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馨悅擬好兩份轉讓合同，遞給程然時，臉煞白。

程然還沒接，卻率先被白彥斌搶了過去，他滿臉堆笑的把那兩份合同都看了一遍。

「不錯啊程然，難道你這麼放的下，以後要是沒飯吃了，儘管來找我，我給你留一個所長的位置。」白彥斌志得意滿的說。

「所長」出自當時錦東要收購白氏時，程然給白彥斌安排的位置，說白了就是一個掃廁所的。

面對白彥斌的嘲諷，程然並沒有理會，接過合同來看了眼。

王馨悅卻忽然出聲指責白彥斌：「姓白的，你別太得意！」

白彥斌眼見程然「唰唰」的在合同上簽字，也興的在自己那個合同上籤了字，兩方換。

簽字完後，他站起來肆無忌憚的盯著王馨悅看：「怎麼樣王助，以後是跟著我呢，還是跟著程然一起滾蛋，哦……對了，或者一起掃廁所，你掃廁所，他掃男廁所，哈哈哈……」

白彥斌猖狂的大笑。

王馨悅被他氣的，憤憤道：「一副小人得志的臉！」

對此，白彥斌並不以為意，他背著手，圍著王馨悅轉了兩圈：「嘖嘖……這材這氣質這小模樣，讓你掃廁所真是屈才了。」

忽然他一把摟住王馨悅的纖腰，獰笑道：「不如跟了我吧？」

王馨悅一驚，連忙想要躲開，可一個人哪有白彥斌勁大，子被他卡的死死的。

「啪！」程然猛的一拍桌子，怒吼道：「放開你的臟手！」

白彥斌被嚇了一跳，手本能的就撒開了。

王馨悅連忙走到程然邊。

覺到自己在面前丟了面子，白彥斌不由的冷笑譏諷道：「呵呵，程然你最好搞清自己的份，現在我才是錦東最大的東，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大呼小。」

揚了揚手中的轉讓合同，白彥斌隨即把目落在王馨悅上，冷聲道：「還有你，最好也搞清自己現在的境，程然離開以後你就是我的助理了，想要繼續在錦東待著，就做好隨時為老子獻的準備。」

「你……！」王馨悅被氣的渾發抖。

程然則淡淡的說道：「不管怎樣，在董事長召開之前我還是錦東的董事長，所以我現在還有權利讓保安過來把你扔出去。」

聞言，白彥斌笑容一僵。

程然忽然冷聲說道：「滾！」

臉連番變幻后，白彥斌一咬牙說道：「行，算你有種，那咱們就等明天律師公證了，到時候，我會讓你為剛才的出言不遜付出代價！」

程然目狠厲的瞪著白彥斌。

他的目讓白彥斌有點背生寒芒的覺，就像他去管白槿兮收房，把白槿兮氣的暈倒時，程然的目。

不知為什麼，程然這種眼神讓他心生恐懼。

「咱走著瞧！」白彥斌丟下一句話，就往外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頭又不懷好意的回頭瞅了王馨悅一眼，角勾起一獰笑。

最後這一眼，把王馨悅看的渾不自在。

「董事長……」王馨悅。

程然苦笑著搖了搖頭：「你還是我程然吧。」

「……」看著程然的苦笑，王馨悅心裏難極了。

程然坐回椅子上，出雙手使勁了臉。

看著這個悉的作，王馨悅的貝齒輕咬朱，隨後堅定的說道：「董事長，我跟你走。」

程然怔了怔，然後搖頭：「跟我去要飯啊？」

王馨悅急道:「你不是管他要了一個公司嗎？」

聞言，程然表一凝。

「馨悅，聽我的，你先留在錦東。你是我……媽在錦東的眼睛……」

「可是……錦東都換了老闆……」王馨悅忽然很委屈，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鼻子就有些酸。

程然說：「那家公司是我留給槿兮的。」

王馨悅呆住了。

「馨悅，相信不管誰是錦東的董事長，你都會是董事長的助理，工資也是辛市同職位里最高的，可如果你走了，就很難找到比這更好的地方了。」程然說。

王馨悅忽然慘淡的一笑，說：「我明白了。」

其實程然還準備了許多說辭，可沒等他繼續之以曉之以理，王馨悅竟然想通了。

所以這多讓程然有些錯愕，他看了王馨悅一眼：「真明白了？」

王馨悅笑著點頭。

「那就好。」程然說。

那就好！

好嗎？

並不好。

他本不知道的笑有多難。

下班后，王馨悅就躲在錦東門口的某個角落裏，看著程然開車離開，然後才回的家。

程然沒有跟告別，讓很失落，因為清楚，或許這一分別就真的再也見不到了吧。

回到地下車庫開車回到自己的出租房，把浴池放滿水，連服都沒就整個人都泡了進去。

從程然到錦東跟他第一次見面開始，陪著他經歷了許多事，他也為解決了很大的難題。

對他先是鄙視，然後到迷，再到讚賞，最後是崇拜，亦或者是……

慕？

王馨悅說不上來，覺得他不可思議。

程然因為害怕白槿兮看到那些不雅的照片，竟然把錦東隨手讓人。

這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

這足以讓任何人都覺得匪夷所思了吧？

可就這樣，他從白彥斌那裏要到了一個公司，竟然也是為白槿兮要的。

他對自己老婆，簡直太好了，好的讓王馨悅嫉妒。

「嗡……」手機在浴池沿兒上震了許久，王馨悅才覺到，於是手拿起手機。

「媽……！」的聲音虛弱而沙啞，就像剛剛大哭了一場一樣。

「馨悅啊，你現在還好吧？」手機那頭傳來王馨悅媽的聲音。

「媽我……」

「丫頭，我跟你說，你可真的不能不管你弟啊。」不等王馨悅把話說完，媽就急切的說道：「眼看你弟也到了娶媳婦的年紀，還整天無所事事，這傳出去讓人笑話啊。」

「你可是他親姐，可不能一點不心啊。」

「跟你們董事長說說，說點好聽的，不行就……哎呀，反正，想辦法把你弟弄到錦東去上幾天班，鍍鍍金也好啊，馨悅啊，你知道咱們家現在……」

王馨悅凄然的笑了，隨後跟手機一起沉進了浴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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