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煙尊者能修鍊到渡劫期,依靠的可不僅僅是恐怖的天賦,驚人的算計,堅韌不拔的毅力和運氣。
關鍵時刻他該認慫也是會認慫的。
「還行。」陸背著手踱步視察小木屋,相當有氣質。
到底是渡劫大能出手,就是不凡,小木屋做工良,連刺都沒有。
小木屋裏,桌椅板凳床鋪櫃一應俱全。
「等會,怎麼只有一張床?」陸眉頭一皺,他睡在這裏,仙子睡在哪?
青煙尊者詫異:「以您和大仙的關係,還分床睡?」
「嗯?」
「嗯?」
青煙尊者意識到錯誤,跟領導有了分歧,那肯定是自己的問題,連忙改口道:「是我考慮不周,我這就再造一張床。」
「一張床就一張床唄。」不朽仙子飄出來,覺得這小木屋還行,雖然遠不如朱天,不過也算可以了,大夏皇宮也就是渡劫期造的。
「這……」青煙尊者眼神飄來飄去,不知道應該聽誰的,按理說應該聽大仙的,可得罪了大仙的紅人,貌似也不會有好下場。
「仙子,就一張床的話我睡哪?」
「這床不是大的嗎,睡不下咱們兩個?」不朽仙子比劃了一下,青煙尊者造出來的床比神空間的都大。
「您為大豆王朝的皇帝,千金萬乘之軀,臣誠惶誠恐,豈有資格和聖上睡在一張床上,那是男寵才做的事。」
「你是男寵嗎?」不朽仙子沒聽說過這個詞,好奇問道。
陸正道:「不是。」
「那好吧,那就兩張床。」
青煙尊者見到這一幕,覺得以後還是聽陸的吧。
一夜過後,西天寺的長老們還在堅持不懈的尋找葉紫金的蛛馬跡,只不過整個西天城被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找到。
心定的生活富起來,因為羽幽蘭單方面的曖昧關係,來找茬的修士不在數,對心定有敵意的修士都是練氣大圓滿的,以他們的境界跟心定戰鬥,會被人說是以大欺小,便派了和心定旗鼓相當的練氣七層手下。
有應龍觀想圖,學會了羅漢拳和獅吼功的心定在同級別是無敵的存在。
練氣七層的打完派練氣八層的,練氣八層的打完派練氣九層的,練氣九層的打完練氣大圓滿的親自上場。
心定勢如破竹,越戰越勇,以戰養戰,戰鬥技巧和對羅漢拳、獅吼功的悟快速提升,令人嘆為觀止。
「這等天賦,未來必然可以進上武僧院,為上院武僧啊。」
「不好說,他是最下等的五靈,別看在練氣期能打,那不過是練氣期手段,他又巧學會練氣期不應該學會的獅吼功。」
「等到了築基期就會乏力,不過只能風一時罷了。」
「也對,真以為區區一個雜役僧就能耀武揚威了。」
「就算有化神期師叔祖當靠山又如何,五靈而已,修行天賦還能比得過咱們四靈不?」
心定面對種種他人議論,充耳不聞,專心修鍊。
直到兩個月後,明語大師召集所有練氣期僧人進西天境,雜役院、武僧院、齋堂、戒律院……每年明語大師都會召集一次,可西天寺上下都不知道西天境中有什麼,就算事後問這些練氣期僧人也無用,都忘記了。
練氣期僧人們全都進境,西天寺頓時空的,兩名武僧院執事閑聊起來。
「這西天境是不是有什麼境界限制,要不然為什麼只讓練氣期修士進,不讓咱們進去?」
「有沒有可能咱們練氣期的時候進去過?」
「咦,你說的有道理。」
……
這是許多人第一次見到明語大師,僧人們眼神中難掩激,雖然他們完全不知道明語大師要帶他們去哪裏。
陸也是第一次見這位佛國的統治者。
明語大師材高大,在人群中鶴立群,穿著一看就很華麗的袈裟,用於彰顯他的地位。
最近心定大出風頭,同樣引人注目,羨慕和嫉妒的眼都有。
明語大師將眾人帶到方丈院後面的地方,這裏是一片被混沌霧氣籠罩的區,止一切神識探查,只有明語大師一人有資格進,西天境就藏在混沌霧氣中的某個地方,所以一直以來誰都不知道西天境真正的位置。
「境打開了,就在一頭石獅子口中。」不朽仙子說道,整片混沌區,除了明語大師,只有不朽仙子能看清發生了什麼。
明語大師掰了一下石獅子的某顆牙齒,西天境開啟,所有僧人依次進。
「好濃郁的佛息。」一進境,陸過青鋒劍小世界都能到外界的佛息,令他驚嘆不已。
這是凈化、超度用的佛息,但陸從未見過這麼濃郁的佛息。
所有僧人兩眼放空,愣愣的站在原地。
「這是在佛息的影響下,進幻境了?」陸修鍊的功法對幻境最為敏,看來這就是西天境的考驗方式了。
「也不知道這一批有沒有通過考驗的。」明語大師很不確定,已經很久沒有僧人能通過境考驗了,就連他都沒有通過,再往前追,能追訴到一萬兩千年前,他師父還是練氣期的時候。
「或許戒律院的心真有希。」明語大師向一個長著大耳朵,一臉佛像的和尚,聽戒律院座首講,這個心真是難得一見的好苗子,天生佛像,通佛理,為人忠厚,凡是認識他的沒有不稱讚的。
至於心定他也有所耳聞,只不過心定出名在戰力上,而非佛法。
想要通過境考驗,修為不重要,重要的是佛法。
「且看看他們在幻境中的選擇。」明語大師念誦一句佛號,融佛息,進幻境。
幻境之中,心真在烈下暴曬,了膀子背負巨石建造神像,不小心巨石掉在地上,磕壞了一個角,監工見狀大怒,用鞭子打,心真雙手合十,念誦經文,進我兩忘的境界,忘記苦楚。
「能承如此痛苦而面不改,不錯。」明語大師讚歎。
「聽武僧院的說心定也是個好苗子?」明語大師想起心定,進心定的幻境。
剛進幻境就聽見陣陣慘聲,聲凄厲。
明語大師皺眉,心定怎麼如此心,連半點痛苦都無法承?
然後他就看到心定正在用鞭子打監工。