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間草房,方羽瞬間有些晃神。
別說在這空一脈的領地,就是在當下的仙界,這種小草房也已經很見了。
對于修士而言,要建造一座大宅都是輕而易舉的事。
這種簡陋的小草房,更像是世俗凡人所建造。
“這里可是空境……誰會在這里建這麼一間草房?”
這麼想著,方羽環顧四周。
周邊仍是龐大無比的叢林。
這間小草房就坐落在這叢林之間,顯得極其袖珍。
但除此之外,周圍并無異樣。
“嗡嗡嗡……”
方羽從空中緩緩落下,站在草房之前的地面上。
“這里是什麼地方?”方羽轉頭看向噬空,問道。
很顯然,噬空以這麼快的速度把他帶來這里,意味著這里就是原本的目的地。
同時,應該是掠的要求。
聽到方羽的文化,噬空只是原地趴下,沒有別的反應。
“里面有什麼?”方羽又問了一句。
噬空還是沒反應。
方羽想了想,用腳在地面上劃出兩個大字。
“寶貝?”
這兩個字的意思很簡單,就是想要問問噬空這草房是不是有寶貝的存在。
看到這兩個大字后,噬空還真有了反應。
“呃……”
噬空打了個嗝。
“……”
周圍的叢林都被這一下嗝吹得拂。
“那我直接進去了。”
方羽沒再期待噬空能給出什麼有營養的回應,朝著前方走去。
草房有一扇木門虛掩著。
走近之后,能到草房傳出陣陣涼的氣息。
方羽沒有猶豫,直接推開虛掩的木門,走了進去。
草房的擺設相當簡潔,草房正中心擺放著一個坐墊。
坐墊上并沒有人,反而擺放著一本書籍。
除此之外,草房便再無其他值得關注的品。
方羽走到坐墊之前,注意力全都放在那本書籍上。
這本書籍大概兩個掌的厚度,書皮是淡青的,封面上并無任何的字符或是標記。
方羽把這本書拿在手中,并沒有幾分重量。
“掠讓噬空把我帶來這里,就是為了讓我來找這本書吧?這應該是一本功法籍?”方羽心有幾分期待和激,翻開了書籍的第一頁。
看到第一頁上面的兩個大字,方羽心猛然一震。
‘大道’!
僅僅兩個字,卻把方羽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進去!
“大道……大道法則!?”
方羽幾乎在一瞬間就聯想到了這一點。
對他來說,大道法則就像是天生所掌握的法則。
自從開啟大道之眼后,大道法則就已經融到他的。
之后的大道靈珠,大道靈……都是完善大道法則的過程。
包括乾坤塔層數突破,實際上也是在一步步提升大道法則的強度。
然而,即便方羽對大道法則已經如此悉,可直接在一本籍上看到這兩個字,卻還是第一次!
方羽直接在草房中間的坐墊上盤坐下。
而后,繼續翻閱這本書籍。
到第二頁,容便出現了變化。
當中記載的是極其復雜的字符。
方羽睜大眼睛,看著這一個個字符,在腦海中仔細回憶和搜索。
然而,他發現自己完全看不懂!
這一個個字符都晦難懂,在他認知中都找不到相對應的字。
“這本書籍的第一頁寫著的大道二字,看得清清楚楚,這意味著,這本書籍必定是某位人族前輩留下的。”方羽心想道,“所以,后面這些字符,我看不懂……是因為他們本就不是某種字,而是大道法則的某種表現方式。”
“若是如此……”
方羽回想起大道鐘壁上的那些符文印記。
只要開啟大道之眼,或許就能看懂這書籍上面麻麻的法則符文了!
可問題是,方羽目前并不是在正常的時空。
他正于人族古域所保留的一段時間當中。
他不是本尊,而是墨子語之軀!
大道之眼本不存在,又要如何開啟?
方羽眉頭鎖,繼續往下翻閱。
書籍后續的容,都是跟第二頁一樣,布滿了看不懂的符文印記。
“這本書……我能不能把它帶走?”
這個念頭剛浮現出來,方羽又搖了搖頭,將其摒棄。
這里的一切都不可能帶走。
因為,它們只存在于過去,而非當下。
“既然如此,只能依靠記憶力,把這些容記下來,等離開這里后,再將其復原……”方羽瞇起眼睛,心道。
隨后的時間,他開始了記憶。
方羽的記憶力是很驚人的。
但是,這些符文并非正常的字符,想要記下來,只能直接記其形狀。
想要完全記下來,還是需要一些時間。
方羽很快沉浸于此。
打坐在草房里,不知道時間的流逝。
……
不知道過去多久的時間,方羽總算把書籍最后一頁的容也記下。
他長吁一口氣,將手中的書籍合上。
“大道之書……對我的益必定極大,目前還不到,等離開了這里才能驗證。”方羽站起來,把那本書籍重新放回到坐墊上。
而后,他便朝著草房的外面走去。
走出草房,并未發現噬空的影。
方羽站在草房前,環顧四周。
還是那片龐大且靜謐的叢林。
在草房過去了多長時間,他并不清楚。
“噬空跑去哪里了?”方羽眉頭皺起,自語道,“我現在這副模樣,恐怕沒法靠自己走出這片叢林。”
“不靠譜果然是天生的,多年都改不了。”
嘟囔的同時,方羽往前走去。
這麼一邁步,卻到口一悶,嚨一甜。
“噗!”
方羽噴出一口發黑的鮮,直接坐倒在地上。
他高估了自己現在這副軀的強度。
別說走出這片叢林了。
就目前的狀態,想要走十步恐怕都有些困難。
“墨子語的……已經沒辦法支撐太久了。”方羽低下頭,看著留在前的跡,眉頭鎖。
此時的他,只到抑。
墨子語的死,意味著他要離開這里了。
但他并不因此而到難。
方羽更在意的是,安笑笑會怎麼樣?
作為最小的師妹,師父死了,之后師兄師姐一個一個接著離開。
最終,只留下安笑笑一人活下來。
這種,無法細想。
方羽坐在地上,緩和了一段時間。
對他而言,這般虛弱的狀態是前所未有的驗。
“人的生命力快要全部消逝的時候,就是這樣的麼?”方羽心想道,“相比起其他的死法,這種死法倒也不算太過痛苦。”
方羽咬了咬牙,強撐著發的雙腳,想要起。
“嗡嗡嗡……”
就在這時,一陣芒在他的前凝聚。
同時,還有一團芒包裹著方羽的軀,讓其覺稍微有了一些力量。
“你出來了。”
掠的影從芒當中走出。
“對……外面過去很久了麼?”方羽問道。
“久,但也不算太久。”掠淡淡一笑,說道,“你的況,已經到了……”
“我知道。”方羽已經站起來,說道,“我該離開了。”
“在離開之前,還有人想要與你見一面。”掠說道。
“誰?”方羽愣了一下,問道。
“姜牧之來了。”掠答道。
“前輩來了?”方羽睜大眼睛,驚訝地問道。
“嗯,但他目前的狀態……無法以本尊與你相見,只是……能與你談幾句。”掠的神有些復雜,說道。
“……我明白了,你帶我去見他吧。”
方羽沉默片刻,點頭道。
姜牧之當下的狀態,即便沒見,他也能夠猜測到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