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也使不上力了,然後就覺渾綿綿的。
沈麗撲在程然上,倆人同時倒地,以一種十分曖昧的姿勢擁在一起。
張過後,的臉上也浮起一片紅雲,同時連忙爬起來。
可看到程然跟陳東現在的狀況后,沈麗有點不知所措了。
「呀,你流了!」忽然,看見程然的右手鮮淋漓,連忙捧了起來。
程然眼睜睜的看著下藥人再次逃跑,心裏難極了,對於沈麗的驚呼,仿若未見一樣。
他很後悔,要知道之前讓白熊跟來就好,都怪自己託大。
眼前漆黑一片,漸漸的,連巷口那片亮也消失了。
天徹底黑了。
他跟陳東也都暈了過去。
……
……
等程然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置賓館,而陳東還在旁的床上呼呼大睡。
他猛然坐起來,看著慘白的天花板發獃。
「你醒了?」沈麗的聲音傳來。
程然這才注意到,他在茶幾旁的沙發上坐著沏茶。
見程然醒了,沈麗淺淺一笑說:「謝謝你啊哥,你又救我一次,嗯那個,我包的不好看,你別介意啊。」
包的不好看?
什麼?
抬手,發現程然的右手又被包上了繃帶。
呵,才剛拆掉之前的。
站起來,來回走,本不理沈麗。
沈麗眨了眨眼問:「哥,你怎麼了?」
程然擺了擺手說:「沒事,我想靜靜。」
「靜靜是誰?」沈麗問。
程然突然怒聲大吼道:「你他媽能不能閉!」
沈麗被嚇了一跳,手裏的茶杯都掉了。
程然意識到自己失態,然而,卻並沒有向沈麗致歉,反而對沈麗說:「我沒救你,你也不用謝我,咱們之間沒有任何牽連?」
沈麗小心翼翼的點頭,弱弱的回道:「OK」。
「請!」程然指著門外。
沈麗咬了咬,然後一步一回頭的走了出去。
房門被關上的那一剎那……
「!」程然憤怒的一拳砸在茶幾上,順手就把沈麗剛剛沏好的茶掀翻了。
差一點就抓到那個人,要不是沈麗突然出現的話。
他當然憤怒了,這都怪沈麗他覺得。
程然沒有發過這麼大的火,至他沒對人發過這麼大的火,可是這次他控制不住自己,即便對方長的很好看,演的很弱。
這次被他跑了,那他肯定不會再來天堂KTV了,這條唯一的線索也就斷了。
程然救不了白槿兮,到自己很沒用,抓狂的用雙手著自己的頭髮。
陳東也醒了,見到他這狀況,皺了皺眉。
程然說:「都怪我,要不是我沒讓白熊跟來,他怎麼能跑的了?」
「他跑不了,我就有一萬種辦法讓他把解藥出來。」
程然自責得不行。
「他如果把解藥出來,槿兮就不會有事了。」
「都怪我,我他媽真沒用!
陳東沒有打攪程然,而是把地上的茶壺撿起來,把茶杯也撿起來,倒了茶。
程然包著頭蹲在地上,陳東就坐在他旁邊喝茶。
陳東問:「我一直想殺你,而剛才你有殺死我最好的機會,你為什麼不下手?」
程然不理他。
之前程然想跟陳東聊天,陳東不屑搭理他,現在陳東主跟他說話,程然卻完全沒有任何心理陳東了。
陳東沉默了會說:「你之前問我為什麼會做殺手?」
「十歲那年,爹死了媽死了。」
「我不知道該去哪……」
程然抬頭看了他一眼。
「我不知道自己要怎麼才能活著。」
「我也不知道怎樣才能回家。」
「我了,就撿垃圾吃。」
「有一次,我路過一家燒店,看著剛剛出爐的燒,饞的不行,我連走路的力氣都沒了。」
「我就在那看啊看的,後來……」
「後來,那個店裏有桌食客看見了,就跟我開玩笑,說,小朋友,你要是能把那隻殺了,我就請你吃怎麼樣?」
「我知道那桌人喝多了,可我也極了。」
「我拿起刀,抓住籠子裏的火,我就……我就……」
「我就一刀砍掉了它的腦袋!一刀!」
「鮮像噴泉一樣飛撲到我的臉上,滾燙滾燙的,我的閉著眼閉著,甚至連呼吸都不敢,因為我害怕那種腥味撲進我的腦海。」
「那桌人好,還給我鼓掌,然後真的請我吃了。」
「但是……」
「但是我那時候,只有十歲。」
聽到他的訴說,程然短暫的忘記了自責,慢慢抬起頭注視著他,一副認真聆聽的樣子。
陳東自嘲般笑了笑,繼續說道:「從那時候起,我知道了,只要他們高興,我殺就能吃到。」
「也是那天,另一桌的一名醫生過來問我,願不願意跟他走。」
說到這,陳東忽然頓住了。
程然等了半天,沒等到下文,就問:「然後呢?」
陳東忽然話鋒一轉說:「其實你可以換個角度去想。」
程然一臉迷惘。
陳東解釋道:「下藥的人說,有人讓他殺你,是因為之前派來殺你的人不中用,所以,他跟那個不中用的人一樣,都是一個人派來的。找到這派他們來的人,就肯定能找到下藥的人。」
話題轉的太急,讓程然一時沒回應過來,所以他愣了半天才說:「你這生轉啊。」
但是……
他忽然明白了陳東要表達的意思,於是程然一臉驚異的指著陳東。
陳東點了點頭:「沒錯,我就是那個不中用的人。」
「你確定?」程然問。
陳東說:「我猜測。」
聞言,程然頓時激起來。
如果是這樣,那就簡單多了,只要陳東告訴他,是誰讓他來殺自己的,那就能找到幕後的那個人,這樣,那個下藥的人也就跑不了了。
所以……
「究竟是誰派你來的?」程然連忙問道。
然而,陳東卻搖了搖頭:「還是那句話,我是專業的殺手。」
「什麼意思?」
「我得遵守我們的職業道德。」陳東說。
「臥槽!」程然非常憤怒。
「你他媽又不告訴我,跟我說這有個屁用?」
陳東淡淡的說道:「給你提供一個方向,沒準你能猜到是誰雇傭我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