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南薇來書房的時候，正好看見祁亦霆掛斷電話，眨眨眼，語氣乖巧地問道，“我是不是耽誤你說話了？公司上的事嗎？”

“不是，是卿棲元。”祁亦霆隨意將話題提過去，并沒有仔細說，站起來走到厲南薇的邊，拿過手上的巾，一邊給頭發，一邊道，“我問問他韓如玉現在的況。”

厲南薇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然后想起什麼，問祁亦霆道，“卿冬冬呢？你不用過去看看嗎？”

這次卿冬冬的病看起來好像很嚴重。

“不需要。”祁亦霆面上滿是冷意，他手下的作卻依舊輕，慢條斯理地給厲南薇解釋道，“卿冬冬的早晚是個問題，先做手也是好事兒。那邊有人專人負責，不需要我去。”

厲南薇點點頭，問道，“手有多大的風險？”

“應該不小，可能會下不來手臺。”祁亦霆說話的時候風輕云淡，好像和自己一點兒關系都沒有，說的是無關要人的生死，他道，“不過如果功的話，有一段時間都不用去醫院。”

卿冬冬去手的時候可能連個跟著的人都沒有，就只有自己一個人，就連兒旗旗都不在邊。厲南薇是想一想，就覺得卿冬冬還真是有點兒慘兮兮的。

“不用出這個表。”

祁亦霆手一下厲南薇的鼻尖，無奈失笑道，“邊好歹會有個柳明音在陪著，柳明音雖然和不是同父同母，但是對他也還是不錯的。”

這也算是卿冬冬邊有的幾個真心對待的人。

只是可惜卿冬冬也不知道珍惜。

厲南薇點點頭，深吸一口氣，也沒有繼續想關于卿冬冬的事，反而是對祁亦霆道，“你知道嗎？綜藝據說要開始放了。今天媛昕跟我說的，嚇我一跳，我還以為怎麼也要年后才能放出來呢。”

“播放時間的確是在元旦節期間。”對于這件事，祁亦霆看上去也要比厲南薇更加了解，他慢條斯理地開口道，“那段時間人多，播放量也會高一些。但是聽章席靈那邊的意思，好像已經開始最后的剪輯工作了。”

“這麼快？”

厲南薇驚訝。

祁亦霆微微頷首，他道，“聽說，章席靈也真的在安排要不要讓沈莫寒去綜藝這件事，研究的還有模有樣的。說不定過不了多久，就真的能在熒幕上看見沈莫寒。”

想想那個畫面就覺得有些好笑，厲南薇看向祁亦霆，邊帶著幾分笑意道，“其實我覺得，你去也可以。到時候收視率肯定很高。”

“你就不吃醋？”祁亦霆揚眉，將手里面的巾放下，在厲南薇的臉頰上輕輕地親一親之后，才語氣帶著幾分不滿地開口道，“到時候我的臉會出現在華國所有人的面前，說不定會有多人喜歡我，夫人就一點兒都不介意嗎？”

想想看，厲南薇還真就不介意，于是一本正經地點點頭，忍著笑意道，“不介意。”

在祁亦霆開口之前，厲南薇先勾道，“我還喜歡所有人都能看見的，到時候有很多人喜歡你又有什麼用？我要讓他們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說話的時候聲音很輕，語調也是溫溫的，眼睛里面帶著些許芒，讓祁亦霆看著就覺得心。

他想起之前同學會的時候，厲南薇好像也是這樣子。故意帶著他出去炫耀，就像是要對這些人證明，自己是屬于的。

祁亦霆眼神不自覺地變暗一些，將厲南薇往自己的懷里面抱一些，低聲開口道，“薇薇……”

話都不用繼續往下說，厲南薇覺溫熱的吐息落在自己的脖頸上，幾乎是本能地就有些發，的微微抖，整個人都靠在祁亦霆的上。

不過，最后的意識還是讓對祁亦霆問道，“你不是還沒吃晚飯嗎？”

祁亦霆微微一笑，一語雙關道，“我這不是正要吃我的晚飯嗎？”

……

兩個人胡鬧的結果就是祁亦霆一直到夜宵時間才吃上自己的晚飯，厲南薇坐在床上，渾酸疲憊地看向祁亦霆，無奈道，“你吃點。”

祁亦霆拿著筷子的手微微一頓，轉眸看向厲南薇，眼神帶著幾分傷地問道，“夫人是在怪我剛剛不夠賣力？”

聽見這話厲南薇渾皮疙瘩都跟著炸起來。

如果剛剛算是“不賣力”的話，那祁亦霆認真賣力怕是要把的這條小命都跟著帶走。

厲南薇看向祁亦霆，語氣無奈地道，“晚上吃的多直接就睡的話，會胃不舒服的。你胃不好，先吃點，等明天早上起來再吃早飯。”

祁亦霆若有所思地看一眼，倒是真的吃一些之后就回到床上，將厲南薇抱進懷里，祁亦霆低聲開口問道，“夫人悄悄了解過多關于我的事？我怎麼都不知道？”

他從母親去世之后就很會正經吃飯，胃病也算是陳年舊疾。自從雙殘疾之后，他被迫調養，已經有一段時間都沒有發作，現在被厲南薇特意提起來，他才意識到這一點。

似乎他不為人知的喜好，從未說出口的舊疾，厲南薇都清清楚楚的了解。

厲南薇并沒有瞞，就只是彎看向他，眼眸中像是灑滿細碎星，輕聲開口道，“全部。”

曾經將祁亦霆當自己唯一的芒一樣追尋，自然是什麼都了解知道的，后來來到祁家，這些原本記在心里面的事全都融到生活的一點一滴之中，連厲南薇都不記得是什麼時候就一點點都記在心里。

“這樣不公平。”祁亦霆目溫地看向厲南薇，眼底的寵溺像是能將人淹沒，他握住厲南薇的手，聲音有些委屈地道，“夫人什麼都知道，但我卻一點都不了解夫人。”

微微一頓，祁亦霆緩聲道，“我都不知道，我弱弱的夫人，為什麼會那麼能打。”

厲南薇抬眸看過去，心里不只是解還是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