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救就是一家子,這又讓營救難度增大了很多。
但是反過來想一想,一個羊也是趕,一群羊也是放,反正,反正都這樣了,也不差這一個兩個的了。
“你們有多人需要一起離開。”
小王子想了想,他思索了很久,終于道:“大約十個人。”
行吧,三個四個,十個八個的區別不大。
高毅再道:“人數不是問題,你們有合適的國家避難嗎?”
小王子搖了搖頭,他想了想,道:“去英國吧,那里有我父親買的一棟樓,法國和西班牙還有意大利也行,有城堡,國也可以,有個莊園農場,我父親還是比較喜歡買房子的,奧地利,瑞士也可以,但是那里長期生活不太合適,我不是很喜歡。”
已經不能用有錢人的概念衡量哈勒德一家了,必須得調整為大富豪。
高毅沉默了片刻,道:“哪個國家能給你們庇護。”
“歐洲和國都行……吧。”
高毅搖了搖頭,道:“那麼你們的財產還能保住嗎,就是你們到了想去的國家之后,確定房產什麼的都能留在名下嗎?”
小王子看向了他的母親,低聲說了幾句,高毅聽不懂,而大夫人思索片刻,終于還是點點頭,用英語道:“國外的房產應該能留下,但是資金已經被凍結了,我們的錢拿不走,存在海外賬戶的錢已經被轉走了,不會剩下多,如果離開這里,我們將一無所有。”
小王子道:“留下也會一無所有,就連我們現在住的房子也保不住,媽媽,沙曼王子不一定會搶,但其他人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
高毅不想介母子間的爭論,他繼續道:“那麼,你們可以保留歐洲的大部分房產,甚至還能保留私人飛機,把這些都賣掉,維持富豪的生活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吧。”
看不到大夫人的臉,但是能聽到發出的嘆息聲。
以后要過窮日子了,雖然他們認為的窮日子,依然是高毅不敢想的。
高毅突然覺得可笑。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爛船還有三斤釘,自己也就是有了個千萬家,現在卻開始擔心人家只剩下幾億元家的人該怎麼生活了嗎。
真是搞笑呢。
高毅呼了口氣,道;“好了,我大概知道伱們以后該怎麼過了,現在我有個想法,那就是讓你們的私人飛機做好起飛的準備,即使沒有起飛許可,但至是加滿油,經過檢修,而且機組員齊全的,這個能做到嗎?”
大夫人低聲道:“如果我們表現出要逃離的樣子,也不會太引人注意,現在急著出逃的私人飛機很多,但是我們的財富肯定帶不走。”
“現在就不要想財產的問題了,只考慮人安全問題比較好。”
大夫人微微抬頭,低聲道:“我們可以申請到去往歐洲或者國的航線,但是到了之后,不必擔心被遣送回來的國家,現在應該只有國了,我的弟弟在國有投資,其他的國家我不敢保證。”
“不行的,我的舅舅不會幫我們,他只會想辦法把我們送回沙曼王子的手上,媽媽,你把希寄托在舅舅上不現實,因為幾個舅舅的產業都在這里,沒人敢得罪沙曼。”
小王子年紀小,但他的比自己的母親更清楚是怎麼回事。
高毅猶豫了一下,道:“如果去國的話,我倒是可以,唔,可能給你們買個新份,你們可以用新份在國生活,但是這需要花錢。”
終于說到錢了,大夫人立刻用帶著質疑的語氣道:“多錢?要看我們是否還能拿的出來。”
高毅攤手道:“不知道需要多錢,應該不是很多。”
大夫人冷聲道:“我們最多能拿出來不到一百萬元,現金,這是我丈夫留在家里備用的零錢,我說過了,我們的賬戶被凍結了,沒有辦法拿出更多錢了。”
不到一百萬元的零錢,不加這個萬,說是零錢很對,但是加上一個萬,高毅總覺得這話聽著別扭。
“你們不用擔心錢的問題,我有,至夠給你們買個新份的。”
不知道兩千萬夠不夠,應該夠了,畢竟國和沙特對大錢的定義不一樣,紅藍集團那幫人,也不會拿著一百萬元當零錢。
大夫人有些詫異,小王子很是激,而高毅卻是一臉嚴肅的道:“現在我需要有沙曼的報,還有,如果以你們的名義邀請沙曼見面,算是談判也好,算是投誠也好,他有可能見你們嗎?”
大夫人搖了搖頭,低聲道:“不可能的,他沒必要見我們,因為他可以自己拿到想要的一切。”
小王子突然道:“不,母親你錯了,沙曼王子一定會見我們,并同意讓我們見到父親,勸說父親,因為父親的財產被人奪走和主奉上是有區別的,沙曼王子自己拿是巧取豪奪,我父親主送上是主投效或者趨炎附勢,這正治意義完全不同。”
高毅和管家還有大夫人看著小王子的眼神都很詫異。
不管別人,高毅自己的覺是到現在為止,這位剛滿十四周歲的年是他見過哈勒德家族里看事最明白,頭腦最清晰的人。
不敢說出口章吧,至一句一個語,反正高毅覺得他用不來。
一個虛與委蛇都不會念的人,不敢跟人家比。
小王子看向了高毅,他很認真的道:“如果我跟沙曼王子說,我們愿意勸說父親,讓他起到一個帶頭的作用,主送上百分之九十的家,把公司百分之九十的份轉給沙曼王子,那麼沙曼王子一定愿意給我父親這個迷途知返的人一個機會。”
“好的,很好!”
高毅略顯激。
小王子一臉嚴肅的道:“我父親是帶頭反對沙曼王子的人,我父親的王室份,公司規模和資產,還有人脈,在沙曼王子的反對者中都是首屈一指的,如果我父親棄暗投明,沙曼王子必須倒履相迎,我相信他就算出于千金市馬骨的考慮,也會給我父親一個機會,甚至于,我們家能保住一半的資產,因為沙曼王子的目標就是從這些人手上拿到至一半的資產。”
管家聽不懂,大夫人也聽不懂,因為高毅和小王子的對話是純漢語流。
高毅的震驚伴隨著不解,他對小王子道:“你看的這麼清楚,為什麼不勸說你父親干脆投降算了……我是說,讓他對沙曼王子妥協就好了,這樣也不用我們營救了吧。”
小王子無奈的搖了搖頭,低聲道:“公司不是我父親一個人的公司,事也不是我父親一個人的事,如果我父親不肯妥協,沙曼王子要殺他,但如果我父親妥協了,反對沙曼王子的那些人不會放過他,這是正治斗爭,雙方勢水火,我父親沒有認清形勢,還以為他們這一派能救他,可是沙曼王子大勢已,人為刀俎我為魚,我父親錯就錯在沒認清形勢,當了這個出頭鳥,雙方都把他當了標志人,前有狼后有虎,進退維谷。”
高毅點頭道:“我懂了,你父親被抓起來后無法和外界聯系,他不知道現在外界到底是什麼況。”
小王子點頭,沉聲道:“所以,如果是我和母親提出想見父親,應該是可以的,沙曼王子需要我父親轉變態度,而如果我先求見沙曼王子,先和他達妥協的條件,我覺得,沙曼王子不會拒絕。”
“英雄出年。”
高毅莫名其妙的冒出了一句,這是他的真心話,然后他沒問什麼時候聯系沙曼,也沒問怎麼見到沙曼,卻是對著小王子道:“請問,你的中文是誰教的?”
“我的家庭漢語老師是秦教授,我從06年開始學習漢語,10年開始跟隨秦教授系統學習中文,曾在14,15年兩次奪得阿布扎比孔子學院漢語橋比賽中學生組冠軍,去年奪得漢語橋比賽大學生組冠軍。”
小王子臉上浮現出了淡淡的驕傲,然后他微微點頭,道:“我穆罕.阿卜杜拉.阿勒沙,我的中文名穆天文,我自己起的名字。”
高毅點頭道:“好名字。”
穆天文一臉嚴肅的道:“關于我家的事,我和老師通了很久,很多道理都是他給我講的,他給我的建議是出國避難,遠離漩渦中心,但我和老師都沒想到,會有人主試圖營救我的父親,所以,我覺得父親或許真的還有救。”
高毅嘆聲道:“你真的能去考研了,呃,那麼,你先安排好飛機,準備好起飛,然后打電話邀約請沙曼見面,見面的時候我去,而你,你帶著自己的母親和其他要走的人在飛機上等待,事你們全家團聚直接走,失敗了,我盡量不讓你們到牽連。”
高毅盡力而為,但是風險,當然還得讓穆天文他們一家自擔,這個沒別的辦法。
想要得到一個活著的父親,總要承擔一些風險和代價的。
穆天文點頭,然后他對著高毅躬道:“先生高義,一切拜托先生了。”
穆天文的老師絕對是個很有古典理想主義彩的文人,一定是,絕對是。
高毅坦然接了穆天文的鞠躬,他很嚴肅的道:“我盡力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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