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南薇并沒覺得奇怪，就只是神關切地點點頭，相信他的話，“這樣啊，那回去好好休息吧。”

自己挖的坑，自己摔斷也只能跳進去，祁亦霆斂下眉眼，沒說任何反駁的話。

厲南薇見他眼下青黑有些心疼，連聲音聽上去都輕不，低聲開口道，“昨天晚上是不是和星塵玩的太晚了？”

“……”在心里稍微慨一下對不起祁星塵之后，祁亦霆乖順地斂下眉眼，輕輕點頭道，“嗯。”

厲南薇的神頓時就更加無奈，反握住祁亦霆的手，語氣甚至帶著幾分見的責怪，道，“你要是累的話，昨天直接說好不好？星塵也不是任的孩子，也不會強求你的。”

何苦要讓自己累這樣？

略有些心虛的祁亦霆別開目，語氣淡然地道，“沒事。昨天氣氛難得。”

雖然事實是這樣，但是厲南薇還是有些無奈，想一想道，“要不，你靠在我上睡一會兒？”

祁亦霆抬眼看，旋即點頭，正道，“好。”

將頭靠在厲南薇的上，祁亦霆自己還有些心虛，跟著，他就聽見厲南薇的聲音溫，“工作辛苦了。”

“不辛苦。”

一直因為路易斯而有些糾結的心不知為何被這一句話安到，祁亦霆今日一整日的焦躁都被平，他聲音里帶著幾分笑意地道，“照顧我辛苦你了。”

對于某些事，祁亦霆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

祁亦霆從睡夢中悠悠轉醒的時候，人還有些沒反應過來眼下是個什麼況，他見厲南薇在邊，便安心幾分，再往旁邊一看，才反應過來，問道，“到了？”

厲南薇點點頭，笑著道，“到了。”

微微一頓，厲南薇又繼續道，“你在車上緩一緩再下車吧，不然容易冒。”

按一按眉心，祁亦霆還有些不可置信，他問道，“我真的睡著了？”

厲南薇眨眨眼，不知為何起幾分玩心來，一本正經地點點頭，故意道，“真的睡著了呀，而且還在說夢話。”

祁亦霆抿，有些張道，“說什麼了？”

厲南薇邊的笑意更加明顯，正道，“說了你的銀行卡碼。”

看出厲南薇只是在開玩笑，祁亦霆也有些無奈，他一下厲南薇的鼻尖，語氣親昵地道，“碼是我生日。”

他想設厲南薇的生日來著，但是連厲南薇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生日。

厲南薇眨眨眼，有些驚訝道，“你就這麼說出來啦？”

“本來就是夫妻共同財產。”祁亦霆對此倒是不太在意。

他更在意另外一件事。

“……”祁亦霆沉默好一會兒，還是沒忍住，對厲南薇開口問道，“我真的說夢話了？”

厲南薇沒忍住自己的笑意，笑著搖搖頭，無奈道，“我跟你鬧著玩兒的。”

祁亦霆松一口氣，握住厲南薇的手，溫聲道，“走吧，回家。”

推開別墅的門，家里面一片安靜。

厲南薇眨眨眼道，“家里今天真的沒人誒。爺爺還沒回來嗎？”

“爺爺去找外公了。今天晚上應該也不回來。”祁亦霆抬腳就往樓上走。

今天家里應該就他們兩個人。

“這樣啊……”厲南薇若有所思地跟著祁亦霆上樓，笑地開口道，“他們現在關系還好的。”

聽祁亦霆說，當年兩家鬧得不可開，氣氛特別僵。

現在要是兩個老人能放下的話，也是好事兒。

祁亦霆微微頷首，對此好像不太上心，他隨口回應道，“可能是因為年紀大了，過往那些就都能放下了吧。”

厲南薇想一想，輕聲開口問道，“那你呢？”

祁亦霆不解，“嗯？”

猶豫一下，厲南薇才將自己想問的話輕聲問出口，“你和爸……也能放下嗎？”

還記得，當初自己剛剛嫁過來的時候，祁亦霆幾乎不合祁文軒說話。兩人的關系甚至連陌生人都不如，能看出來祁文軒對祁亦霆的關心，但是兩人之間有祁夫人這個隔閡，所以有很長一段時間，都彼此敵對。

有些擔心現在祁亦霆的心態。

“……”祁亦霆的腳步一頓，半晌才又恢復如常，他低聲開口道，“大概吧。”

如果沒有厲南薇在的話，祁亦霆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原諒這個讓自己母親離開的男人。他有很長一段時間都覺得，自己要抱著這樣的恨意過一輩子。

但是厲南薇的出現讓他意識到自己的以為是愚蠢可笑的。

厲南薇的意，可以消融他上的恨意。

在邁上最后一層樓梯的時候，厲南薇眨眨眼，對他問道，“你能先去書房嗎？”

“嗯？”祁亦霆有些不解地看一眼厲南薇，在看見眼神期待之后，便輕輕一笑，頷首道，“好。”

大概是厲南薇在書房有準備什麼東西吧？

推開門之后，幾乎是一眼就能看見有個包裝很好的禮放在書桌上。

祁亦霆抬腳走到桌子前面去，他拿起放著的禮，看一眼之后問道，“這是……圣誕禮？”

又是紅又是綠的，是看著就讓人覺得很有圣誕氛圍。

厲南薇點點頭，眼神期待地道，“拆開看看你喜不喜歡。”

“你送的不管是什麼，我都很喜歡。”祁亦霆彎，溫聲開口。

不想，厲南薇卻固執地搖搖頭，等著他拆禮道，“那不一樣。”

祁亦霆無奈笑笑，將禮拆開之后，有些意外道，“是袖扣？”

厲南薇點點頭，“嗯。”

看祁亦霆的神有些困，鼻尖，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看你好像很喜歡穿法式襯衫，就買了一個。”

祁亦霆的穿有自己的風格，也沒有什麼太多的小配件，買的時候還覺得有些忐忑，不知道祁亦霆會不會喜歡。

現在看著祁亦霆的表，就更是張兮兮的，小聲開口問道，“你喜歡嗎？”

要是祁亦霆不喜歡的話，就糟了。

“薇薇。”祁亦霆看著，半晌才溫聲開口道，“謝謝，我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