眼，神看上去很無辜，道，“你在我邊就已經是最好的禮了。”

話說的自然，完全不像是有預演過的，應當是從心而論。

“……”祁亦霆在心里面嘆口氣，無奈地看向厲南薇，語氣無奈地道，“夫人，你這樣我很難辦。”

對自己怎麼好像無無求的？

看著厲南薇的表帶著幾分困，祁亦霆最終只是在心里面嘆口氣，也覺得有些無奈，他拉住厲南薇的手道，“來吧。”

厲南薇的圣誕禮放在房間的床上。

在厲南薇的手到禮的時候，祁亦霆道，“圣誕快樂。”

有點不甘心。

不過這點不甘心，全都被祁亦霆從另外一個方面找回來。

——圣誕節之后的這一天是周末，所以也不用去上班，厲南薇起床的時候甚至覺得渾都有些疲憊，連都不想怎麼。

祁亦霆昨天晚上甚至好像帶著幾分報復的意思，把欺負到只想捂臉自盡。

“抱歉。”

祁亦霆的聲音從旁邊響起來，他溫聲開口道，“我昨天好像有點過分。”

“祁還真有自知之明。”厲南薇嘆口氣，語氣里見地帶著幾分埋怨，稍微活一下自己的，無奈道，“那能請祁下次放過我嗎？”

“……”祁亦霆像是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小心翼翼地走到床邊，厲南薇的胳膊，低聲問道，“生氣了嗎？”

生氣倒是也不至于。

厲南薇嘆口氣，無奈道，“真的很累。”

“抱歉。”祁亦霆垂下眸子，可憐地道，“我下次會注意的。”

他昨天是不該將緒發泄到厲南薇的上，尤其是那些不太能控制得住的……嫉妒之心。

“你昨天是不是不開心？”

厲南薇見他這樣，也沒法說什麼，就只是嘆口氣，語氣無奈地道，“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祁亦霆抿，正要說話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傭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二夫人，有人找。自稱是吳曼婷，說是您的朋友。”

“啊，我知道了，我一會兒下去。”厲南薇答應一聲，然后才回頭對祁亦霆道，“等我一下，我一會兒回來跟你說。”

祁亦霆微微頷首，不知為何，心里竟然松一口氣。

吳曼婷本來在沙發上坐著，一聽見有人下樓的聲音，立即回頭看過去，驚喜地道，“南薇！”

厲南薇的神看上去就淡然很多，隨意地問道，“你怎麼來了？”

“我聽說你在京城，就想過來看看你。”吳曼婷也能覺到厲南薇對自己的不喜，眨眨眼，故意問道，“我來的不會不是時候吧？”

上次同學會的事，吳曼婷之后也有和厲南薇解釋，雖然厲南薇沒有給回復，但是吳曼婷已經默認厲南薇會原諒了。

厲南薇就只是神淡然地道，“你來之前也沒和我先說一聲。”

吳曼婷笑笑，鼻尖道，“我這不是想給你個驚喜嗎？”

厲南薇微微頷首，看不出神如何，只是道，“是嗎。”

氣氛有些尷尬，吳曼婷也不知道應該要怎麼開口，琢磨一下之后，看一眼厲南薇，擔憂地道，“南薇，你臉看上去不太好看啊。”

一上來就說公司的事兒肯定不行，還是要先轉移話題的。

厲南薇的臉依舊很冷淡，道，“你不知道麼，我之前出了車禍。”

“什麼？”吳曼婷驚訝，幾乎藏不住眼里的幸災樂禍，“嚴重嗎？沒事吧？”

“還在調養。”厲南薇的語氣很平靜。

“人沒事就好。”吳曼婷安。

厲南薇沒有多話。

明明之前吳曼婷什麼都知道，甚至還特意和說過要注意之類的話，現在就又說是什麼都不知道……

也不知道吳曼婷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還是單純的想要找個話題。

或者是……

一點兒都沒把放在心上。

在心里嗤笑一聲，沒有要接話的打算。

“我聽說你不是在江城的嗎，怎麼會突然來京城啊？”吳曼婷眨眨眼，眼神有些試探地道，“你應該在江城養傷才對吧？”

前后矛盾的話讓厲南薇有些想笑。

微微頷首道，“為孟家的事來的。”

孟家的事？

吳曼婷對此一片茫然，什麼都不知道。

“你今天來找我有事麼？”厲南薇主開口，微微蹙起眉頭看著，言語里有些逐客的意思，“沒事的話，我要去休息了。”

吳曼婷立即回過神來，趕道，“我是有些話想和你說的。但是你這樣……”

看上去有些猶豫。

“謝謝你擔心。”厲南薇面上沒有什麼表，淡聲開口道，“既然這樣的話，那你就不用和我說了。”

嗯？

吳曼婷的表有一瞬間的僵，看著厲南薇，不知道應該要說什麼才好。

這不是正常的發展吧？正常來說，厲南薇應該追問是什麼事才對吧？

“我現在不太好，很多事都做不了。”厲南薇目看著遠方，淡聲開口道，“有些事就算是知道也沒用。”

這話怎麼說的有些意味不明？吳曼婷看看厲南薇，試探著問道，“你是和祁鬧別扭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